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林教授的女朋友7(三合一)(2 / 2)

這時候倒是輪到程鹿有些心神不寧了,老是打開林逢的對話框看看,有些害怕自己傷害到了林教授一顆真心。

麵對羅恕甚至是許戈的時候,她都沒想過這麼細致,可偏偏是對待林逢,她真的是小心又細致,總覺得林逢和這些人都是不一樣的。

他是天生驕子,學識淵博,甚至還有點小可愛。

怎麼想都覺得是自己傷害到了對方。

程鹿苦惱地揉了下頭發,老周甚至已經準備好下班去買套西裝穿著去許戈的訂婚宴,程鹿倒沒想過自己要多正式,反正隨便套一套就能去了。

她今天還得值班到半夜去了,也沒時間和老周去買什麼衣服。

晚上,程鹿去食堂吃了個飯回來,燕子趁著休息時間和男朋友發了條很膩歪的語音,程鹿走過去,“嘖”了一聲。

程鹿調笑:“你這語氣,惹得我後背一陣麻意啊。”

燕子靦腆地笑了下,直說程鹿討厭。

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程鹿處理了下桌上的檔案,外麵已經掛上了一輪彎月,可以看出,明天又是一個極好的天氣。

許戈倒是選了一個好日子。

再看手機上,林逢依舊是沒有回消息。

這時候,忽然電話打了進來,鳳凰路那邊發生了一起惡意傷人事件,現在行凶男子似乎是失去理智。

燕子和程鹿對視一眼,趕緊帶了兩個人去鳳凰路,等趕到時,正看到一個男人正拉扯著一個血肉模糊的男人,程鹿心中“咯噔”一跳,轉過頭對燕子說:“趕緊打急救電話!”

她對一邊的另一個警察說:“疏散人群!”

兩三個警察過去攔住還在揍人的暴躁男子,隻可惜對方手裡還有著一根手腕粗的鋼管,對方似乎還是個練家子,幾個小警察都被打了。

程鹿皺眉,幾步走過去,看著鋼管在自己麵前砸過來,她躲過去,卻是在近身的時候出了些疏忽,鋼管砸在了她的手背上。

男子力氣大,一鋼管下來,程鹿手上都腫了起來,還有血留下來。

程鹿忍住,勾拳出去,砸在男子的臉上。

她力氣也大,一拳下去,打得男子一個恍惚,幾個警察趁機而動,迅速製服了男子。

救護車也是聞聲趕到,將人迅速送到醫院救治。

程鹿蹙緊眉頭,終於是顧及到了自己的手,血順著手指往下掉,看起來挺嚴重的模樣。

燕子急了,也是趕緊跟著救護車一起把程鹿送到醫院。

隻是警局裡現在正忙,她不能夠多待,就簡單處理了下,就讓燕子一起趕緊回了警局。

等到所有事情處理完,還通知了病人家屬之後,天已經蒙蒙亮。

燕子和許戈不熟,所以也不去許戈的訂婚宴,不過她知道這件事情,就讓程鹿先回去,剩下的事情她來處理。

這時候程鹿一看時間,才看到天都亮了,她連手上的傷都沒來及再處理下,就回到家裡,找了件衣服穿上。

是一套運動服,這樣穿著去訂婚宴,似乎是有些奇怪。

程鹿找了下,衣櫃裡沒有裙子,她打電話給李乘月,李乘月聽說程鹿要去許戈的訂婚宴,立馬就送了一套小禮裙過來。

藍色修身的露肩小禮裙,穿在程鹿身上,將她平日裡的英挺氣質都壓下去了不少,此時穿著,像是多了幾分溫柔嫻靜。

再加上她本身就是一個文靜典雅的長相,格外適合這一套裙子。

李乘月還給她畫了個淡妝,一切看起來都完美極了。

除了……程鹿手上包紮得有些醜陋的傷口,紗布上還浸潤著黃色的藥水和殷紅的血。

程鹿拍了下腦袋:“倒是把這回事給忘了,我自己處理一下就行,一會兒彆去遲了。”

李乘月怎麼會讓程鹿自己處理,她從房間裡找來了醫療箱,幫程鹿處理。

要擦在手臂上,程鹿一直沒吭聲,李乘月還以為程鹿沒什麼痛覺,一抬頭,就看到她臉色都白了。

李乘月說道:“你彆看了,看著更疼。”

