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林教授的講座3修(1 / 2)

酒吧入口,男人一頭清爽漆黑的短發,穿著一身白襯衣,白襯衣的扣子還扣到了最後一顆。

竟然是林逢。

他脖子上貼著一塊紗布,把昨天的傷口給遮住。

他皺著眉頭往裡麵走,有個大膽的女人迎了上去,手剛要搭在他的肩膀上,他卻立馬躲開了。

女人撲了一個空,便知道這個男人和旁人是不同的,識趣地離開了。

他身姿筆挺,穿梭在人群之中,像是在找著什麼人。

程鹿看著他好一會兒,他6才在一邊的吧台停下來,坐在了一個年輕小姑娘的身邊。

小姑娘一杯接一杯飲下,酒意醉人,手扒拉在林逢的肩膀上,兩個人似乎說了什麼,隱沒在震耳欲聾的音樂聲中。

程鹿不禁一笑,這林教授看起來挺正經的一個人,沒想到竟然喜歡這種小姑娘。

她看得出神,沒想到李乘月竟然坐過來,下巴抵在她的肩頭,一說話,全是酒味。

李乘月迷迷糊糊地說著:“小鹿你在看什麼啊。”

她順著程鹿的眼神往那邊看過去,目光定格在林逢的身上。

程鹿收回目光來,把杯子放在桌上,一巴掌拍在了李乘月的額頭上。

“怎麼忽然喝這麼多?”

大概是提到了李乘月的傷心事,她癟了癟嘴,抱著程鹿的橙汁兒就喝起來,“這酒怎麼有點不對味兒?”

程鹿順著她的話說下去:“這是新品酒,就是這味道。”

李乘月又喝了一口,實在是沒什麼酒味,就沒去動了。

她吸了口氣,哇的一聲大哭出來,眼淚暈染了眼線睫毛膏,黑乎乎的一團綴在眉眼之中。

李乘月抱著程鹿的手臂,大著舌頭說:“高木這個狗幣竟然想和老娘分手,我們都在一起都五年了,大學四年還工作了一年,他媽的怎麼就說甩就甩了呢?”

李乘月嗓門兒大,現在又剛好切歌,四周震耳欲聾的音樂聲稍稍一停,隻剩下人聲,所以李乘月的聲音在其中格外明顯。

許多人都朝著這邊看了過來。

程鹿捂住她的嘴,抬起頭來,正好是迎上了一道淡淡的目光。

她向來警覺,察覺到這目光,就看了過去,目光儘頭,是林教授。

程鹿臉上一燙,趕緊收回目光,正好音樂又響了起來,大家總算是把注意力移開。

李乘月還在程鹿的耳邊叨叨著高木的不是,一會兒又哭起來,手一抹眼淚,黑乎乎的一團。李乘月還趁機把眼淚抹在程鹿的衣服上。

看在李乘月失戀的麵子上,程鹿沒躲開。

李乘月是她之前認識的,後來慢慢熟了起來,她男朋友也見過幾次,對她不錯。

卻沒想到,感情這種事情,說沒就沒了。

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程鹿忽然垂下目光來,眼底一片暗色。

這種感情說沒就沒的事情,她不也是熟得很嗎。

李乘月上了頭,現在醒了,程鹿正好能攙著她走。

她拍了下李乘月的臉,說:“咱們回去再說好不好?”

李乘月不樂意了,“不行,不能去高木那兒!狗幣渣男!”

“渣渣渣,去我那兒,這總行了吧。”

李乘月勉強睜開眼睛看了下程鹿,像是放下了心來,“唔”了一聲,還一邊說:“不行,小鹿,你得把這種渣男繩之以法啊,把他抓進去!”

李乘月又像是想起了什麼,一個人嘟囔著,“唉,不行,要是能抓,你早就把許戈給抓進去了。”

“……我和他是和平分手,沒什麼渣不渣。”

說實話,她分手那兩天,的確是怨懟過許戈。

可她也不是什麼矯情的人,傷心難過一天,第二天繼續手抓盜賊,腳踢凶犯,依舊是臨山警局讓人聞風喪膽的程鹿。

再說了,他們兩個人分手也全怪許戈嗎?

並不是的,程鹿後來想過了,除了家世之外,最重要的還是兩個人的性格實在是不搭。

這個世界上有很多東西能夠強求來,可唯獨感情,強求不得。

她喝了口橙汁,瞥了眼哪壺不開提哪壺的李乘月,決定還是要以德報怨,把這個醉鬼帶回自己家去。

她扶起搖搖晃晃的李乘月,這姑娘平日裡看起來弱柳扶風的,現在喝醉了簡直和個男人一樣。

她往門口跌跌撞撞走了兩步,剛到酒吧門口,就被高木給截到了。

高木長得高高大大,一臉憨厚,當初程鹿還問李乘月為什麼會選擇高木,她那時候的回答是,靠得住。

程鹿把李乘月往自己身後一擋,抬頭看向高木的臉,“你已經和她分手,就無權過問她了。”

高木急了,一巴掌打在了自己臉上,程鹿倒是沒嚇著,迷迷糊糊的李乘月倒是跳腳起來,一撲就撲到了高木身上,嚷嚷著:“你瘋了你打自己?”

高木扶住跌過來的李乘月,他皺著眉頭說:“你自己單方麵的分手這不能算數。”李乘月喝醉了,腳下沒勁兒,站不穩,高木直接就把她給抱起來,“乘月,這個事情我可以解釋,不是你想象的那樣。”

“那你給我解釋啊!”李乘月軟乎乎的一團,窩在高木的懷裡,像是一隻剛出生的小貓咪。

高木隨便和程鹿解釋了兩句,程鹿看向李乘月,問她:“你是和我走還是和高木走?”程鹿瞄了眼高木。

李乘月攥著高木的衣領沒放,程鹿就懂了。

感情她這是白跑了一趟。

高木接走李乘月,程鹿暗自歎了口氣。

她站在門口,都還能聽到銀河酒吧裡的音樂聲,頭頂上的閃爍小彩燈一亮一亮的,她等了好一會兒,出租車都是滿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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