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來,就好像顧輕舟見不得光,司行霈很難過。
獨獨在老太太這裡,司行霈不能為所欲為。
若是老太太知道了司行霈和顧輕舟的事,隻怕會擔心司督軍傷害他們,哪怕是走了也不會安寧的。
顧輕舟笑了笑:“老太太對我很好,她也是我的家裡人。再說了,根本沒什麼委屈的,我才是占了便宜的那個人。”
“你最懂事了。”司行霈伸手,想要握住顧輕舟的手。
司督軍的副官還站在不遠處,故而顧輕舟咳了聲。
司行霈會意,收回了手。
他心情很糟糕,站起身來,跟副官鄧高道:“雪茄。”
鄧高道:“師座,您.......”
司行霈的雙眸如電,一陣激流般投射過來。
鄧高嚇得立馬掏出了雪茄盒。
司行霈自己抽出一根,也懶得裁了,直接用手指一點點扣開,點燃了。
輕煙如霧,暖暖的流淌到肺裡,司行霈的五臟六腑這才暖和了起來。
他的精神也更加鎮定。
顧輕舟看到了他站在走廊儘頭抽煙,想要阻止。可想到司行霈從小最親近的長輩生死未卜,話又咽了下去。
她還記得,自己剛剛和老太太熟悉起來的時候,每次司行霈回來看老太太,都會帶各種吃的。
和司行霈相處久了,就會知道,他並非天生知道疼人,而是在意這個人而已。
老太太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那個人,超過了顧輕舟。
他從小就愛跟司督軍作對,對司督軍更是疏遠,老太太和芳菲才是他的親情了。
如今和芳菲鬨成那樣,老太太又.......
“司行霈不是鐵打的人,他現在肯定很難過。”顧輕舟想。
想著,心中也湧上無數的傷感來。
司行霈抽了兩根雪茄,重新坐到了顧輕舟旁邊。
他對顧輕舟道:“我們的婚禮,定在老太太的百日之後。”
人去世了,有頭七、五七,還有百日。
過了百日,就差不多等於出了孝期,無需守孝三年等。
顧輕舟算了算,最遲也許要到明年四五月份。
她頷首:“知道了。”
“輕舟.......”
顧輕舟知道他想要說什麼,笑道:“司行霈,我真的不委屈,我願意和你一起守孝。”
司行霈再也忍不住,握住了她的手。
隻不過走廊上人來人往的,他又鬆開了。
夜還很長,走廊上又冷,司行霈讓顧輕舟先去休息。
顧輕舟卻覺得他還是重病未愈的人,他才應該去休息。
最終,副官給他們拿了兩件大衣,他們誰也沒去睡覺,枯坐了一夜。
淩晨四點的時候,司督軍出來喝水,看到走廊上兩個人,不免詫異。
“其他人呢?”司督軍問。
顧輕舟道:“阿爸,已經淩晨了,我讓他們先回去。”
司督軍自己看了眼時間,的確已經過去這麼久了。
他坐在老太太的床前,想了很多的事,不知不覺竟然過去了這麼久。
“都守在這裡也沒事,你也該回去睡一會兒。”司督軍道。
同時,司督軍也看到了司行霈。
司行霈頭上的傷,格外明顯,看上去很嚴重。
這般慘狀,絕非小事了。
司督軍很心疼,可說出來的話,卻像極了指責,他問:“你又闖了什麼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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