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說穆黔是gay,隻是作者沒有寫出來而已?
惠甄胡思亂想了半天,想得累了,就這麼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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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乎。
第二天早上醒來,惠甄落枕了。
她歪著脖子,一臉低氣壓的吃完早餐,在陳阿姨的叮囑下離開家,走出庭院,轉身差點撞上守在鐵門外的一個人。
定睛一看,居然是穆黔。
眼看著兩個人要撞上,穆黔不僅沒有一點躲開的意思,還伸出手想接住惠甄。
好在惠甄心中警鈴大作,即時刹住腳步,然後偏身撞到旁邊的貼門上。
肩膀處傳來劇痛。
惠甄捂著肩膀,痛得齜牙咧嘴,抬眼瞥見穆黔隱忍笑意的樣子,氣不打一處來。
“大清早的你在我家門外做什麼?”惠甄擰著眉,語氣很不好,“讓開,你擋道了。”
穆黔立即讓出空間。
惠甄彆扭得連看都沒看他一眼,加快腳步往前走。
哪知道穆黔很快跟上來,他絲毫不介意惠甄的糟糕態度,還很好脾氣地笑著說道:“早呀,我在這裡等你。”
惠甄警惕地看了他一眼:“你等我?”
穆黔點頭,臉上的笑容更為燦爛。
清晨的陽光灑下,將他本就白皙的皮膚鍍上一層淺淡的光暈,他的睫毛很長、很密,像是小扇子一樣,削薄的唇角帶起美好的弧度,原本冷峻漠然的五官因為他的笑而變得柔和。
刹那間,十分撩人。
“我們一起走。”他說。
惠甄強迫自己把目光從穆黔臉上挪開,不知道是不是他們之間的距離太近,竟讓她有些不適應。
她下意識往旁邊靠了靠:“你不和高思祺他們一起?”
雖然高思祺和錢曉也住在這片彆墅區,但是他們住在三期,離這裡很遠,步行超過一個小時,坐觀光車也要將近半個小時。
不過這點距離抵擋不了高思祺和錢曉對穆黔的熱情,他們經常跑來找穆黔玩,最後哭哭唧唧的被拒之門外。
穆黔沒說話,偏頭看著惠甄。
直到他那道直白的目光把惠甄看得頭皮發麻,才勾了勾嘴角,意味深長地說:“我們關係這麼好,當然應該是和你一起。”
惠甄:“……”
請問我們關係哪裡好了!
穆黔像是聽到了惠甄內心的咆哮,拖長語調點出:“昨天晚上我們……”
惠甄急了:“你閉嘴!”
穆黔沒再出聲,眉眼間是掩飾不住的笑意。
惠甄懶得再和穆黔掰扯,埋著頭一個勁兒的往前走。
兩個人坐著觀光車出了彆墅區,惠源和他家司機已經在門外等待多時,看到惠甄從觀光車上下來,惠源趴在車窗上,興高采烈地招手。
“惠甄!這裡!”
下一秒,惠源注意到後麵下車的穆黔,臉上的笑容猛地僵住。
惠甄沒有理會穆黔,拽緊背包帶子,三步並作兩步朝著惠源家的車子跑去。
打開車門時,她悄悄扭頭往穆黔那邊看了一眼,見穆黔雙手插兜地站在原地,沒有跟上來,不由得鬆了口氣。
她飛快的上了車。
等在後座的惠源飛快的湊上來,八卦地打聽:“你和穆黔不是死對頭嗎?怎麼還一塊兒出來了?”
“我什麼時候說我們是死對頭了?”惠甄本能地反駁,擺了擺手,隨口解釋,“普通同學而已,沒什麼關係。”
惠源又問:“他知道你住在他家隔壁了?”
“他知道……”說著,惠甄頓了頓。
不對啊……
穆黔怎麼知道她住在他家隔壁?
難道是高思祺和錢曉告訴他的?
這麼一來,那就說得通了。
但是與此同時,惠甄又想到了另外一個問題——
她麵色發白地看向惠源,顯然惠源和她想到了同一個點上,半晌,惠源小心翼翼開口:“姐,你還是小心點吧,那天晚上你去穆黔家拿了衣服,他應該知道你家有個女生。”
惠甄腦仁發疼。
扶著額,點了點頭。
“姐,他還在看我們這邊誒。”惠源又指著車窗說。
惠甄順著惠源手指的方向看去,就看到穆黔仍舊站在原地,連姿勢都沒有變一下,他臉上沒什麼表情,陽光下的五官極為冷峻,眼角眉梢散發著淡淡的冷意。
周圍車來車往,卻沒幾個行人。
穆黔站在車流旁邊,身形高挑頎長,可是落到惠甄眼中,顯得格外孤獨寂寥。
不知怎麼的,她腦海裡突然浮現出昨天晚上穆黔站在落地窗前抽煙的畫麵。
“叔叔,麻煩你在前麵停一下。”當惠甄反應過來時,她已經開了口,“我同學在那邊等著。”
司機樂嗬嗬地說:“好的。”
惠源還以為惠甄碰到其他同學了,仔細一看才發現惠甄說的就是站在不遠處的穆黔。
他下巴都快掉了:“姐,你沒事吧?”
惠甄奇怪:“我沒事啊。”
“那可是穆黔誒!”惠源不可置信,“你居然讓穆黔上我們的車?”
惠甄這才想起惠源和穆黔之間貌似有過節,於是她強行解釋:“同學之間就要互幫互助,何況我和穆黔還是室友,他幫過我不少。”
惠源:“……”
他懷疑惠甄被人魂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