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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華令(重生) 林格啾 5582 字 11個月前

一時間,卻隻覺一口大鍋又莫名其妙被他扣在了自己頭上。

到這時候。

她也終於回過神來:自己今天這一晚上的昏昏欲睡,八成都是下午那丸清氣散在“作祟”。

——但天可憐見,那丸清氣散分明隻溶在她自己那碗甜湯裡啊!

至於魏棄那碗,誰敢動啊?

要是被發現,那不是把脖子送給去給他抹嗎?

沉沉心中淚流滿麵,隻道這位九殿下確是高估了自己的勇氣:

她可還沒有活膩,更沒有膽肥到去挑戰他這麼個神出鬼沒、“身經百戰”的宮鬥高手啊。

“殿下。”

思及此,沉沉忍不住歎了口氣,又道:“鴆毒,□□,孔雀膽,我都沒見過,也不敢用,至於清氣散……殿下,你困麼?”

魏棄低頭看她,用一雙清明的,毫無睡意的眼睛代替了回答。

沉沉說:“可我困。”

她邊說著話,眼皮已經忍不住開始打架,可又實在害怕魏棄翻臉比翻書快,自己一覺醒來、小命不保,隻能拚命掐自己大腿,這才勉強打起精神解釋道:“清氣散,是我買來給自己吃的。”

沉沉說:“我沒有給你下藥……我,隻是,平日裡,你做完……那事……我睡不著。”

想起來就來氣!

魏棄倒是一做完荒唐事就睡得香,可她心裡跳啊。

好像裡頭忽然住進了隻不安分的小鳥,不講道理,橫衝直撞。

許多個無眠的夜,她心跳如擂鼓,也隻能盯著床頂的帷帳發呆:

儘管眼下的一切都是“不得已為之”;

儘管她可以安慰自己,自己攢下銀錢小心度日,不要開罪了這位殿下,來日若是能熬到什麼大赦、抑或九皇子離宮外放,總能找到機會離去,這宮中的一切就如黃粱一夢,不必掛齒。

可她還是不知道,也沒人教過她:要怎麼應對那些不受控製的悸動,怎麼才能在魏棄身旁安枕好眠。

以至於,很多時候,她總是一邊唾棄魏棄的瘋子行徑,又一邊為自己的反應心驚。

但魏棄這樣的人,又豈是她能去想、敢多想的呢?

見色起意是人之常情,隻是對魏棄,她可以敬愛,可以奴顏婢膝以求和睦相處,卻絕不能心存一點歡喜——或許半分都多了,足夠令她惶恐難安,唯怕被絆了腳步,更害怕假的成了真的,再脫不了身去。

這不知從何而來、卻愈演愈烈的邪火日夜灼燒著她的心。

或許也正因此,在她昨夜拒絕魏驍時,都險些沒有控製住想要出口求情:想要求他,看在自己與父兄的情麵上,不要再做出像那日信手推魏棄落水之事。

幸而話到嘴邊,最後的理智拉回了她,讓她及時收住了這妄念。

她想起父親曾教過她的:挾恩圖報,恐被反噬——不如不言。

不如不言。

沉沉蜷縮在魏棄懷中。

心裡堆了許多話,迷迷蒙蒙間,反而不知從何說起。

到最後,亦隻擠出蒼白的一句:“殿下,我不害你。”她說。

說著說著,聲音便輕了,眼睛亦漸漸被困意逼得合上。

“我……”

手卻還攥住他身上中衣,她不住小聲咕噥著:“你彆殺我,我不害你……”

......

這一覺,托那清氣散的“福”,謝沉沉直睡到了翌日中午。

好夢香甜,卻苦了早就醒來,繞著那裝羊奶的提盒轉圈、饞得不行的小狸奴。

沉沉一睜眼,便對上小狸奴投來的哀怨目光。

忙穿了衣裳,提著羊奶到小廚房溫了一遍。可等喂完狸奴卻才發現,自家那位神出鬼沒的九殿下竟又不見了人影。

她正在宮中四處找人。

忽然間,卻聽門外傳來熟悉的聲音,殷殷切切喚她:“芳娘,芳娘——?”

會這麼叫她的,如今也隻剩下堂姐謝婉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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