程鹿笑了笑,還是繼續看著。

以前上警校的時候,程鹿就在家裡麵備著藥箱,她平日裡訓練也比彆人多很多,常常一身傷的回來,都是李乘月幫她處理。

越想,李乘月越是心疼程鹿。

等到傷口處理好了,已經到了中午,訂婚儀式馬上就開始,老周已經發短信來催過了兩次。

程鹿沒有再在家裡多待,而是下樓打了個車到金太陽大酒店。

酒店外麵,豪車林立,程鹿急忙地下車進酒店去,一進去就碰到了老熟人。

幾個以前的大學同學正站在一起談笑,程鹿一進去,剛巧就聽到一個女孩尖酸地說了句:“還以為許戈和程鹿真的能夠天長地久呢,現在還不是分了?”

程鹿剛好走進去,眾人回過頭來就看到了站在一邊的程鹿。

班長立馬出來當和事佬,“程鹿來了呀,趕緊過來,咱們班也一年沒見麵了吧?”

程鹿最近噙著笑意走過去,剛剛刻薄她的女人留著波浪一般的長發,手邊挽著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

班長介紹說:“程鹿,這是杜溪,你還記得嗎,這個是杜溪的男朋友,這次一起來參加許戈的訂婚宴。”

程鹿表情淡淡的點了點頭,算是認識了。

當初她在學校的時候,就和杜溪不太對付,後來聽朋友說,杜溪當時正追著許戈,卻沒有想到被程鹿給截了。

正值中午,訂婚儀式開始。

許戈身穿著白色的西裝,英姿筆挺,許戈一眼就看到了程鹿和同學們,朝著他們走過來。

程鹿像是和老朋友問候一樣祝福:“訂婚愉快。”

許戈表情有些不自在,可也是笑著說了句:“謝謝祝福。”

知道內情的同學們互相對視,諱莫如深。

許戈看向程鹿手上的傷,剛想要問,卻覺得現在這種身份,有些不大合適了,硬生生住了嘴。

一邊,穿著白色婚紗的精致女人在賓客之間遊走,端著一杯紅酒走過來,臉上帶著淺淺的紅暈。

張巧嫣熟練地挽住許戈的手臂,揚起笑容看許戈。

許戈便介紹:“這是我大學時候的同學們。”他看向張巧嫣臉上的一抹紅暈,“彆喝多了,訂婚馬上開始了。”

張巧嫣笑得甜,乖巧點頭,“聽你的。”

班長帶著幾個同學笑起來,說著恭喜的話,張巧嫣和同學們不太熟,就去了另外一邊,行走在人群之中,遊刃有餘。

從容優雅,像是一個公主。

程鹿回過神,並不想和杜溪他們一起,便去找老周。

剛走了沒兩步,四周就想起了音樂聲,燈光迷離下來,四周的LED屏幕上都浮現出許戈和張巧嫣的照片。

從認識到訂婚,放了很久。

從今天開始,許戈和她,是真的已經完全背道。

許戈微笑盈盈牽著張巧嫣的手走上花路,兩個人的手臂緊緊挽著,雪白的西裝與婚紗相得益彰。

兩個人相互交換了訂婚戒指。

程鹿招來服務生喝了一杯酒,許戈和張巧嫣的儀式已經做完。

程鹿走過去找他,兩個人隔開了一小段距離。

程鹿有些疏離地對他說:“院長的手術費是你幫我繳的吧,這錢算是你借給我的,我等兩天就還給你。”

許戈看了眼手表,點點頭,“行,可以遲點還,我不急。”

“謝謝你。”程鹿道謝,“還有,訂婚快樂,未婚妻很美。”

正好,張巧嫣從背後走過來,聽到這句話,一笑起來,貼到許戈的身上去,笑眯了眼睛,“謝謝誇獎,你是許戈的同學吧?”

張巧嫣笑得好看,看得出來,心情是真的不錯。

程鹿也不自覺彎起眉眼來,她點點頭,“是,我和許戈是大學同學,還做過一年同事。”

張巧嫣驚訝,“沒想到你長得這麼小,竟然還是警察?”

