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姍想要說什麼,忍住了。
飯後,大家喝了幾口茶,顧輕舟就請蘇鵬到客廳去坐,要給他診脈。
葉嫵去看熱鬨,葉姍自然也不好跟著司行霈和霍鉞閒聊,就跟著走了。
“有趣。”霍鉞對司行霈道,“跟這些年輕人相處久了,我似乎也年輕了些。”
司行霈啐他:“你老氣橫秋的,彆帶上我,我還是小夥兒,不是半老頭!”
霍鉞翻了個很有涵養的白眼。
顧輕舟讓蘇鵬坐下,然後把手放在沙發的靠背上,顧輕舟就給他診脈。
一邊診脈,顧輕舟一邊沉思,眉頭逐漸皺起。
葉嫵老是想要問,卻又不敢打擾顧輕舟的診斷。
診脈結束,顧輕舟又看了眼蘇鵬的臉色,同時道:“看看舌苔。”
蘇鵬伸出舌頭。
顧輕舟端詳了他半晌,複又診脈,並且問了他:“什麼時候發病的?”
司行霈就回過頭,往這邊看了一眼,對霍鉞道:“這孩子病大了。”
“怎麼說?”
“輕舟是神醫,望其形知其病。她常說望而知之謂之神,聞而知之謂之聖,問而知之謂之工,切而知之謂之巧。
輕舟給人看病,素來是看一眼就能了解大概,然後診脈確定自己的判斷。一般的情況下,她都不是先問人家到底什麼病症。
她會先通過自己的診斷,說出病家的症狀,取信於病家,從而進行下一步的治療。但是,現在她問這個孩子了。”司行霈道。
霍鉞明白了:“她看不出這個孩子的病症?”
司行霈頷首。
他們在這邊議論紛紛,那邊蘇鵬也跟顧輕舟解釋。
蘇鵬的腦子沒有受過傷,就是無緣無故的頭疼,而且鬨起來很厲害。
顧輕舟診斷了半晌,最終道:“要不這樣吧,你去西醫院檢查一下,我暫時不好說。”
蘇鵬問:“是不是很嚴重?”
“我說不好,你先去檢查,西醫院的儀器很厲害,你把檢查的結果告訴我就行了。”顧輕舟道。
蘇鵬又道:“軍醫院的人說了,他們看不出來。”
“不是讓你去軍醫院,而是去西醫院。”顧輕舟強調道。
蘇鵬懷著滿腔的擔憂,起身告辭了。
他一走,葉嫵就問:“老師,他到底怎麼了?”
顧輕舟沉思了下,道:“我隻有五成把握。”
“那五成到底是什麼問題?”葉嫵問。
顧輕舟搖搖頭:“阿嫵,這個問題有點棘手,我現在真不好回答你。看病不能著急。”
葉嫵心有不甘。
葉姍則不解:“你這麼關心他乾嘛?”
葉嫵道:“我不是怕他出事嗎?我答應了父親招婿,父親才選了他們的,如今他們要失望了。”
“你善良過頭了吧?願意入贅的男人,多半是盼著攀高枝,沒什麼骨氣,你還同情他們?”葉姍冷漠道。
她心裡全是怨氣,故而說話刻薄極了。
葉嫵不和她一般見識。
葉姍站起身,麵無表情對顧輕舟道:“多謝款待,我們也告辭了。晚安,輕舟。”
說罷,她自己先走出去了。
葉嫵連忙去追她。
顧輕舟的行動還不是很方便,故而她沒有去送,隻是叫傭人去開門。
等她們也走了,司行霈和霍鉞才移步過來,問怎麼回事。
“那個蘇鵬,他到底什麼病?”司行霈問,“我可是從未見過你那般犯難。”,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