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的緊急電話處理等等。
我問,怎麼處理?他說,需要你記一下是哪裡來的投訴,然後再告訴我們這裡的工程師就行。我說,好的。
這工作沒有什麼難度,也學不到什麼東西,但是給的錢似乎還行。老板天天不在辦公室,隻有值班的年輕人在,挺自在的。
在最開始的幾天裡,我什麼投訴也沒接到,桌子上有一台老式的黑色電話,從來不響,是個落滿了灰塵的老古董,我甚至懷疑這電話是不是還能用。
我在他們的小辦公室裡坐著,後來見到了一起實習的幾個人,有人給我們排了值班表,晚上來的時候這裡有一張小床,基本上在裡麵睡覺就行。
排班的人說我是新人,所以晚班會多一天,他們還要去招幾個學生過來,所以這種情況也不會持續很久,問我有沒有意見,我說沒有。
晚上九點多鐘我過去交接,白班的人簡單告訴了我幾個聯係方式。我問他,洗手間在哪兒?他說在這棟樓的另一邊,但是這棟樓的大門可能會被風吹上,鑰匙不能給你,隻能自己注意,千萬彆被關在外邊。我說行。
我被加進了一個qq群,大家簡單地歡迎了我,我跟著發了一個舒悅常用的顏文字。那天晚上是我第一次值夜班,公司大樓的燈光一個接一個暗下去,起初外邊走廊裡還有一些腳步聲和交談聲,漸漸地到了十一點之後,便什麼聲音也沒有了。
我百無聊賴地盯著桌子上的黑色電話看,但還是一次也沒有響過。於是我開始懷疑起來,真的會出現一些緊急情況嗎?我到底在做什麼?
楊舟打了電話給我,我在空無一人的大樓裡接起來:“hello?晚上好?”
他的聲音有些失真:“小然,你在做什麼?”
我看了一眼四周,這間辦公室裝修得十分一般,僅有的四張桌子,劃分成了幾個辦公區域,因為是在一樓的緣故,連著外麵的破敗花園,有野貓發出拖長了的淒厲叫聲。
“我在工作。”
“……什麼?”
“我實習呢,這幾天剛剛來的,是我們老師給介紹的。”我解釋道。
“小然。”
“嗯?”
“現在是晚上十二點半,你還在實習嗎?”楊舟那邊沉默了一會兒,再次問道。
他一定不開心了。我想,他一直是這樣,似乎在喜歡我之後,恨不得在我周圍張開一層透明的結界,外麵的世界對於我來說都是有害的,隻有在他身邊,我才是安全的。
“嗯。”我平靜地說,“晚班。”
楊舟小聲說:“你這什麼老師啊……”
“怎麼了?”我裝傻。
楊舟說:“最好彆上晚班,小然。你才生過病……可以換一個實習工作嗎?”
我說:“我想做這個,沒事的。”
“你不聽話了。”他無奈地說。
我無聲地笑了笑,回道:“嗯,反正你也管不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