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三娘是什麼來曆,雖然掩藏得很深,司行霈還是查到了。
若是這樣,那麼顧輕舟的師父,很可能就是慕宗河。
可是慕宗河死了十幾年。
若真是慕宗河,他為什麼還要躲躲藏藏的?
他對共和有做極大的貢獻,清王朝已經被推翻,他可以享受英雄般的待遇,為革命貢獻了力量,不再是弑君犯上的罪人,他為何不出來?
怕保皇黨?
司行霈覺得不可能。
“輕舟叫慕三娘姑姑,她是否以為自己的師父就是慕宗河?”司行霈心想,“她師父到底是誰?”
司行霈很敏銳。
當他覺得事情蹊蹺的時候,肯定有陰謀。
他感覺顧輕舟的師父,八成不是慕宗河。
那麼顧輕舟的乳娘呢?
顧輕舟是燈下黑。
當一個人習慣了身邊人的存在,就不會去想他們為何而存在。
顧輕舟在鄉下到底經曆過什麼,隻有見到了她的乳娘和她的師父,才能徹底知道。
司行霈想了想,決定再次派人去找,這次一定要尋到人。
顧輕舟拿到了玉佩,起身要走時,司行霈又按住了她。
“周末我抽空出來,我們去做一件事。”司行霈道。
顧輕舟毛骨悚然:“什麼事!”
他的手指,略有略無滑過她的麵頰,引起她輕微顫栗時,他說:“種樹。”
種樹?
種什麼樹?
這又是什麼暗語?
顧輕舟凝眸打量他,想從他臉上窺見端倪,卻又感覺他這個人五官很完美,膚色很深卻招人喜歡,不知不覺走神了。
她撇開眼。
她再次要走的時候,司行霈在背後輕聲說:“輕舟,你知道怎麼處理玉佩的,彆讓我教你。我一般教人的話,是要收取高昂學費的。”
顧輕舟哆嗦了下,這個魔鬼!
她現在能聽懂司行霈所有的暗示,他除了瘋狂就是想男女床上那點事,他任何的暗示,都是朝那方麵去。
“知道了!”顧輕舟細小的糯米牙牙齒飽滿櫻紅的唇,賭氣惱怒的樣子,反而華采咄咄。
司行霈也驚訝。
短短一年,她變化好大,她身上有種少女單純與女人妖媚的融合,恰到好處,讓人忍不住想要沉淪在她身上。
顧輕舟很有魅力,這點她可能自己也不知道。
不止司行霈會喜歡她。
男人是個奇怪的物種,他們希望女人天真,同時希望女人嬌媚。這兩種矛盾的渴求,很難得到滿足,而顧輕舟身上就有。
“輕舟!”司行霈原本是要放她走的,後來想到也許外頭還有其他人惦記她,頓時就不放心了。
他將她壓在大門上,將她手中的玉佩搶過來。
“我會派人送給司慕。”司行霈低頭就吻她的唇。
“你又來了!”顧輕舟忸怩著身子,想要從他胳膊底下滑出去。
她動來動去的,早已勾起了司行霈全部的欲念。
司行霈的吻,越發深邃,幾乎要穿透她。
“冬月初八。”司行霈低喃,“還有九個月,我就能吃了你!”
顧輕舟不寒而栗。
她一定要趕緊走!
真到了那個時候,她怎麼解釋自己騎車那件事?
司行霈肯定不會相信,他會發瘋的。他一發瘋,就有人要遭殃,顧輕舟需得離開,讓他永遠沒有機會知道,這樣就無人喪命於他的槍下。
沒人會受到牽連。
“我今天不想,我實在沒有心情!”顧輕舟推搡他,“讓開了,渾蛋,你一天到晚就知道這種事,跟動物一樣!”
“沒動物有我這麼頻繁,也沒有我這麼持久!”司行霈不以為恥反以為榮,“輕舟,我是全天下最能讓你快樂的人。”
顧輕舟氣得哭了。
她使勁踩他的腳。
“我恨你!”她哭著罵他,“每次覺得你還好的時候,你就要發病,你太過分了!”
這些話,似隔靴撓癢,根本無法阻擋司行霈。
司慕接到玉佩,是顧家的傭人送過來的,傭人說:“輕舟小姐功課忙,少帥記得她的話就行了。”
玉佩有點冰涼,沉沉的。
司慕接過來,看了看,又和自己那塊對上。
並不是那麼嚴絲合縫,因為當年割開之後,裂縫處進行了打磨,磨掉了那些菱角,讓它溫潤。
缺少的那些,再也對不上了。
好好的玉佩,為什麼非要裁割?司慕也覺得不吉利。
司慕煩躁將它們往櫃子裡一丟,一點也不想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