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後成了前夫的掌上珠
第 125 章:第 125 章
二皇子暴跳如雷。
長平侯但笑不語。
隻有唐萱捂著自己的臉看著鳳樟, 不知道這是怎麼了。
就算是京都皆知她已經失寵,二皇子對她已經徹底厭倦,可是她是二皇子正妃, 二皇子在外頭好歹也給她保留最後的顏麵。
可是為何今日卻在唐逸的麵前打她的耳光?
鳳樟知道唐逸和她的關係麼?
一個是長房嫡女,身份尊貴。一個是長房庶子,抬不起頭來。
鳳樟如今在一個庶子的麵前給她耳光, 這叫她情何以堪?
隻怕日後唐逸都要十分得意, 把這件事掛在嘴邊了。
哪怕唐逸已經過繼二房成了長平侯, 可是在唐萱的眼裡, 他還是長房庶子。
此刻看著鳳樟鐵青著看著自己的樣子,她帶了紅痕的臉上已經滿是淚痕地對鳳樟哭著說道,“殿下為何打我?!不分青紅皂白, 殿下就對自己的妻子動手, 這像話麼?是體麵的人做的事麼?殿下的教養呢?傳出去了,殿下還有臉麼?!”她匆匆而來, 本是想抱怨羅氏的。
那羅氏都已經宮鬥落敗,被皇後趕出宮廷成了無根的浮萍,到了二皇子府還敢在她的跟前擺架子,仿佛當真要在二皇子府做說了算的人。
而且, 羅氏偏愛鳳樟的庶長子, 也更喜歡那小畜生的生母明月一些,便將她這個正牌的兒媳看得可有可無。
不僅是對她冷冷淡淡的, 還抱著孫子說陰陽怪氣的話,叫她彆占著茅坑……說來說起都是如果不能給二皇子生兒子,那就彆攔著彆人給二皇子生之類的。
她還專門提了提清平王妃的好福氣, 進門才一年,龍鳳雙胎, 清平王府人丁頓時興旺起來。
看著明月在一旁得意的目光,還有唐芊那嘲諷的眼神,唐萱隻覺得站在羅氏的麵前猶如被亂箭刺心了一般。
這京都誰不知道她與唐菀的糾葛。
羅氏張口閉口都是清平王妃如何如何,將她置於何地?
羅氏不僅拿孩子與唐菀的事羞辱她,還要求這要求那,要了最好的院子,就要更多的丫鬟。要了丫鬟,還要皇子府的管家的權利。這權利如今不在唐萱的手上,在鳳樟的幾個小妾的手中,可是羅氏卻不衝明月與唐芊為難,反而說她是個廢物,明明是個正妃,本該操持家中,卻叫侍妾受累,自己安享太平尊貴。
聽了羅氏的這許多的為難,還有那好些無禮的要求,再想到鳳樟對羅氏本也沒什麼感情,她這才想過來求鳳樟為自己做主。
可是誰知道鳳樟就給了她一巴掌。
“為何打你?你說呢?”鳳樟聽了唐萱的建議舉薦唐艾,在宮裡挨了南安侯的毆打,回了府裡又叫長平侯找上門,此刻心中怒極。
他也顧不得想這件事裡他也不是十分清白,如今隻知道把怒火發泄在唐萱的身上,額頭上青筋畢露十分駭人地怒聲說道,“都是你在其中挑唆,才叫我與南安侯生出誤會。還有,三妹妹明明已經有了婚事,為何你要瞞著我,叫我在阿逸的麵前這樣丟臉?!”
