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鹿已經能夠自己下床行走了, 她還去看望了秦文香, 她害怕秦文香擔心, 就隻是說自己吃壞了肚子。
秦文香恢複得很不錯,程鹿總算是放下了心來。
她獨自一個人回到病房裡, 剛打開門, 就看到眼前一捧鮮豔的玫瑰花橫在麵前。
她伸手拂開玫瑰花, 看到花後一張笑臉, 麵無表情地走過去。
趙澄連忙追過來,嘴裡還喊著:“姐,姐, 你彆不理我啊, 你身體好點沒有?我打聽了好久才打聽到你在這裡的。”
程鹿還是沒說話,她慢吞吞地站在床邊, 抬眼看趙澄, 看他還想要說些什麼。
趙澄嘿嘿地笑著, 笑容裡有些愧疚,他說道:“姐, 要不是因為我, 你也不會受傷,我這是特地來感謝你的。”
程鹿彎起唇角,“怎麼,現在知道感謝了?當時讓你彆動怎麼沒聽話?”
趙澄:“我錯了還不行嘛, 是我看不清局勢, 儘想著耍威風了, 姐,經過這事情,我以後做事情,都一定先思考。”
程鹿轉過身去,不去看趙澄,語氣淡淡地說:“不用感謝我,換做是誰我都會這麼做的。”
她最近在床上躺多了,身體都僵硬了不少,她剛張開手臂,就要做一個伸展運動,卻聽到身後急匆匆的腳步聲響起來。
還沒看過去,張開的手臂就被人硬生生給攔住了。
林逢清淡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略帶嚴肅,他堅決地說:“身體還沒有好,不能做劇烈運動。”
程鹿看過去,撇撇嘴:“我就做個伸展運動,不是劇烈運動。”
林逢目光幽深,確定地說:“就是。”
趙澄認出了林逢來,手插褲兜,痞裡痞氣地說:“我鹿姐想要做個伸展運動怎麼了?你管的可真是寬敞,這醫院是你家開的嗎?”
臭小子語氣有些欠抽。
林逢睨了眼擺在桌上的紅玫瑰,眼神愈發不善起來。
趙澄上來哼哼道:“和你說話呢,你彆裝啞巴啊。”他嚷嚷起來,“喂喂喂,你彆碰我鹿姐的手啊,啊啊啊啊禽獸啊。”
林逢手上一停,大概是被“禽獸”這一個詞給刺激到了。
他好像,的確是有些禽獸。
他鬆開程鹿的手,抿了抿唇,麵露慚愧地說道:“抱歉。”
程鹿不太在意地擺了擺手,然後看向了一臉憤慨的趙澄,有些頭疼,這樣一個小孩兒,她實在是不太想要搭理。
她朝著趙澄揮了揮手說:“你趕緊回家去吧。”
她現在的語氣還算是溫和。
林逢也是看向趙澄,明顯也是在說“趕緊走”的樣子。
趙澄不答應,一屁股坐下來,翹著腿吊兒郎當的,“不走,我偏要在這裡陪著我們小鹿姐!”
說著話,趙澄還瞪了兩眼林逢。
程鹿抿唇,唇角的弧度漸漸撫平,她看向趙澄,語氣有些嚴厲地說道:“我非得揍死你!小小年紀不學好,學什麼泡妞?我像是能泡的嗎?”
程鹿作勢就要衝上去,一臉戾氣要揍人的模樣。
見慣了她平時溫和的狀態,趙澄明顯就是被嚇了一大跳,程鹿嘴裡還嚷嚷著:“我非得把你揍住院了,親自和你媽談談!”
林逢害怕程鹿揍人的動作太大,扯動傷口,趕緊上前將她撈住,趙澄也嚇了一大跳,畢竟在普善銀行裡看到程鹿揍人的畫麵,記憶猶新,曆曆在目。
他頓時打了一個冷顫,勉強笑著說:“姐!姐你可彆生氣,我馬上走馬上走!”
趙澄離開醫院之後,程鹿才氣呼呼地坐在床邊,生氣地打了下放在桌上的紅玫瑰,看著有些糟心。
林逢坐在一邊,雙腿交疊,一派雲淡風輕,內斂矜貴的模樣。
程鹿睨了他一眼,聽到他徐徐說道:“程警官的魅力可真是大呀。”
“林教授是來看熱鬨的?”
林逢不再說話,也不知道程鹿有沒有聽出他語氣裡的生氣來。
反正他也不知道前男友為什麼要生氣,可就是火大。
林逢又去看望了一番秦文香,就要去學校。
之前剛剛開學,他和學校請了假,學校批下來,他就沒有去上課。
現在程鹿也恢複得差不多了,他平時除了看書也沒有什麼彆的事情做,就準備回去上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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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山大學,市場營銷學教室。
趙澄跑進教室裡麵,有人幫他占了後排的位置,他跑過去坐下,滿頭大汗,喘著粗氣。
身邊的男生問:“趙澄,你怎麼來的這麼遲?不是和你說了下午有課,我和你說,我打聽過這個教授了,每年的掛科率都不低的。”
趙澄不太正經地嗤笑一聲,“掛就掛了吧,我都後悔報這個學校了,早知道去報警校了,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