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秦哥肚子大,他老婆笑著看我,說:“謝然真的好瘦。”
我回道:“太瘦了不好,我在努力吃胖了。”
造型師給我搞了個背頭,我第一次抹那麼多發膠,她還說我發質不錯,我知道舒悅一定沒騙我,給我的洗發素真是好貨。
我拍了張自拍發到我和舒悅、張塵涵的微信群裡麵。
舒悅:【牛逼。】
張塵涵:【帥哥。】
舒悅:【伴郎紅包多大?】
張塵涵:【肯定挺大。】
我盯著手機笑了笑,這兩人真是天生一對,我一句話沒說他倆一人一句能聊999條消息。
我:【回來請你們吃飯。】
我切換到qq那邊,用了微信後,qq很自然地被我冷落在了一邊。這麼多年過去,以前加的那些同學啊朋友啊群啊,大多是在qq裡麵,但關係真的好的都重新加了微信,關係不好的也就算了。
螢老板還在堅持玩qq,qq各種五顏六色的鑽他都充了十年以上,普通人這麼做絕對是要和這個軟件誓死共存亡了,但螢老板隻是錢多。
我跟他認識也有了一段時間,確定他絕對不是楊舟,家裡有錢是因為爸媽早年在北京做了點生意,更像是那種突如其來的暴發戶。他比我大幾歲,今年芳齡大概二十八,平時可能也沒個正經工作,整天到處晃來晃去。
螢:【今天又不做日常?】
我:【不做。】
我:【今天出來做伴郎。】
螢:【喲。】
螢:【朋友結婚?】
我:【老板結婚。】
螢:【另一個老板?】
我:【嗯。】
我:【你什麼時候結婚?】
螢:【我不結婚。】
說個好笑的。
我覺得我似乎能夠察覺到一點螢老板身上和我相似的感覺,我總覺得,他談的對象都是男人。
舒悅對我說性取向是流動的,可放在我身上,卻沒法再流動回去了。我知道自己這輩子都接受不了和女人戀愛結婚,她們對於我來說已經變得十分遙遠。
是不幸嗎?
或許我可以再認識認識和我一樣的gay?
想要找到一個同類在生活中比較難,但也沒那麼難。
多虧了互聯網,智能手機普及後各種社交軟件湧現出來,其中也有專門麵向某一類的。
我無聊的時候會看看,後來有個軟件出了個“七天一周情侶”的活動,我還在上麵打了個卡。
我填了自己的性取向是男生,係統絕對公允地給我分配了個男生。
他比我小一點,第一天聊的時候還好,第二天聊的時候他要我在耳機這邊給他喘。
我喘個屁。
刪了。卸載。
然而這之後我冷靜下來想想,好像有點對不起他。
“一周情侶”活動像是我和這個陌生人之間的一個約定,我單方麵地打破了約定。
最起碼我得說聲再見再走吧,或者讓那個群管理員再給他分配一個……
我把這件事告訴了舒悅和張塵涵,他們都笑得不行,讓我彆理那傻x。後來我又無意中對螢老板說了這件事,他的回複是——你是不是不會喘?
我:【你再這樣我連你也刪了。】
螢:【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