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融世界於一城,築一城為愛人(26)(2 / 2)

她像無力的麵條一樣,從桌前潤去到了床上,準備定點下個線,遊戲流速可以讓她玩好久,但是基本的生理需求還是要的。

她得下線補充一下糖分。

遊戲內過程過於複雜,再不補充糖分她的CPU就要燒了。

是枝千繪算了算。

快了,大概再過幾天就不會有暗殺。她的第一套計劃已經壓死了不少作對的組織,而第二種方法勾引出來的其中一部分就需要她親自領兵動手物理消滅一下。

動手是該動手的,她前後兩套計劃下去就是為了掃清障礙,不動手有愧於紙片人的信任。

但她的目的不是殺戮。

隨著戰爭結束,這片在她治下的富饒土地依舊會受到海外覬覦;而隨著和平年代即將到來,和她一起征戰的狂熱派也會躁動不安。

她的目的是威懾,以及削藩。

所以小魚隻會是再釣大魚的誘餌,如此層層套進,環環相扣,才能——才能不掉外交啊豈可修!

是枝千繪一下子撲進床鋪裡。

抱住枕頭,流淚貓貓頭。

她倒是不在乎自己的風評,畢竟風評也在她攻略大計中的一環,什麼‘暴君’‘怪物’的稱呼愛喊就喊吧堂堂鐵心滅絕玩家哪還會還在乎這個。

但如果隻注重高效,而忽視其他的話——

外交狂掉就會出現和隔壁首領宰一樣的異曲同工之妙,那就是首領死後組織崩潰指數會直線上升。

這樣她還怎麼把美麗橫濱送給紙片人!

最好的禮物當然要是戰力充足,外交良好,後勤穩定的最佳狀態,拿出半成品也太沒誠意了。

既然如此!

千繪振奮握拳。

等她上線就開肝!

下線。

是枝千繪叼著草莓大福,偏過頭散開自己的麻花辮,一邊順手接了個電話。

跡部景吾告訴她冰帝這幾天臨時和不遠處同樣也在合宿的青學進行了一場交流比賽,結果是險勝。

而她的幼馴染像是受到了什麼刺激一樣,要求回去之後她幫忙盯著點網球部的特訓,說過段時間約好了和立海大的交流賽,下次絕不能贏得這麼不華麗。

是枝千繪:“。”

是枝千繪:“小景你確定我能幫他們特訓?”

“我的網球連直角彎都打不出來更彆提讓網球消失又出現了!”

猶記去年全國大賽陪網球部去現場觀摩收集情報,對麵立海大部長的滅五感招數深深震撼了是枝千繪。

權外者都沒這麼多技能的。

就連是枝千繪這個網球部經理會的也隻不過是丟球、打過網、不出界這最為平凡的基礎而已。

魔幻網球,恐怖如斯。

從此對網球運動員保持敬畏jpg

“自謙了,千繪。”

少年上挑的尾音裡帶著鍛煉之後的低沉和喘息,跡部景吾哼笑,壓低嗓音和電話那邊的網球部在逃經理說話。

“論蠻力,立海大那位擅長暴力網球的切原赤也說不定都不如你。”

像是一種在幼馴染麵前特有的幼稚任性。是枝千繪決定還回一招更幼稚的:“那下次吃烤牛排把布丁分給我我就答應你。”

跡部景吾那邊像是笑了一聲,但是沒說話。

是枝千繪看了一眼掛鐘,是對於鹹魚來說過於早的晚上八點,遂疑惑追問:“小景?太困了睡著啦?”

“……噗。”

電話那邊傳來柔和低沉的笑聲,新出現的聲音調侃道:“千繪最近活潑了不少嘛。”

是枝千繪聽出來了是誰的聲音:“是忍足!”

“嗨嗨,是我,晚上好,千繪。”忍足侑士從跡部景吾手裡接過電話,關心一下網球部在逃經理,順手敲定了跡部景吾剛才說的特訓。

兩個人相談甚歡,討論了一下合宿發生的大小事宜。

掛掉電話,忍足侑士再才看向跡部景吾,笑了一下,在還回手機的時候問了一句:“千繪玩的遊戲是你推薦的?”

跡部景吾直截了當的承認了:“是,怎麼了?”

抱著看熱鬨不嫌事大的心思,忍足侑士問道:“有用嗎?”

