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輕舟告訴她,跟阿爸一樣,她就學會了。
“一條手鏈就把你收買了?”顧輕舟捏了捏她的鼻子,很是愁苦的歎氣,“你也長點出息吧,閨女!”
玉藻暫時還不知道什麼是長出息,她牙還沒長齊呢。
顧輕舟帶著玉藻,去了司督軍那邊。
五姨太正在收拾東西,說要把最南邊的書櫃搬到東邊去,因為南邊朝陽,書都曬壞了。
司督軍愛惜他的槍和刀,他有一整間屋子的兵器收藏,書則完全是擺設,壓根兒不心疼。
五姨太花彥非要換一下,司督軍也不拒絕。
“......你帶玉藻去吃些冰淇淋。”顧輕舟一進來,司督軍就對五姨太道。
五姨太微笑了下,低垂著眉眼,放下書就出去了。
等她們走後,司督軍才問顧輕舟:“他這次離開的時候,可做了防備?”
“防備得很緊,除了我不會有人知道啟程的具體時間。他自己說,從小就招惹這個那個的,沒少被追殺。如果他不想暴露,能跟蹤到他的人還沒有出生呢。”顧輕舟道。
司督軍就看不慣司行霈這得瑟德行,哼道:“就他能!這事都大半年了,到底何時能拿出成果?”
“他上次沒跟您說?”
“他說的話,我能相信嗎?”司督軍道,“你告訴阿爸,不許撒謊。”
司督軍放棄南京的官職,一半是因為家庭,他是想要晚年孫兒孫女纏繞膝下的,如果他不來,司行霈以後肯定不給他看孩子,另一半也是因為司行霈承諾的“大事”。
國內的統一戰打了一年半,談了半年,兩年定下了局勢,可司行霈的“大事”,大半年毫無進展。
司督軍覺得司行霈磨磨蹭蹭的,並沒有專心。
“已經有了七成的眉目,這次他過去,是確定一下。如果確定了,就開始架設。後續需要的,是一支艦隊,起到保衛和運輸的作用。”顧輕舟道。
司行霈也是如此告訴司督軍的。
司督軍的眉頭稍微舒緩。
“你如此說了,阿爸相信你。”司督軍道,又問顧輕舟,“醫院的散股收得如何?”“還缺一點。等全部收攏了,再去跟裴家談。”顧輕舟道,“阿爸,一旦開口去談了,就是咱們家先示意的。若人家再來投石問路,就不好拒絕。自己先招惹了,再拒絕,旁人隻當我們戲耍他們,這樣不好。
”
從前司瓊枝可以利落拒絕,因為司督軍位高權重。
在整個華夏,扛槍的才是硬靠山。
如今到了新加坡,司家能比過裴家的,隻有資產,沒了令裴家敬畏的軍界身份。
以後跟人打交道,就不能太咄咄逼人,司家所有人都要收斂性子。
顧輕舟去問裴家的股,就等於給了裴家暗示。
雖然這暗示不代表承諾。
“你的主意呢?”司督軍漫不經心問。
顧輕舟道:“先把散股收起來,然後放出風聲,讓裴家主動來詢問我到底是怎麼回事時,我再問他們。”
司督軍道:“這樣也好。瓊枝的性格像她姆媽,太孤傲矜貴,哪怕她看上了裴家的小子,也非要人家三求四請。
裴家那孩子,大概是拉不下臉求瓊枝,要不然他們也不會拖到現在。如此就很麻煩,容易反複。”
顧輕舟笑起來。
司督軍問:“笑什麼?”
“阿爸,你還是如此睿智通透。”顧輕舟道。
司督軍卻苦笑了下。
他並不是個睿智的父親。
如果他真的通透,早點看出司行霈對輕舟的感情,對司慕多一分耐心,就應該知道當初那個倉促的婚姻不能鬆口。
如果他再通透一點,看出芳菲心中歪斜的念頭,早點拯救她,她也不會走到最後那一步。
如今,他隻剩下眼前這幾個孩子了,自然要多花心思去揣測他們。
對瓊枝,他投入了十二分的關注,才算把自己姑娘的心思和性格看清楚了。“阿爸老了,不需要什麼睿智,你們都好好的,我就做個老糊塗得了。”司督軍感慨道。,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