程鹿笑笑,不再多說。

而在程鹿剛走沒多久,杜溪就陰陽怪氣地和同學們說了起來:“嗬嗬,程鹿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麼模樣,她今天過來,不就是想要再看看許戈嗎?說不定她還想要做點什麼呢。”

杜溪整理了下自己新做的指甲。

殷紅的指甲有些滲人。

和杜溪玩兒的好的女孩也接過話茬來,“當時他們倆談戀愛的時候,我還以為真的能在一起呢,畢竟那時候不知道許戈是富二代,現在想想,怕是程鹿那時候就看上了人家許戈的錢,早有預謀唄。”

杜溪掩唇笑起,“隻可惜啊,人家許戈慧眼識女表。”

眾人一陣哄笑。

杜溪繼續說著:“當初在學校的時候,人家程鹿不就喜歡和男孩子一起打籃球嗎,人家訓練可也比我們多幾倍,我們這些人啊,怎麼能比得過人家有手段呢。”

班長聽不過去了,出口阻止,“杜溪,你少說點。”

杜溪美目看過去,更加陰陽怪氣了,“哎喲班長,你不會對程鹿有什麼想法吧?瞧你這樣子,還以為我在說你女朋友呢。”

幾個人背麵的不遠處,正坐著一個黑色西裝的男人。

男人端正坐著,身邊不乏來說話的人,不過他神情淡漠,不搭不理,仿佛沒有聽到彆人說話一般。

林逢耳朵裡全是那些人對程鹿的詆毀,雖然他現在和程鹿已經分手了,可他不傻,知道程鹿是個什麼樣的人。

一開始就覺得程鹿不大矜持,可看到她在雨裡哭成淚人,還是止不住心疼,沒想到程鹿竟然為了他哭成那般樣子。

最後在一番思想鬥爭之後,他還是同意了程鹿隱晦的追求。

在一起之後,他了解到程鹿,熱情、善良、努力、正義,仿佛是一團熾熱的火焰,將他所有的躁動都點燃了。

程鹿才不是他們說的這樣。

林逢正出神,身邊的人卻還在說話,說著:“四爺,咱們許總就是想請您去說個話,您說您這不給麵子……”

那人話還沒說完,就看到一直沒什麼反應的林逢忽然動了。

隻見林逢扣上扣子,站起身來,眼底一片冷淡與疏離。

林逢長腿一邁,朝著還在編排程鹿的那幾個人走過去,站在幾個人麵前。

杜溪的高談闊論忽然停住,楞楞地看著麵前矜貴的男人,正好,林逢也是目光冷冽地看著她。

杜溪知道自己惹不起在場的任何人,許戈不是一般人,在場能來的也不是一般人。

更何況麵前這個人氣質不凡,樣貌出眾,即便在這麼多人裡,也是最出眾的一個。

林逢語氣冰冷,不太客氣地說:“背後亂嚼舌根,不是君子所為。”

“你是誰?多管個什麼閒事!”杜溪硬著頭皮說。

林逢筆挺站著,後背挺直,程鹿和張巧嫣說了會兒話,一轉頭就看到林逢站在她那群老同學麵前。

林逢能和他們有什麼話好說的?

程鹿眉心一跳,回過頭對張巧嫣說:“張小姐,那邊好像有點事,我去看看。”

張巧嫣看過去,“等等,一起過去看看。”

兩個人一同走過去,聽到林逢語氣冷淡地說:“我不是什麼人,可是作為老師,有責任告訴你們這樣不對。”

杜溪還以為對方是什麼有來頭的,沒想到隻是個老師而已。

杜溪抬起下巴,又是一副盛氣淩人的樣子,“嗬,原來是個愛說教的,我們愛說誰就說誰,你管不著!”

程鹿走過來,直接走過去就擋在林逢麵前,她沒有問發生了什麼事情,反正她知道,林逢不會惹事,唯一會惹事的就是杜溪。

程鹿表情淩厲,不像是平日裡溫和的模樣,她小小的身體擋在林逢麵前不讓開,“杜溪,你衝著彆人凶什麼凶!”