唐萱不知道唐艾有沒有許了人家,鳳樟是絕對不會相信的。
唐大太太最近病懨懨的,唐萱已經回了唐家好幾回了。
她怎麼可能不知道。
正是因為唐萱明明知道唐逸為唐艾做主許婚,卻還要背地裡搞事,令他在唐逸質問的時候啞口無言,鳳樟被氣得半死。
他的眼睛都是紅的,唐萱瑟縮了片刻,回頭不敢置信地看向唐逸。
她自然知道唐艾的婚事是唐逸做主,隻是那時候隻想著唐逸這人性情涼薄,對唐艾也沒什麼兄妹之情,比不上與唐菀之間感情深厚。哪怕是唐艾的婚事有了變故,可唐逸也未必會為了唐艾出頭,才想著左右唐艾的婚事。
誰知道唐逸竟然當真為了一個唐大老爺的庶女來跟鳳樟對質了。
她覺得心裡發冷,又覺得此刻唐逸此刻嘴角淺淡的笑容叫她無力,眼下這些卻不能承認,紅著眼眶哽咽地說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二哥哥給三妹妹說親,父親母親隻怕不能答應,怎麼能說三妹妹已經許了人家呢?”
“大伯父早就答應這門婚事。如果皇子妃非要這麼說,不如我們回唐家去問問大伯父。”唐逸可不是見了唐萱可憐就會心軟的。
早些年,他被唐大太太打壓不能出頭,想讀書都不能的時候,唐萱也沒有對他可憐過。
他笑著看著鳳樟。
鳳樟的臉忽青忽白,看著唐萱那哭得可憐兮兮的臉。
那張不再快樂明媚的美人麵,此刻總是哭哭啼啼,哭得叫人心煩。
見鳳樟眼底多了對唐萱的厭惡,唐逸便在心裡唾了一口。
唐萱固然令人惡心。
不過鳳樟這種喜歡的時候捧上天,如今後了悔又隻覺得都是女人自己過錯的玩意兒,也真是叫他惡心得想吐。
若是鳳樟堅持與唐萱情深義重,好歹還算是有些堅持。
可如今……
身為男人,唐逸覺得鳳樟完全沒有男子的承擔,簡直就是男子中的恥辱。
“我隻問你。當初你對我舉薦三妹妹的時候,是不是已經知道阿逸給三妹妹說親?”鳳樟臉色鐵青,因滿臉是傷格外駭人,見唐萱下意識地退後一步,目光閃爍,他就什麼都明白了。
可他明白了還不夠,得叫南安侯與長平侯知道他是無辜的……鳳樟沉默很久才對唐萱說道,“這件事是我誤了三妹妹。無論你是什麼居心,可到底壞了三妹妹的事。我與你一同回侯府去,給三妹妹賠罪。”
他如今也學聰明了許多,也知道如何退讓,如何賠禮才能叫這件事揭過去。
唐萱卻不答應,含著眼淚搖頭說道,“我是一心為了殿下呀。就算三妹妹有了婚事,可是也比不上殿下在我心裡重要。殿下拉攏南安侯才是最重要的,為了殿下的前程,舍出三妹妹又算得了什麼呢?”
她一副為了鳳樟能豁出庶妹的樣子,唐逸聽了一會兒,便笑著問道,“這麼能豁得出去,怎麼你不去侍奉南安侯。”
唐萱目瞪口呆地看著他。
“你說什麼?”什麼叫她去侍奉南安侯?
唐逸便溫和地說道,“既然為了殿下的前程什麼都能舍出去,那自己的清白算什麼。叫我說,南安侯隻怕不能納妾,他與宣平公主可是老夫少妻,緊著公主,哪裡顧得上看一個殘花敗柳。”
殘花敗柳四個字一說出來,唐萱已經搖搖欲墜了,鳳樟的臉色也鐵青起來,唐逸卻當沒有看到一般施施然地繼續說道,“不過我聽說殿下最近時常與朝臣一同往來,隻怕這男子聚飲也十分無趣。皇子妃這麼願意為了殿下付出,不如也去侍奉侍奉來了皇子府的各位權貴大人,為了殿下的前程著想啊。”
他十分誠懇,可是這是人話麼?
把二皇子府當什麼了?秦樓楚館麼?把二皇子妃當什麼了?
那二皇子又成什麼了?
