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停在了林逢肌肉分明的小腹上。
彆看林逢穿著衣服瘦瘦弱弱的,現在脫了衣服這麼一看,裡麵倒是瞧著挺好。
林逢喉結滑動,麵無表情地從程鹿麵前走過去,走到行李箱前麵,拿出了一件黑色的襯衣穿上,隻是扣了一顆扣子,這樣一看,竟然比脫光了的時候還要勾人。
林逢穿好衣服,目光灼灼地盯著程鹿。
被他這麼一盯,程鹿才後知後覺起來,她剛剛為什麼盯著彆人看?
林逢目光複雜,不緊不慢地又扣上了一顆扣子。
他垂眸之間不禁冷笑,看程鹿平時對他愛答不理的,現在倒是看得緊,說什麼不愛了分手了,其實還是對他餘情未了。
女人,真是口是心非。
林逢扣好了扣子,程鹿才清醒過來,坐在瑜伽墊上仰頭看他。
程鹿朝著他眨了眨眼睛:“林教授,您這出門還隨身帶著行李箱?”
林逢坐下來,雙腿交疊坐在沙發上,一派優雅的模樣。
他沒有隱瞞,很是直接地和程鹿說:“昨晚去接你的時候,收拾出來帶過來的。”
“你這是準備出差?帶這麼多衣服。”
“你一個人我有些不放心。”林逢淡淡說,淡淡的目光總算是有了些許波動,像是湖麵起風,連眼波都在微顫。
程鹿歪了歪腦袋:“啊?”
林逢還不放心她?
要是誰那麼不長眼惹上了她,這簡直就是在找死啊,倒是像他這樣的男人,出門在外才是需要多注意一些的。
林逢被程鹿莫名其妙的目光掃視了一遍,渾身都不自在,他薄唇翕動,欲言又止。
他都已經說得這麼明白了,為什麼程鹿就聽不懂呢?
非得逼他說得更加直白一點,可要是說直白了,這一點都不矜持,程鹿會覺得他這個人輕浮吧?
他是不可能說得很直白的。
沉默兩秒,林逢開口:“一般情侶都是要同居的。”他很直白地表示了自己的想法,“我覺得,我們有必要同居。”
“嗯?”程鹿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表麵氣定神閒,實則臉很不爭氣紅了的林逢,一臉震驚。
林教授這是在說什麼騷話?
他們倆什麼時候需要同居了?
誰和他是什麼情侶了?
程鹿撐著瑜伽墊站起來,微微比坐在沙發上的林逢高上一截,她垂眸表情扭曲地看過去,說道:“林教授,你要同居找你女朋友去呀,把行李箱搬到我家是怎麼回事?”
程鹿跑到陽台上,撩開窗簾給林逢看,“林教授,天亮了,你該醒了。”
林逢埋怨地看向程鹿,把自己襯衣的扣子全都扣上,一顆不漏。
明明剛剛還對他餘情未了,現在就死不承認。
他聲音冷下來,像是有些生氣,“前男女朋友,也算是情侶。”
程鹿瘋狂撓頭,前男女朋友,那也是許戈啊!
難不成林逢這是在暗示她要和許戈一起住?不可能啊!
林逢看著程鹿的表現,心中悲憤,隻覺得自己好慘一男的。
被程鹿騙到了心之後,還慘遭拋棄,最重要的是,林逢完全是沒有安全感,畢竟程鹿太優秀了,身邊的那些男人總是覬覦她。
之前好不容易才教育好了一個孩子,讓他死了對程鹿的心思,現在又出來了彆的人,林逢氣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腦子裡全都是對這些人的各種細分,他甚至已經做好了一個各個擊破策略。
林逢抬起頭,就對上程鹿的眼睛,他心裡憋著火,氣得要命。
他已經說得這麼直白了,程鹿竟然還趕他走,林逢臉上也掛不住,他氣衝衝地走到行李箱旁邊,把行李箱關上,轉身就走。
走到門邊,還聽到程鹿中氣十足地喊了一聲:“林教授!賬號記得給我下!”
“哼。”林逢推門出去,外麵還下著雨,已經沒有昨晚那麼大,可是一出門,迎麵而來還是一股潮味。
到了停車庫裡,他把行李箱放進了後備箱裡,坐在駕駛位上,眼神止不住往副駕駛上瞟,一想到昨天晚上的事情,心裡就突突突直跳。
他懊悔地揉了下眉心,他這個禽獸還好意思生氣,昨天晚上他對程鹿做了那種事情,簡直是不可饒恕。
他打開手機,重新加為好友的許繡給他發了條語音:“小叔小叔,聽我哥說,你去接小鹿姐了?”
“這麼晚了還沒有回我消息,肯定是在做些刺激的事情,不打擾你們了哈。”
發送時間是昨天晚上一點。
林逢皺眉,他覺得昨天和林碧探討的關於許繡的教育問題,還需要再行深入。
他勉為其難回了許繡的消息:[我對她做了禽獸的事情,該怎麼補償?]
許繡似乎一直在抱著手機,立馬秒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