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過來之後,他懶得再睡了,索性穿戴整齊,去樓下趕個熱鬨。
“……很大的樹林,以前都沒有人能穿過去的,哪怕穿過去的,也說儘頭是一條河,特彆寬,深不見底,遠不見岸。
不成想,今天去看,就幾棵樹,一條小水溝,對麵就是莊子,跟我們一樣的人家和田地,還有個小鎮子。
後麵是山,很高的山門,能瞧見‘胡氏’兩個大字。都說胡家神秘莫測,原來就在這裡啊。”
道長聽到這裡,略感驚訝,沒想到胡家外圍的障眼法破了。
難道阿梨的陣法,傷了胡家的山脈根本?還是說,他胡謅的話,真被阿梨做到了嗎?
道長立馬上樓。
關押著胡君元的房間緊閉,道長收買小夥計,讓他彆進這個房間,故而胡君元餓了一整天了。
道長拔了他口中布塞:“我得走了,先把你換個地方,免得你亂跑。”
胡君元詫異看向了他:“你……你的頭發……”
長青道長笑道:“自己染的,好看嗎?”
胡君元:“……”
“不知道頭發可以染?”道長鄙視他沒見識,“布能染,頭發怎麼就不能染?這是時髦,你天天住在山裡,哪裡懂?”
胡君元再次無言以對,覺得道長胡說八道的能耐,天下一絕。
他也沒有再關心道長的頭發和眉毛了。
道長給胡君元灌了點符水,又把另一個胡家人扛了出來,同樣灌了。
半天之後,道長買回來兩個很大的行李箱,足足有半人高。他把昏昏沉沉的胡君元鎖到了行李箱裡,搬回了自己房間。
他告訴小夥計:“我那兩個箱子裡有很貴重的東西,千萬彆弄丟了,否則你賠不起。”
然後,他又給了很多的賞錢。
小夥計有錢拿,自然樂意替他看守寶貝,再三讓他放心。
道長安頓好了,跟著看熱鬨的人,往胡家去了。
胡家的外圍臨時設了個屏障,不許任何外人靠近。
道長遠遠觀察,胡家背靠著的大山,延綿不絕,十萬八千裡,想從後山翻過來,難於登天。
而其他地方,怕是都有人防守。
唯一的辦法,就是跟阿梨一樣,神不知鬼不覺的混進去。
可今天,已經沒有之前那麼簡單了,胡家如今會加強防備。
道長默默站在人群裡,觀察良久。
然後,他回客棧去了。
他已經有了個主意。
不成想,他卻在客棧門口,遇到了顏愷和花鳶。
花鳶知道一條近路,帶著顏愷連夜走了山路,趕到了這鎮子上。
“不是讓你們等著嗎?”道長蹙眉。
花鳶和顏愷則一起愣住,有點不太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道長,您這是怎麼了?”花鳶先出聲。
長青道長翻了個白眼:“少見多怪,我自己染的。”
“染……”花鳶差點跌了個跟頭,“怎、怎麼染啊?頭發又不是布。”
“我自己調的方子。”道長說。
顏愷問得更加實際:“您把頭發染成這樣乾嘛?”
“好看。”道長說。
顏愷:“……”,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