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握住了手腕。
他說:“你在發抖,小然。”
我說:“我沒有。”
他說:“有。等一下,你告訴你想要做什麼。”
我咬牙切齒地說:“你覺得呢……”
他和對視了幾秒,把手裡的那杯冰激淩塞給我,靠著我的床半坐了起來。
“我靠。”楊舟愣了幾秒,兩隻眼睛再次瞪圓了,“不是等等……怎麼就……”
我接著不得章法地吻他,他因為太過震驚而失去了抵抗又被我得逞。但很快,他總算是找回了一點兒主場的感覺……那杯楊舟自製的冰激淩還停留在我們兩人之間。涼意順著我的掌心蔓延到我的手臂,我的熱度被它吸引,而它又在為我一個人融化。楊舟的手覆了上來,包裹住我的手背,他參與進來,加快了冰激淩的融化。
我低頭,偏離了一點兒他想要繼續的吻,問:“是什麼口味的?”
“啊?”楊舟笑了一下,“你怎麼又關心起來了?剛才不吃,現在想吃了?”
“那又怎樣?”
“草莓味的,在超市買的草莓醬。”
“冬天還吃冰激淩?”
“冬天才要吃冰激淩。”
我把那杯已經半融化的冰激淩放在床頭櫃上,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手心貼在楊舟的脖子上。
“啊!”他突然慘叫一聲。
我停了一秒,笑了起來。
他委委屈屈地說:“你手好冰。”
楊舟再次側過臉,鼻尖抵在我的臉上,溫柔地親我——不論我有多麼急切,不論我有多麼害怕,他始終是很溫柔的。
我把這種溫柔當做無底線的愛。
雪還在下。
這是今年的第一場雪。
我的荒草地裡卻有著一場正在進行中的美夢。
也許這個時候一切經驗和技巧、語言和眼神都是多餘的。
楊舟專注地看著我的臉,低下頭虔誠地在我唇上吻了吻。
“我……”他平複了一下呼吸,“對不起對不起,沒控製好。”
“嗯,沒事,等下換床單好了。”我懶洋洋地說。
楊舟這個時候才覺得冷,忍不住肩膀顫抖了一下,像是突然意識到了什麼,突然有些哀怨地看著我,“為什麼我都快被脫光了……但是你衣服還穿得這麼整齊。”
我一愣,低頭看了看,還真是……
這說出去誰信啊。
楊舟又看了看我,然後臉蹭的一下紅了起來,什麼話也不說,一股腦“咚咚咚”地衝到樓下去了。
“哎!”我從床上站了起來,倚著門框說,“你把空調打開,彆凍著。”
我回頭皺著眉看了看那亂七八糟的床單,還是決定不偷懶立刻換下。
“小羊你……”我走下樓,浴室的燈亮著,但楊舟就是不理我。
我把換下的床單塞進洗衣機,給他打開空調,開電熱毯,灌熱水袋……他洗了二十分鐘終於舍得出來了。
他臉被熱氣熏的紅紅的,連脖子和鎖骨那都是紅的。
“禁止你說話。”他瞪了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