杜溪挑眉,走到程鹿麵前,目光在張巧嫣麵前轉了下,“我當是誰呢,原來是程鹿啊,剛剛我們正好是說到了你和許戈之前的情史,這不剛好,你就和人家現任過來了。”

班長拉了下杜溪,“杜溪!住嘴!”

張巧嫣眼神一變,看向程鹿。

程鹿眯了下眼睛,“杜溪,你的嘴可真是不乾淨,我的名字從你嘴裡說出來,我都覺得不乾淨了。”

林逢垂眸看著程鹿的頭頂,眼神有些複雜。

他沒想到,這次明明是他想要站在程鹿麵前,到頭來,依舊是程鹿護在他身前。

杜溪現在仗著以為自己抓著程鹿的把柄,囂張起來,脫開男朋友的手,走到張巧嫣的麵前,語帶嘲弄:“張小姐,既然程鹿這麼不要臉竟然還敢到許戈的訂婚宴上來,那我就不怕說了,程鹿從大學開始就纏著許戈,不知道做了多少不要臉的事情呢。”

杜溪原本好看的臉龐,說這句話的時候有些扭曲。

相由心生,她此刻的相貌,讓人看了就不太舒服。

張巧嫣從小就是千金大小姐,什麼風浪沒見過,即便是杜溪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她也隻是眼神稍稍落在程鹿身上,並未多說。

她剛剛接觸過程鹿了,覺得程鹿並不是那種人。

程鹿表情沒有變化,她做人坦蕩,並不害怕杜溪把這些事情給說出來。

可是目光觸及杜溪得意的神情時,還是止不住的不舒服。

程鹿剛要說話,肩膀上卻忽然搭著一隻手。

她側頭看去,那雙手修長白皙,骨節分明,中指的指腹上,還帶著常年寫字留下來的薄繭。

林逢從她身後站出來,神情凝重,眉宇之間的冷淡不減半分,而他的襯衣扣子,依舊是扣到了最後一顆。

彆人不清楚裡麵究竟是如何光景,可程鹿看過,便再也難以忘記其中綺麗。

林逢聲音響起來:“不管她之前是誰的女朋友,可現在,她是我的。”

程鹿被林逢這句話驚住了,把腦子裡滿滿的鎖骨和脖頸甩出去,一把拉住了他的衣角。

林逢怎麼可以為了替她出頭說出這種話來呢!

張巧嫣也是抬起了眼皮。

倒是杜溪,依舊是一副刻薄的樣子。

“喲,我說怎麼一直護著呢,原來是新找了個男朋友啊。”杜溪認認真真看著林逢,心裡感歎真的是好白菜都被豬給拱了,也不知道程鹿是走了什麼好運,竟然能找到長得這麼好的男朋友。

雖然杜溪心裡麵承認林逢長得好,可是嘴上卻是不饒人:“真的是什麼爛鍋配爛蓋。”

林逢皺緊眉頭,不等他說話,卻忽然聽一直沒有說話的張巧嫣開口:“小叔彆生氣,和這種貨色置氣,不值得。”

小叔?

杜溪一下就愣了。

張巧嫣這是在叫誰?

林逢手抄在褲兜裡,眼神更冷下來,負責這次訂婚宴的酒店經理從一邊匆忙趕來,點頭哈腰地站在林逢身邊問:“四爺,請問有什麼事嗎?”

林逢眯著眼睛看向杜溪,這個女人此刻滿臉的不可置信。

他心裡卻是不曾有波瀾,隻是剛剛杜溪編排程鹿時,才有一些異樣的生氣情緒在其中,林逢語氣淡淡說道:“這位小姐不想參加訂婚宴了,麻煩請出去一下。”

林逢目光掃過另外幾個同學,他準確地點出另外說過程鹿壞話的人,一同趕了出去,杜溪咬牙說:“我們是許戈的同學,你就一點都不給許戈麵子嗎?”

林逢眼眸裡染上危險的氣息,這是程鹿除了冷淡疏離之外看到的第二種情緒,有些嚇人。

“誰不給她麵子,我就不必給誰麵子。”

在場的人都知道,她指的是程鹿。

誰不給程鹿麵子,林家那位四爺,也不會給任何人麵子。

這一句話,想必不到天黑,就會傳遍整個商圈了。

畢竟這整個圈子裡,大家可以不給林家麵子,卻不能不給林逢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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