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的氣氛極好,她千裡迢迢趕過來,而且目的很單純,就是為了他,司行霈心滿意足。
原來,他這樣容易被打發。
吃了宵夜,兩個人都沒什麼睡意,顧輕舟就跟司行霈說起那個女孩子。
“她啊?”司行霈道,“她是九陌。”
“她說,她是你的女人。”顧輕舟道。
司行霈失笑。
“你相信了?”司行霈問她。
他不用去看,都知道顧輕舟是什麼表情。果然,他聽到顧輕舟道:“沒有,這等謊言太過於拙劣。她一看就是諜報人員。既然是你的下屬,就絕不可能是你的情人。你雖然不講究,可公私還是分明的。”
“我不講究?”司行霈佯怒,把她壓在身下,“讓你看看什麼是不講究!”
這一番折騰,就是午夜了,顧輕舟精疲力竭。
她很疲倦。
他們倆,始終沒有真正的融入彼此的身體,故而就需要更加辛苦來滿足他。
顧輕舟洗了之後,就沉沉睡了。
淩晨三點的時候,電話響起,司行霈去接了電話。
他上樓推醒了顧輕舟:“輕舟,雍陽鎮那邊出現了偷襲,我的人受傷了,我要去一趟。”
顧輕舟的心又是一縮。
“要當心!”她道。
司行霈頷首,一個吻落在她的眉心。
顧輕舟繼續道:“若是起火了,千萬彆往火源走,要知道避開。”
司行霈被她逗笑。
“傻丫頭!”他摸了摸顧輕舟的腦袋,急匆匆出門了。
走到門口,他又折回來:“不許走,等我回來送你。”
不等顧輕舟回答,他下樓去了。
他離開之後,顧輕舟再也睡不著了。
望著空蕩蕩的屋頂,顧輕舟陷入沉思裡。
“那個夢,為什麼會做那個夢呢?”顧輕舟問自己。偏偏雍陽鎮那邊還真的失火了。
如此湊巧!
她很不安心,心中莫名其妙的情緒,一點點在冒泡。
顧輕舟睜大了眼睛,等著天亮。
五點的時候,她就起床了。
朱嫂也過來,看到了顧輕舟,驚喜不已。
“走,去阿瀟那邊。”朱嫂高興領著顧輕舟,去看阿瀟的孩子。
阿瀟兩口子也很歡喜。
顧輕舟抱過孩子,看著他粉雕玉琢的小臉,心情慢慢好轉。
在阿瀟這裡磨蹭了半天,朱嫂帶著她回去了正院。
“中午,午飯就顧小姐你自己吃。”朱嫂笑道,“阿瀟不跟我們同桌的,她是單獨的。”
顧輕舟道:“一切都聽您的安排。”
她的心思,還在司行霈那邊。
她時刻留心那邊的動靜。
故而,她喊了副官,讓他去駐地看看,師座何時從雍陽鎮回來。
“雍陽鎮那邊的線路不通,還不知道情況。不過,師座從來沒吃過虧,顧小姐放心。”副官道。
馬有失前蹄啊。
哪怕不吃虧,也會有意外吧?
顧輕舟可是記得,司行霈之前遇到過意外的。
她默默交疊著雙手,不停的握緊。
心中汩汩成了一團,不知哪些東西在流淌,顧輕舟非常擔心。
最終,她還是坐不住。
她想去駐地看看。
副官詫異看著顧輕舟:“顧小姐,現在都不到半天,師座那邊隻怕架勢才剛拉開,您太著急了。”
顧輕舟是關心則亂。
她坐在司行霈的官邸,還是無法控製的眼皮跳。
“顧小姐啊,少帥他能照顧好自己。”朱嫂也笑著安撫她,“少帥有太太在天之靈保佑呢,每次都能逢凶化吉。”
顧輕舟含混點了點頭。
她中午有午睡的習慣,卻又被莫名其妙的夢魘給鎮住了。
醒過來之後,她反而不記得自己做了什麼夢,隻知道夢中的一切都很可怕。
“雍陽鎮有消息嗎?”顧輕舟又問副官。
副官道:“這是軍事機密,要問參謀。”
顧輕舟道:“那你打個電話,問問參謀,師座那邊情況如何了。”
副官道是。
很快,副官過來回話:“顧小姐,總參謀說,師座已經和李文柱的餘孽交火了,估計傍晚就能解決戰鬥。”
開戰了!
顧輕舟的臉,微微陰沉了下去。
她靜坐良久,始終沒有再說什麼。
傍晚的時候,朱嫂進來喊她吃飯,她也沒聽到。
“顧小姐,吃飯吧?”朱嫂笑道,“您怎麼了,少帥從前也打仗的啊。家常便飯的事,您為何這樣憂心忡忡?”
顧輕舟勉強露出了笑容。
她不想朱嫂跟著她一塊兒擔驚受怕的。
“沒事,我就是愛胡思亂想。”
晚飯,顧輕舟是吃不下的,她的心思一直在司行霈那邊。
她總派副官去問,也不好,畢竟這些都是軍機,顧輕舟實在太僭越了。
一坐到了晚上十點,顧輕舟還是睡不著,也沒辦法靜下心做事,故而對副官道:“再起駐地,打聽打聽師座的情況,問問雍陽鎮的叛亂解決沒有。”
副官道是。
結果,這次副官卻很久沒回來通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