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謀覺得,顧輕舟麵臨的,是一場曠日持久的羞辱。
此事,不僅僅是顧輕舟的,還會給司行霈抹黑。
他們也擔心,如何為顧輕舟辯白。
可現在,隨著顧輕舟的死遁,那場極大的風暴在萌芽中就被扼殺了,司夫人再也掀不起多大的風浪。
退一萬步說,真的是顧輕舟殺了司慕又能如何,她已經償命了啊!
路人不會關心司夫人的哀痛,他們隻想要客觀的公平。
顧輕舟也死了,他們得到了公平的安慰,就會散去,都懶得圍觀了。
“咱們應該回去,給太太下葬。”參謀道。
說完這句話,參謀小心翼翼,生怕司行霈大怒。
司行霈應該是絕不想給顧輕舟辦葬禮的。
不成想,司行霈卻道:“你們安排吧,葬禮要隆重些,讓大家都知道我太太去世了。”
參謀詫異看著他。
是不是傷心過頭了?
“師座......”司行霈答應得這麼快,參謀反而惴惴不安,“師座,您是不是......”
太太還沒有找到,萬一太太真的死了,那師座這條命還要嗎?
現在辦葬禮,可以給輿論一個交代,可參謀也害怕詛咒了太太,他還以為要費儘口舌,才能說服司行霈以大局為重。
不成想,司行霈輕鬆就答應了。
“不是。”司行霈知道他想問什麼,他並沒有失心瘋。
他對參謀道:“兩條命案,蛛絲馬跡都會遷到太太身上,她此前唯一能保住平城不受影響的,就是她的去世。
這場安排,太太也是冒了極大的風險,現在還不知流落何方。及早給她安排葬禮,安穩人心,這才是她最想要的。”
參謀歎了口氣。
他也覺得,太太是巾幗英雄,魄力非常人能及。
“......我一直不想娶什麼新加坡華僑。”司行霈突然又道。
參謀愕然。
不想娶?不是說當命一樣嗎?
“我隻想娶顧輕舟!”司行霈道,“她現在都不知道自己是誰。也好,讓她去找,她找到了,還是會回來嫁給我的!”
參謀覺得這人受了刺激,神神叨叨的。
同時,參謀也擔心,希望太太真沒事。萬一有事,師座就要從神神叨叨,變成神經病了。
“也許,我過段日子就會去找她。”司行霈眯起眼睛,“正好有件事要辦了。”
“您要去那麼遠的地方?”參謀問。
司行霈頷首。
與此同時,司行霈突然就明白,為什麼顧輕舟可以從他眼皮底下溜走了。
他明明做了那麼周密的安排,她卻走了。
司行霈之前一直沒想通,因為他太過於焦慮,也很著急,想要趕緊找到她。
通過參謀的一席話,司行霈就明白他身邊的人是怎麼想的,更加明白其他人是怎麼想的。
當旁人的想法和他不同時,這件事就會完全不同。
司行霈微笑了下。
他此刻才真正鬆了口氣。
“她肯定沒有受傷。”司行霈自喃。
三天不曾闔眼的他,將帽子蓋在自己的眼睛上,對開車的副官道:“回趟嶽城,我要去見一個人。”後來,他進入了夢鄉,還夢到了顧輕舟對著他微笑。
到了嶽城之後,司行霈讓副官下車,他親自開車,去了他想要去的地方。,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