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她嘲笑我,“你怎麼現在出來玩就在睡覺,一點兒朝氣也沒有。”
“我想吃麻辣燙。”我笑了笑。
舒悅說:“真沒出息。”
但她最終還是拉著我一起出去吃了麻辣燙,我們三人在麻辣燙店裡一人拿著一個塑料盆選東西,選好了之後遞給老板。坐下來之後張塵涵又在冰櫃裡麵拿了三瓶可樂,我專注地看著手機,張塵涵問我:“跟誰聊天呢?”
“一個網友。”我說。
“男的女的?”舒悅問。
“女的……吧。”我不太確定地道。
螢加我的時候用的是女號,但我沒聽過她說話,她那些劍網3的遊戲號倒是男號女號都有。
舒悅差點兒把可樂噴出來,說:“男的女的你不確定?你就跟人家瞎聊是吧?謝然你學壞了啊。”
“哦——”張塵涵也揶揄地笑了起來。
好一個婦唱夫隨。
我有些無語,說道:“我們之間是純潔的金錢關係,除此以外,什麼也沒有。”
舒悅哈哈大笑。
這話是真的。
螢就是我的一個代練老板,我幫她代練罷了,她平時跟我聊天也沒有越過界,都是一些遊戲裡麵的事情。
然而舒悅繼續很沒節操地建議我:“不然你再試試女孩子?說不定呢。”
“嘖。”我有點兒好笑地看她,“我是gay。”
“性取向可以是流動的。”舒悅認真地看著我,“你不用一直是。”
“嗯嗯嗯。”我敷衍地點點頭,“再說吧。”
沒有再說。
我提不起任何再談戀愛的興趣。上一任已經快把我整個人的精力抽乾了,我正處於漸漸愈合的狀態,是有多想不開才會這麼快就到下一段?
當然我也不至於在一棵樹上吊死,我還是想變好的,隻不過我覺得現在太快了。
在外麵亂玩了幾天後,我回去正常上班,給秦哥他們帶了點小零食。
發了工資後,我買了台筆記本電腦,在網吧值班無聊的時候還能抽空給螢做做代練,回家了也能躺在床上看電影。
最近我感覺心情變得好一些,又可以沒什麼心理負擔地看電影。我還注冊了一個豆瓣賬號,把看過的電影都標記了,然後給看過的爛片打打低分發泄一下。
然而可惜的是,這個世界上好看的電影實在太多,我永遠也沒有辦法看完所有。
螢:【想做這個成就,你會嗎?】
電影中途我看了一眼手機,發現螢在二十分鐘之前給我發了消息,我拿起了看了一眼,給她回:【會,特麻煩,加錢。】
螢:【哈哈。】
螢:【你開。】
螢:【彆人都不幫我做,還是你好。】
我:【現在做嗎?】
螢:【隨便。】
我:【那周末給你做。】
螢:【正好,我明天要去香山,一整天都不在,號你隨便上。】
我打著字的手停頓住,心又沒理由地亂了原本的節奏。
電影還在播放著,裡麵的對白卻早已模糊。
我:【你在北京?】
螢:【嗯。】
我滿腦子空白地盯著聊天框看,不太確定要不要繼續試探。我這大概是有點兒情緒過敏,所以看什麼都覺得是楊舟在作祟。他是我心裡一個揮之不去的難忘影子,滲透在我的生活和我的夢中。
螢見我不回答,又發了一句:【你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