吃完早餐,孔時雨的手機響起,掛斷電話後,看向甚爾說道,“我們該走了,那人已經到了。”
甚爾側頭看著身旁的椿,“我很快就回來。”
椿沒問他去哪裡,隻是溫順點了點頭,乖巧得讓人心疼。
甚爾把她半圈在懷中,手指摩挲過她額間的碎發,最終吻上她的額頭。
他抱著椿,抱了三分鐘還舍不得鬆手,孔時雨早已整裝待發,站在門口等著他。
見此,椿說道,“甚爾,我困了,想去睡一下。”
甚爾放開她,說道,“去吧。”
椿澄清的眼睛注視著他,囑咐道,“那你要注意安全哦。”
甚爾臉上掛起懶散的笑,“你睡醒,我就回來了。”
椿微笑著點點頭。
孔時雨站在大門口那邊看了眼手表,左等右等都等不來他,提醒了句,“禪院,該走了。”
甚爾再看了椿一眼,轉身,朝孔時雨那邊走去。
路上。
孔時雨開著車,不由得地對副駕駛上的甚爾感慨道,“你們這是剛在一起不久吧?也太黏了。”
甚爾看著車窗外的風景,沒出聲。
見甚爾不理他,孔時雨也沒惱,轉而道,“搶來的老婆就是香啊。”
甚爾眼皮抬都不抬一下,冷淡地道,“閉嘴吧。”
“對了,她答應和你登記了嗎?”孔時雨問道。
甚爾沒不理他,孔時雨自顧自地說,“你要是決定好和她結婚,還是登一下比較好,登記涉及到法律,女生還是很喜歡這種安全感的。”
“不然你們這麼搞下去,她要是意外懷孕的話,有小孩也算是黑戶。”
“……”
*
他們見完甲方。
路過商場的時候,甚爾不禁走進一個賣珠寶飾品的店鋪,孔時雨也跟在他身後。
SA一見是帥哥,立即殷勤地上前詢問,“先生,有什麼需要的嗎?我可以為您介紹。”
他望著櫃台裡擺著琳琅滿目的鑽石戒指。
孔時雨在一旁說道,“剛收到的定金,你就要花出去。”
“恐怕想花也花不出去。”
甚爾自嘲地笑了笑,說道,“我不知道她的指圍,沒辦法買戒指。”
SA主動搭話道,“那您打電話問問她呢?我們這邊貨號還蠻全的。”
孔時雨一副了然的樣子,替甚爾對SA說道,“他是求婚用的,提前打電話問,就沒驚喜了。”
“這樣啊,那還真沒辦法買戒指呢。”
她像似想到了什麼,說道,“我們Vivienwood新到了一款很有愛情寓意的項鏈,您可以看看。”
SA邊說邊走到那個專櫃前,指著裡麵那條銀閃閃的項鏈說道,“這款土星項鏈的含義是永不分離。”
“在西方,土星被叫做克洛諾斯,它周圍的光環,就是愛神脖間環繞的那圈彩雲項鏈。傳說中如果有情侶看到木星的光環,他們的愛情就會受到愛神的庇佑,保佑他們一生恩愛,永不分離。”
“永不分離麼……”
甚爾的目光落在櫥窗裡那條精致小巧的立體木星項鏈上。
*
買完東西,他們離開商店。
孔時雨非常識相地把鑰匙遞給甚爾,“公寓鑰匙給你,今晚我有事不回來了。”
甚爾接過鑰匙,慢悠悠地說,“那還挺可惜的。”
“可惜個屁。”孔時雨說道。
他可不想再湊過去吃狗糧了。
甚爾轉過身後,輕飄飄說了句,“謝了。”
而後,他直徑向公寓大樓走去。
電梯來到12層。
甚爾走出電梯,來到門口,將鑰匙插|入鑰匙孔,扭轉。
他打開門,進入公寓。
此時,屋內靜悄悄的,甚爾來到最裡麵的小房間,隻見椿睫毛低垂,臥在那張狹窄逼仄的單人床上熟睡。
他原本說等她睡醒就回來,結果竟然提前回到她身邊。
椿的皮膚白到近乎透明,鼻梁直而挺,唇呈現自然的櫻粉色,閉著眼,又長又密的睫毛像落在眼瞼上的蝴蝶,頭發散亂鋪灑在床上,睡著的樣子沉靜而舒展,帶有一種少女的聖潔感。
她似乎做了一個不錯的夢,微抿著唇角。
甚爾沒舍得叫醒她,坐在一旁,伸手將她身上即將掉地的薄被,輕輕地向上搭了搭。
然而,因為椿多年睡在無慘旁邊,她的睡眠一向極淺,稍有動靜就會被驚醒。
椿的睫毛輕顫,皺著眉睜開雙眼時,眼神迷朦仍染有倦意,在她看清麵前的人是甚爾後,皺起的眉再次舒展開,唇邊揚起一個甜甜的笑,“你回來了?”
她那雙澄清又乾淨的眼眸,再次勾起甚爾體內惡劣的不良因子。
現在沒有孔時雨礙事,他也不用忍了。
甚爾靠近她,手插入她的發間,先是吻了吻她粉嫩誘人的唇,而後薄唇上移碰上她閉合輕顫的眼睫,聲音低啞道,“嗯,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