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鉞不是毛頭小子,他有一個龐大的青幫,他會衡量利弊。
司行霈的女人他敢碰,就是找死!
有這樣的自信,司行霈就攤開了來說,不在霍鉞麵前遮掩。
他的輕舟招人喜歡,這是他司行霈的光榮,霍鉞很有眼光。
霍鉞表情溫潤,悠閒道:“據我所知,輕舟不是你的女人吧?她是你弟弟的未婚妻,應該說是你的弟妹,你這樣不算缺德嗎?”
“不算,我看中的女人就是我的,跟司慕沒關係。”司行霈道。
霍鉞眼簾微抬,道:“我惦記她的時候,並不知道她是你的女人,你也從未說過,這不違反君子之約。我惦記她,但是我不偷她。”
“以後不要再惦記!”司行霈道。
“這個難說了,萬一她也仰慕我呢?”霍鉞笑道,表情依舊很溫潤。
司行霈卻驀然心口一窒。他微微眯起眼睛,帶著危險的光芒審視霍鉞。
他也想起自己衣櫃裡的幾件長衫。
那時候,顧輕舟見過霍鉞,她給霍鉞治病,而後她帶著顧紹去做長衫,說她喜歡男人穿老式的衣裳,打扮得像個儒雅的書生。
這一切,霍鉞都符合?
司行霈心頭發悶,難以置信。
司行霈的態度突然就發生了變化,他悠閒的語氣緊迫了起來,冷漠逐客,“我們要吃晚飯了,送客!”
他把霍鉞的話聽了進去,甚至吃醋了。
霍鉞靜靜一笑,依舊坐著等霍攏靜。
霍攏靜進了內院,顧輕舟正在喂那兩隻狼崽吃肉。
朱嫂將肉切成一條條的,顧輕舟用筷子夾著,讓兩隻狼崽跳起來咬。
“你居然養狼?”霍攏靜站在門口問。
顧輕舟手裡的筷子一鬆,肉就掉進了木蘭的嘴巴裡。
她抬眸去看霍攏靜時,很是難為情的笑了笑。
“阿靜.......”顧輕舟道。
霍攏靜走到了她身邊,隻問她:“還疼不疼?”
“已經不怎麼疼了,我現在能自己走路。”顧輕舟道,說罷她就要站起來。
霍攏靜按住她的肩膀:“修複的不錯,還是要多靜養。”
顧輕舟點點頭。
她們關係很親密,此刻卻不知該說什麼。
霍攏靜道:“輕舟,洛水很擔心你,她每天都在說你,還替你準備了一份筆記,可認真了。”
顧輕舟會心微笑,她真的很想早點去學校。
“......少帥對我們不太友善,我下次不能來看你。”霍攏靜又道,“等你好了,我們再慶祝。”
顧輕舟再次點點頭,說:“好。”
霍攏靜臨走的時候,對顧輕舟道:“你那天從三樓飛下去,實在太厲害,我都沒有這麼大的膽量。輕舟,有你這樣的朋友,我很驕傲,洛水也是。”
顧輕舟失笑。
細細品位她的話,眼角又微濕。
霍攏靜走後,朱嫂開飯了。
因為霍攏靜那席話,顧輕舟心情很不錯,她吃飯的時候胃口大開。
司行霈則盯著她,濃眉緊蹙。
“怎麼了?”顧輕舟問。
司行霈伸手,摸了下顧輕舟的臉,再次感歎道:“輕舟,你真漂亮,像個仙女!”
“莫名其妙!”顧輕舟嘟囔。
“......不管有多少男人惦記你,我都會保護你的。你不許看上彆人,知道嗎?”司行霈眸色深沉。
他頗為認真的樣子,讓顧輕舟略感糊塗。
“你哪怕愛上彆人,也要等我死了之後。”司行霈道,“我活著的時候,就忍受不了。”
顧輕舟不接話。
她感覺司行霈今天言語奇怪,可能又是起了歹念。
她不想被他按在床上,特彆是她的傷尚未痊愈。
司行霈這邊一腔憂傷,顧輕舟則是擔驚受怕,總感覺他會欺負她。
結果,司行霈隻是抱著她睡,並未像以前那樣逼迫她,顧輕舟也慢慢鬆了口氣。
她那兩隻小狼崽,其中那隻母的叫木蘭,居然偷偷跳上了顧輕舟的床,依偎著她的腳睡著了。
顧輕舟又驚又喜,低聲對司行霈道:“這隻狼像貓。”
“跟你一樣。”司行霈道。
顧輕舟也發現了,自己時常這樣依偎著司行霈睡覺。
她覺得司行霈變態、惡心、暴戾,卻也明白他機警、敏捷,在司行霈身邊,顧輕舟知曉危險難以靠近,總是睡得很安穩。
在這裡養病,司行霈陪她的時間不多,他隻陪顧輕舟吃了三次晚飯。
其他時間,都是顧輕舟睡著了他未歸,顧輕舟醒時他已經走了,隻是床的另一邊皺巴巴的,留著他的氣息,讓顧輕舟確定他夜裡回來過。
轉眼就到了十月初二。
這天,朱嫂一大清早就跟顧輕舟道:“顧小姐,今天有件要緊事麻煩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