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不走。”我迷戀地看著他,“我愛你,小羊。”
楊舟緩緩呼吸著,然後解開了安全帶,朝我抱了過來,臉埋在我的頸邊。
他答應了。
他真的還喜歡我。
他願意和我再試試。
這是命運留給我的,最珍貴的一次赦免。
但還不夠,還不夠……
等我倆的呼吸都平穩了一些,我在他耳邊問,想不想做。楊舟渾身一抖,說彆開玩笑。我說,真沒有。他說,你要不要看看這地方是哪裡?你到底發瘋把車開到哪裡了?我笑了起來,說我確實不知道。
我把掉進縫隙裡的手機撈出來看了看地圖,發現我果真亂開到了一片荒野,前不著村後不著店,附近應該隻有我們兩個人。說起來是很可怕的,可是隻要和他在一起,我卻總是這麼頭腦混亂,也是這麼無畏。我低頭看了看楊舟起了反應的部位,覺得一種難以形容的潮熱也在我的身體中流轉。
我說,來做吧。楊舟說,你神經病,謝然。我說,但是車裡不行的,這不是我的車,是借朋友的。如果給他知道了我們在車裡亂來,他會罵我。楊舟沉默了片刻,似乎不怎麼想理我。
外麵的雨聲小了,急促的大雨又變成了細細的、溫柔的雨霧。我開門走下車,楊舟在裡麵喊我,去哪兒!我走到他的那一邊,低頭把他拉了出來。車燈暗了下去,周圍便陷入了化不開的黑暗。我摟住楊舟,纏著他索吻,他親了我一會兒,然後動作粗暴地把我抵在車邊。
楊舟警告我,彆再惹我了。我說,可是……我很想。他呼吸一頓,過了很久才小聲說,你會疼。我說,我不疼,你摸一下吧。片刻後,他又再一次親了上來,壓著聲音說,你自己提前弄過了?我勾著他的脖子,蹭了蹭他的臉頰,乖順地說,嗯,在來之前。
自此,再也沒有哪一次可以比得過這一次。
我們在天地間,在黑暗中,在雨霧裡,聞得見泥土的氣息,聽得見彼此的心跳,那情潮也如海浪般,彌漫在空氣裡,淹沒了我。我有些記不清了,隻是覺得自己在被不停地拆解和搖晃。就像他寫的,你入侵了……我,但請彆把這當做不好的詞。
結束了之後楊舟低頭給我穿好衣服,他的風衣裹住了我,我們兩人擁抱了好一會兒。理智複蘇了,楊舟已經不知道第幾次這麼說了:“你神經病,謝然。”
“嗯。”我心滿意足地說,“就對你神經。”
我們坐回了車裡,在車裡抱了很久很久,都無法停止親吻對方,吻一個個落下,在臉上,在手背。
回去的路上,楊舟堅持著他來開車,我都聽他的,乖巧地坐到副駕駛座上去。他開車技術比我好,定了導航之後,車子一點點又回到了正常的道路。
我還是忍不住盯著楊舟看,他把風衣脫了下來給我披在身上,隻穿了裡麵的那件白色T恤,露出了肌肉線條十分好看的手臂。
接著——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天竟一點點地亮了。太陽還未出現,但光線卻慢慢地透過雲層浮現出來。我怔怔地看著楊舟的側臉,他在白晝出現時轉過頭看我,正如同多年前的夏天,在海邊我失去呼吸的那一幕。
楊舟注意到了我的目光,繾綣的溫柔重新占領了那雙漂亮的眼睛。他對我笑起來,我的眼眶和鼻尖都感到一陣莫名的酸澀。
我明白了,原來所有的旅行,都隻是為了這一刻——這便是在黑暗中航行的小船駛向黎明的,永恒瞬間。
第97章 好久不見,愛
天亮起來後,有些太瘋狂的事情卻還沒有結束。
我讓楊舟把蔣承臨的車給他停了回去,然後我們打車去我家。那種持續了一晚上的亢奮還在散發餘熱,一直要到我和他累得抬不起胳膊才能停止。我抱著他,他的頭枕在我的肩窩裡,閉著眼睛隨便我怎麼摸他都行。
那一整天我們都沒怎麼下床。
窗簾拉著,有雨聲。客廳的電視開著,傳出不知道哪個頻道的新聞,樓上有人回家了,我聽見了腳步聲,然後又覺得很熱,楊舟卻把我再次摟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