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便多謝溫然先生了。”
“不必客氣。”
夏悠和孟瑤同回,還送了他兩罐好茶。
當天晚上他收拾好衣物,第二天便啟程去溫晁那裡。溫晁此時已經搜查到了夷陵。
夏悠趕過去的時候,溫晁在客棧裡發脾氣。
“溫然了?安排個江家修士要這麼久?不是說今天會到嗎?這客棧裡的茶誰泡的?難喝得簡直跟臭水溝裡的水一樣!”
順手就把茶壺杯子給砸了。
溫逐流站在一邊閉目,沒有觸及生命危險,不關他的事。
泡的茶比臭水溝的水還難喝的王靈嬌:“……”
“叩叩叩。”
“誰?”溫晁出聲。
溫逐流立馬睜開眼睛,眼中冷光四射。
門被輕輕推開,夏悠躬身行禮:“小的見過公子,勞公子久等了。”
溫晁一見夏悠大喜過望:“來了就好來了就好,快去洗手煮茶。”
“是。”
溫逐流見是夏悠過來了,看了他一眼,旋即出了門去下樓察看情況。追尋魏無羨江澄這麼久,還跟斷了線索,實在是惹人心煩。不過區區兩條雜魚,偏溫晁這廝要趕儘殺絕。
夏悠見溫逐流出去,也不改顏色,溫和的從溫晁的桌子上拿起來茶葉,看了看沒說話,放下來。又從自己包袱裡拿了罐茶葉出來,“公子,小的炒了些秋茶,味道清雅,您嘗嘗?”
“嗯。”
“桌子上的茶葉怎麼不泡啊?”
溫晁詢問了一聲。
剛剛夏悠拿起來又放下,所以溫晁疑惑。
夏悠:“……可能是沒封好,夷陵此時返潮,這罐茶葉都黴變了,因為是普洱,所以不大看得出來。”
溫晁:“……”你說啥?
王靈嬌:“……”茶還會發黴?
眾人:“……”
看夏悠煮茶是一種享受,行雲如水韻味自然。
秋茶如秋氣爽豐醇。入口綿長清香十足。
夏悠見溫晁舒坦了,方問道:“公子,那魏嬰還沒抓到嗎?”
溫晁一聽就來氣:“這廝跟狐狸一般狡詐,好幾次都被他逃脫。到夷陵這裡又斷了尾巴,實在可恨!”
話音一落,隻聽得下麵大堂裡發出桌椅碰撞之聲,房間裡眾人神色一凜,忽然有人來報:“稟告公子,逆賊抓住了!”
溫晁豁然起身,高興著下樓去。隻見那中間被圍毆的少年捂住肚子,神情難看,麵色虛弱。看見溫晁下來,瞳孔微縮。
溫晁見魏嬰如此狼狽模樣,哈哈大笑:“魏無羨你也有今日!”
魏無羨麵色蒼白的看著溫晁。
好不容易爬起來又被一名溫家修士踢中後背,當場趴在地上。
溫逐流拍中魏無羨那一掌之後卻覺得詫異,隻覺得魏無羨比普通人還要脆弱。好像、好像……體內並沒有金丹的存在。
溫逐流對溫晁道:“此子自投羅網。”剛才他外出巡視詢問了一番,方到客棧門檻邊上就撞見了魏無羨。
魏無羨在夷陵山腳下苦等江澄,剖丹傷重虛弱不已饑餓不堪,堅持不住想進客棧開間住房要些吃喝,見客棧裡坐滿溫家修士,轉身即返卻被溫逐流碰了個正著一掌打了進來,口吐鮮血。
溫晁一步一步走過去,踩中魏無羨手背,麵孔猙獰扭曲:“魏無羨,在屠戮玄武洞中你不是挺狂的嗎?怎麼不狂了?你不是挺能蹦躂的嗎?繼續蹦躂啊!”
魏無羨嘴唇血烏,嘴角流血。痛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抬眼看向溫晁眼中充滿仇恨。
“說!江澄在哪?”
魏無羨閉緊嘴唇,當做沒聽到。
“怎麼?不說!嗬,不說也沒關係,反正江澄現在就是個廢人,蓮花塢又主人死絕,就留下你這麼自投羅網的傻蛋,早不成氣候。”
溫逐流:“公子,雲夢江氏還有七(八)百修士在不夜天城了。”
又想挖坑把夏悠埋進去。
溫晁看夏悠一眼,夏悠躬身:“茶山花海進度喜人,公子,那七(八)百修士每日艱苦勞作挑(尿)端(糞)修為被封,不足為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