問到這個跡部景吾臉黑了一下,忍足侑士一看就懂了,忍不住歎息一聲,對此嘖嘖稱奇。

“不愧是千繪,哪怕是泡在戀愛遊戲裡也完全沒有開竅……”

而且,這麼明顯了都看不出來。

忍足侑士拍了拍跡部景吾的肩膀:“喜歡這麼個人,辛苦了。”

榆木腦袋千繪醬對此一無所知。

她眼裡現在隻有她的遊戲。

關於種田山頭火特意提醒的暗殺,是枝千繪有過預想和猜測。為此她下線的時候特意把主控丟給了係統托管。

是枝千繪再上線。

數據傳導連接上大腦的第一時間,是枝千繪就感覺到有人抓住了自己的手。

稚嫩的,指節帶著骨質的硌人,很瘦,也很涼。是直接扣住她的手腕而不是握住掌心。

不會是森鷗外、江戶川亂步或中原中也之間的任何一個。

有殺意。

是枝千繪陡然睜開眼,寒芒逼近,鋒銳的匕首刹那間貼近她的喉嚨,差一點就能讓她葬身於此。

高強度警報瞬間拉響,係統第一時間彈出了死亡預警。

而在是枝千繪的狀態欄下,一個明晃晃的debuff閃著赤紅的邊框出現在那裡——

異能無效化。

附著狀態下,倒計時無限。

這對於仰仗強大異能的港口Mafia首領來說是頭一次遭遇到的重大威脅,稍有不慎可能就要在這裡打出GG。

暗殺?

大抵就是了。

是枝千繪看向來者——不止一個,床邊坐著一個和中也差不多大的小孩,正是他抓著是枝千繪的手腕。而拿著抵著她脖子的是另一個成年人。

寢室的氛圍極度安靜,是枝千繪五感通透,細聽之下門外的守衛似乎是不在,可能是已經死了。

寒刃微振。

脖頸間的匕首更近了一段,迫使是枝千繪的注意力從觀察中轉移過來,看向了麵前負責暗殺的成年人。

忽然被提醒,是枝千繪歎了口氣,軟下眉眼,卻不是求饒和膽怯。

她反而笑吟吟地問了一句:“讓我猜猜,你隸屬於誰。”

暗殺者頓了一下,保持緘默沒有說話,他就要動手,卻見那個少女又開口了。

“能帶著一個小孩進來,唔,強闖是不可能的,出奇製勝的異能麼?隱身?空間折躍?喔,空間折躍類。”是枝千繪微笑地看著暗殺者一瞬間變得猙獰的表情,好像拿著刀在威脅人的是她一樣。

是枝千繪完全沒有受製於人的感覺,反而饒有興致地揭暗殺者的底。

好不容易被按下去的拱火樂子人屬性再次浮上水麵。

“所有空間折躍類異能者都在異能特務課留過檔案,這方麵我記得不少,我想想……噢,你是青森那邊的,那邊在裡世界戰爭之後還活著的多一點。青森縣第三產業占比較高不在優先整頓範圍,所以一直沒有重點關注過,沒想到最後負隅頑抗的時候反而是那邊的人比本州中部更有存餘力量來暗殺我。”

說著說著,是枝千繪腦子裡已經開始考慮怎麼把這個新記在小本本上的敵對勢力給揚了。

忽地,她感覺扣住她手腕的那隻手動了動。

是枝千繪後知後覺地看過去。

是個和中也差不多大的小孩,十歲左右,留著一頭蓬亂的棕黑色短發,俊秀乾淨的臉頰額頭上都有傷口,但本人不在意似的,隻是安靜地沉著一雙漂亮的鳶色眼睛,一動不動地看著她。

是枝千繪從那雙眼睛裡看不見孩童應該有的恐懼,也看不見危險情況下該有的求生欲。

見她看過來,那個孩子綻放出了一個虛假的,沒有一絲真實的笑容。

像隻精雕細琢卻自己摔傷自己的玩偶,下意識向觀眾展示漂亮的一麵,討好的換來掌聲和鮮花。再迷茫地縮進角落,自艾不自憐。

是枝千繪愣住。

起猛了,暗殺她的人是太宰治。

這好比什麼?

這就好比天上掉下來一碗麵的同時掉下來筷子小碗蔥薑蒜,主打一個顧客就是上帝因此餡餅也是色香味俱全。

送□□!強烈好評!

這遊戲真的是太體貼人心了。

#新的貓貓已經出現,怎麼能夠停止不前#

是枝千繪壓下喜悅,鄭重麵對暗殺者,眼神裡滿是尊重。

感謝大哥送來的太宰治。

她就不客氣了!

是枝千繪無奈地朝太宰治露出笑容,再毫不猶豫地移開目光,放在了真正的暗殺者身上。悄無聲息的殺意如芒刺骨,不留餘地的衝著暗殺者而去。

少女嫣然一笑。

“鑒於我有了其他想法,我們速戰速決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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