“你怎麼能說出這麼惡毒的話!”唐萱受到了巨大的傷害,頓時哭著說道。
“這話難道有什麼不對?難道隻許你豁得出三妹妹,卻豁不出你自己?那你對殿下的感情也不是很真摯啊。”
唐逸在翰林院當差。
都是最優秀的讀書人聚集的地方,最鍛煉的就是一張嘴。
不是有人說文人的嘴如刀麼。
此刻一刀一刀仿佛切割在唐萱的身上。
鳳樟見唐逸雖然在笑,可是卻還是惱火,心裡歎了一口氣,瞪了唐萱一眼,這才對唐逸客氣地說道,“阿逸不必再與她多說。咱們這就去侯府給三妹妹賠罪。三妹妹這件事,是我們夫妻的錯。我願意給三妹妹添妝。”
他擺出對唐艾的歉意,也是為了叫南安侯與大公主夫妻倆知道自己的的確確是無心的,也是為了給妹妹妹夫賠罪。所以他忙著叫人預備了一箱子的珠寶首飾就準備跟唐逸去侯府,然而還沒出門,就見哭哭啼啼的羅氏衝了進來,一頭撞進了鳳樟的懷裡。
巨大的力量撞得鳳樟一口氣差點沒上來。
還沒有反應過來,便聽羅氏抓著他的衣裳哭著說道,“我原是沒用的人,可也輪不到阿貓阿狗來羞辱!我如今還活著乾什麼!兒媳都不孝順我,兒子也不管我的死活,這皇子府裡都看不起我,我白生了你一場啊!”
唐萱竟然隻給她預備了四個丫鬟,這是在看不起誰?
聽明月添油加醋地說唐萱自己使奴喚婢不知多少服侍的人,卻隻給她這一個婆婆四個丫鬟,這是下馬威,意思是叫她以後老實點,不然餓死她,羅氏覺得心寒。
她的兒子兒媳都這麼不孝順,她如果不哭鬨起來,日後誰還把她放在眼裡?
“就算是在冷宮,皇後娘娘和太子妃也沒有這麼委屈過我!四個丫鬟,你打發要飯的呢?!”
羅氏出了宮,頓時覺得天都藍了,不必再戰戰兢兢的了,人也厲害起來,扯著頭昏腦漲的鳳樟用力地抓他的臉。
鳳樟隻覺得這輩子都沒見過如此潑婦。
在宮中的時候好歹還是個端莊體麵的娘娘。
怎麼一出了宮,竟然成了這種潑婦?
一想想這種哭鬨得叫人眼前發黑的潑婦就要跟自己一輩子生活,自己還要小心翼翼地孝順,鳳樟是真的一口氣沒上來,眼前一黑。
他忍耐著沒有摔倒,羅氏又是他的生母,不能反抗,隻能連聲說道,“母親聽我說。若是母親覺得服侍的人不夠用,隻管……”
“我是隻因為四個丫鬟的事麼?我是見不得你對我沒有孝心!我可是你的母親,你怎能不孝順我?你的命都是我給你的!”羅氏如今才知道在兒子府上過日子是比在宮裡舒服的,隻是若是不一口氣壓住鳳樟的氣焰,她也唯恐日後晚景淒涼,見鳳樟不敢忤逆自己,便越發凶神惡煞起來對他叫道,“堂堂皇子府,你們夫妻錦衣玉食,卻要我過可憐淒苦的生活,你以為我要忍氣吞聲麼?你敢薄待了我,我就去宮裡告你!皇後娘娘,皇後娘娘一定會為我做主的!”
她理直氣壯的。
唐逸看著此刻二皇子府一團亂,再聰明的人此刻也驚呆了。
他竟不知是不是應該笑出聲兒來。
“母親倉促出宮,我難免侍奉得不周到。母親隻管提自己想要什麼,我一定滿足母親。”鳳樟忍著心中的鬱悶與惱火對羅氏說道。
他覺得二皇子府不能待了。
又是唐萱又是羅氏,這二皇子府還能住人麼?
隻是他不由又想,若是性子良善溫柔的唐菀,一定會幫自己把羅氏照顧得很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