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你們先上去,我等五分鐘後就來。”
“哎!”夏雅在後麵喊我,“五分鐘這麼精準嗎?”
我回頭應了一聲:“嗯,五分鐘後!”
我要去的地方是個花店,特地選在了錄音棚的寫字樓周圍,跑著去剛剛好,如果沒有意外,我跑著去再返回的確隻用五分鐘。
花束是提前選好的,戴安娜粉玫瑰間插滿天星和尤加利,數量沒有很誇張,隻是拿到手的實物比我想象中要更加……可愛?
“要寫卡片嗎?”店裡姑娘笑著問我。
我還稍微有一點喘氣,抬手看了下時間,搖頭道:“不了,謝謝。”
“您……慢走。”
她話還沒說完,我便拿著花跑了出去。今天是個晴天,冬日的陽光懶洋洋地曬了我一身,我眼裡隻有手裡的這束花,還有即將見到的人。
夏雅他們沒等我。
我請保安給我刷了寫字樓的電梯,找到錄音棚所在的樓層,電梯的門在我眼前緩緩關上,數字不斷跳動著上升,倒映出一個抱著花的我。
我忽然覺得我似乎又回到了幾年前。
耳邊聽見了流動著的河水,而我應該是早已乾涸的河床,原本枯萎著等待死亡,但遙不可及的冰川融化了,被陽光浸潤過的河水順著神山流下,一寸寸淹沒了我。
叮——
我深吸一口氣,儘量快地走去錄音棚,推開門大家還未完全開始,幾人正在寒暄,其中有其他的老師,也有我們公司音頻組的同事。
楊舟也在。
他站在屋子裡,脫了冬天厚重的外套後,隻穿了一件有些單薄的寬鬆毛衣,側過頭的時候,脖子上戴著的銀鏈若隱若現。
我剛一進來,幾乎所有人都朝我看了過來,原本他們還在小聲討論著什麼,一時間竟安靜得有些可怕。我再次朝楊舟看過去,看見錄音棚裡溫柔的光線照亮了他俊朗的臉——今天他打了些發膠,恰到好處地露出了光潔的額頭。我朝他看過去,他也一臉淡然自若地回望我。
我清了清嗓子,道:“那個……”
夏雅突然大聲接道:“人齊了!我們開始吧!”
“哦哦——”幾人如夢初醒。
“……”我一臉無語地看著夏雅。
夏雅自己掐著人中朝我走過來,小聲地說:“謝然!”
“哎。”我心不在焉地應道。
夏雅盯著我手裡的花,整個人都有些顫抖:“你你你……你乾嘛呀。”
我說:“追人。”
夏雅神情古怪,突然伸出拳頭給了我不疼不癢的一拳:“你這也……你這也……”
“太濫用職權了?”我笑著說。
夏雅不再說話。
我問:“你為什麼非要跟來?你也濫用職權。”
她說:“你閉嘴,你知不知道我根本睡不著!你一下子給我太多的信息了!”
我從善如流地道:“對不起。”
其實我倆真的純屬多餘,專業的事情插不上嘴,完全在旁邊劃水。過了一會兒,夏雅和我石頭剪刀布,輸掉的人去買咖啡上來。我輸了,但我很不樂意離開。
楊舟彈吉他的樣子特彆帥。
比視頻上還要好看。
我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學的,也不知道具體的技巧怎麼樣,但他低著頭專注地撥動琴弦時,我就是會被毫無理由地吸引。
夏雅催促道:“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