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盯著自家弟弟目不轉睛、卻神情複雜的小宮女,和對小宮女視而不見,一心隻有刻木頭的木頭弟弟。

他看了一會兒,忍俊不禁,揮退身邊點頭哈腰、一路跟來的總管太監,徑直走到魏棄麵前。

魏棄眼皮子都沒抬一下,倒是小宮女立刻反應過來——隻不過,似乎沒認出來他是誰,隻一臉茫然地跪了,而後,“奴婢參見”、“奴婢參見”了好半天,愣是沒參出個所以然來。

魏晟聽得失笑,也沒和這婢子計較,隻擺手示意她退下。

“九弟。”

眼見得院中隻剩他兄弟二人,他這才坐到石桌一側,看向多日未見的自家兄弟,“難得,宮裡又添人了。這丫頭可得你的心?聽說竟留了兩月了?”

“……”

“你今年十五,皇兄在你這般年紀的時候,你嫂嫂腹中已懷上了阿宜。”

魏晟笑道:“便是入不了你的眼,其實嘗嘗滋味也未嘗不可,免得日後於男女一事一竅不通,倒鬨了笑話。”

談笑間,他注意到少年手裡栩栩如生的木塑。

看清那上頭刻的什麼,卻下意識地略一皺眉。

“九弟,”話風也隨即一轉,魏晟問,“這是什麼?”

魏棄答:“壽禮。”

七日後的二月初八,正是皇後江氏的壽辰。

魏晟聽他說得坦然,微微一怔,表情卻幾乎立刻變得微妙:帝後之間,相敬如賓多年,哪裡有過這般你儂我儂的時刻?這份壽禮送出手,又如何能討皇後的喜歡?

他想提醒,轉念一想,自己懂的道理,魏棄又何嘗不懂。

隻是這個弟弟一向脾氣古怪,心思深沉,他從前也試過規勸,卻每次都是做無用功,次數多了,他也不願白費口舌,反而落得個兩邊不討好。

思及此,魏晟輕歎了口氣:“罷了,也是你的心意。”

又道:“對了,此番南下數月,我帶回許多新奇玩意兒,也給你帶了個好東西。”

......

沉沉正在房中胡思亂想,冷不丁一抬頭,發現魏棄又神出鬼沒地出現在自己麵前,嚇得肩膀一抖,“殿、殿下。”

該死,怎麼有種肖想他人被當麵抓包的羞恥感!

謝沉沉,你清醒一點,這位九皇子可是個殺人不眨眼的小瘋子!

沉沉滿臉心虛,眼見得魏棄手裡拎著一團雪白向自己扔來,手忙腳亂接住。正要問這是什麼,卻發覺手上這團東西正在顫抖,發出細小的、呼嚕似的嚶嚀聲。

活的!

謝沉沉大驚失色。

魏棄說:“找個地方把它關起來。”

那你把它扔給我乾嘛?

沉沉過去曾陪小堂弟養過狸奴,知道這東西金貴又難伺候,稍一不慎便病,還不能受驚嚇,嚇了便容易死,更彆提這隻看著這麼小、這麼瘦弱的了。

她摸不清魏棄到底要養還是要殺,一時間欲哭無淚,隻得追上去解釋:“可是殿、殿下,它這麼小,關起來不吃不喝,活不過隔天的。”

魏棄說:“死了就找個地方埋了。”

……不愧是你啊!

謝沉沉立刻停下腳步,不追了。

隻捧起手心這隻雪白的小狸奴仔細端詳,見它兩眼一金一藍,蜷在她掌心,一雙眼睛不安又警惕地四處轉,瑟瑟發抖,不知為何,卻竟莫名有了點……同病相憐的感覺。

關哪不是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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