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變了天。
我們在島上的農家樂吃了頓飯,有很新鮮的白灼蝦,蝦肉又甜又緊實,我們點了兩份還意猶未儘。
出來的時候,便看見太陽躲在了雲的後麵。海麵的顏色也跟著暗了點,光點消失得無影無蹤。
“走吧。”舒悅站路邊兒上看了看方向,精神抖擻地出發。
張塵涵在後麵急道:“反了!反了!那是我們來的時候走的路。”
舒悅一下子又掉頭回來,我和楊舟圍觀了全過程,都忍不住看熱鬨似的笑起來。
張塵涵看了我們一眼,補了一刀:“你們也沒好到哪裡去。”
“……”
在走到這個島上最北的地方時,我們發現了隱藏在樹林之間的棧道,這些木頭做的棧道被漆刷成了紅色,隻不過天天這麼風吹日曬,棧道已經看起來顯得有些陳舊,很多扶手處都斑駁起來。
我們依次走上棧道,在蜿蜒曲折中繼續行進。我忽然停住腳步,走在我後麵的楊舟一個沒注意撞了上來。
“哎!”楊舟刹車刹得很為難,雙手扶住我的肩膀很快就鬆開手,“怎麼突然停了?”
“你走我前麵吧。”我回過頭對他笑道。
他傻了眼,問:“為什麼?”
“不為什麼。”
“為什麼?”
“不為什麼。”
“……”
我繞到他的身後,對他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楊舟有些無奈地笑道:“謝然,你幾歲啊。”
“二十了啊。”我算了算,“二十零八個多月吧。”
楊舟隻能走在我的前麵,邊走邊說:“那我……我是二十零三個多月吧。”
“原來你比我小。”我又發現了一件關於他的事,“不過你沒身份證,怎麼證明?”
“比你小還要證明?我得喊你哥。”楊舟說。
“那你喊一聲。”我順勢接道,“喊吧,叫我一聲哥。”
這個時候他又倔強起來了,不知道為什麼死活不喊。
我們磨磨蹭蹭的時候,前麵的舒悅和張塵涵已經老早走完了棧道,一瞬間竟從我和楊舟的眼前消失不見。楊舟左右看了看都沒有找到他倆,頓時擔心地喊了起來:“舒悅!張塵涵!你們人呢!”
他在紅色的棧道上加快了腳步,最終跑了起來。眼前的景色開闊起來,我跟在他的後麵,我們一路跑出了森林,發現棧道的儘頭是巨大的白色石頭群,寂靜無聲地佇立在海邊。
“小羊!”我在他身後跟著大喊,但是內容卻天差地彆,“為什麼不叫我哥?”
楊舟急死了,他皺起眉頭說:“這個時候你在說什麼!他們人呢?彆是掉進海裡了吧。”
我還是忍不住笑,最近我笑得有點多,不知道為什麼。
“彆急啊,你叫我哥,我就帶你找到他們。”我一本正經地說。
楊舟瞪大眼睛看我,妥協下來,小聲道:“哥。”
“行。”我說,“哥帶你去找人。”
我動作靈敏地攀上了那些白色石頭群,有一塊特彆大,甚至有點兒像是另一座小島了。我不知道這些白色的是什麼石頭,遠遠地看挺好看,但是走近了看卻也並不全是白色,有的地方很難下腳。
楊舟又開始急了,他一看我不走棧道就很急,在那兒喊我:“謝然!”
“你彆摔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