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去。】
西西弗:【……】
蔣承臨說不動我,轉頭讓大龍喊我去北京玩。
龍的傳人:【來嘛,來嘛,來嘛,哥哥來嘛。】
我:【……】
龍的傳人:【來不來。兄弟,給個麵子。】
我:【…………】
蔣承臨和大龍的邀請最終還是讓我產生了一絲心動。過去這麼多年,我去外地的次數屈指可數。除了去海邊的那一次,就是和楊帆一起飛去北京看楊舟,最多再算上舒悅和張塵涵帶我周邊遊了一兩次。我似乎一直被困在這個城市裡,顧及這個顧及那個。
於是我做了個決定,我想一路多玩幾個地方,把北京設定為我的終點站,最後再坐飛機回來。十二月份已經不是旅遊旺季了,唯一擔心的是秦哥會不會給我放那麼長的假。
我抱著試試看的心態去找秦哥,秦哥聽了直說沒問題,但是是無薪假期啊,我也鬆了口氣,說行。去網吧的時候我看見他老婆也站在吧台裡麵,對我微笑。
我沒有一個人出發過,所以這段旅途必須隻有我一個人。舒悅和張塵涵知道後,拿了一個自重很輕的背包給我,還有一台富士的二手相機。
我想要拒絕,說:“我不會用。”
張塵涵教了我兩下,說:“很簡單,拍照片比手機好。”
舒悅問:“票買了嗎?你打算去多久?”
“嗯。”我說,“買了第一站的,先去唄,玩個兩天再買下一站的……大概元旦回來吧,元旦的時候估計網吧忙,我正好回來。”
舒悅十分操心,像是我這麼大的人出門一趟就會丟了似的,問:“要不我陪你去吧?”
“哎。”張塵涵笑著說,“給謝然一點信心吧!丟不了!”
我也笑道:“讓我一個人去吧。”
回家後我收拾了點東西,冬天不怎麼出汗,衣服沒帶太多,隻帶了一些內衣的換洗。楊舟留下的那幾個行李箱靠在牆角,上麵落了一層灰,在我收拾東西的時候,仿佛背後靈一般看著我。
我轉過身,坐在床尾處,對著空氣說:“彆看我了啊,這次旅行你們派不上用場,還是繼續看家吧。”
說完我笑了起來,覺得自己有點兒神經質。
然而我的包裡還是預留了一點位置,給一件完全派不上用場的東西——秘密罐子。
我把它從窗台邊上拿下來,給它擦了擦灰,然後小心地塞進包裡,用柔軟的東西阻隔了起來,免得它被碰碎。
幾年前的我也不會想到,我竟然會帶上這麼個玩意兒去旅行。
第二天我坐地鐵去了車站,第一次取票,第一次過安檢,第一次在候車室裡等車。
一個人的第一次在不斷地被刷新著。
車上的人大包小包的拎著東西,我是隨身物品最少的那一個。我在站台上等車,車進站的時候帶起大量的風,於是我把臉埋進圍巾裡。第一站並不遠,隻坐了大概一個半小時的車,我下來後去酒店放東西,一個人在裡麵吹了很久的空調。
這裡市中心的模樣和我們那兒差彆不大,我拿著相機在大街小巷裡隨便拍,然後走在街頭感到饑餓的時候,就會隨機挑一家餐廳吃飯。沒有查任何攻略,也沒有任何必須要打卡的地點,我隻是隨便地亂走。
這兩年我存了一些錢,所以也沒怎麼虧待自己。想吃什麼吃什麼,想喝什麼喝什麼,把沒嘗試的都嘗試了,甚至有一天我還臨時買了一張話劇票,在一個陌生的城市裡一個人看話劇。
《戀愛的犀牛》過去了很久,那時候擁有煩惱的張塵涵追到了他的心上人,而愛情司機曾經載過的乘客則早就不歡而散。命運是如此奇妙,永遠也無法知道下一刻會發生什麼。
蔣承臨還在惦記著我來不來北京的事。
西西弗:【代練,你現在真的三天打魚兩天曬網,最近又給哥玩消失了。】
我:【最近沒空。】
西西弗:【忙什麼!你說說你忙什麼!又不上線又不來北京。】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