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徐歧貞回到了家裡,也把這件事告訴了顏子清。
“你不要生氣。”徐歧貞道,“我不是可憐她,而是可憐陳勝己,他真有點嚇壞了。”
顏子清臉色非常難看:“嚇壞了就彆舞弊!他和他同學都是自找,活該被拉出來鞭屍!還有山本靜,她一次得逞,就會有下次,你不該這麼心軟。”
徐歧貞輕輕把頭靠在他的肩膀上。
她輕聲道:“我之所以心軟,還有個原因,就是她生了顏愷。懷胎九個月,是沒有原罪的。”
顏子清不言語。
徐歧貞道:“不要生氣好嗎?”
“要給陳勝己一點教訓。”顏子清冷冷道。
徐歧貞笑道:“這個我同意,他的確是沒吃到苦頭。”
顏子清就伸手,摟住了她。
兩個人一番纏綿,顏子清的情緒也發泄了七八成。
他跟徐歧貞道:“我會派人給山本靜傳個口信,讓她不要再騷擾我們,否則山本家的船彆想經過新加坡。他們家在印度是有生意的,斷了這條航線,她也是要傷筋動骨。”
徐歧貞點點頭,隨便顏子清怎麼去跟山本靜商量,隻要不打擾她的生活即可。
顏子清的威脅電報,當天就到了日本。過了幾天,陳勝己也去了。
徐歧貞覺得過日子就是這樣,起起伏伏的,總會有點麻煩,不是大的就是小的,她也把它們當做生活常態,並未因此而不開心。
一轉眼就到了七月,這天徐歧貞晚上做完了生意,就在畫室裡畫畫,讓掌櫃和夥計們都下班走了。
她畫完就到了晚上九點半。
街上還是很熱鬨。
突然,隔壁的西餐廳門口聚集了很多人,他們好像是要找個說法。
徐歧貞隔著玻璃門聽了一會兒,原來是有個中年人吃西餐廳的東西拉肚子,拉了半個多月去世了。
家屬召集了一大批人,非要西餐廳賠錢。
徐歧貞覺得這是訛詐。
西餐廳的人也這麼覺得:“如果是當天死了,那才是食物中毒。半個月拉肚子,明明就是其他病,導致拉肚子的食物太多了。”
這句話,好像激怒了家屬,兩邊吵了起來。
吵了幾句之後,不知是哪一方先動手了。
徐歧貞立馬反鎖了店門。
她心裡特彆不舒服,外麵打鬥的聲音越來越激烈。後來,家屬又叫了其他人,不成想居然還有人擠不進去,就砸徐歧貞的店門。
“有個女人!”有人看到了她,然後就拚命砸她店裡的玻璃。
徐歧貞對這一變故目瞪口呆,心想我做錯了什麼?
她急忙躲到了櫃台下麵。
外麵的砸門聲,屋子裡的黑暗,讓她眼前一陣陣發暈。
她倉促中抓到了櫃台上的電話。
電話撥通了,她好像渾身出汗,稀裡糊塗說了句什麼。
良久之後,街上逐漸安靜了,有人輕輕將她抱了起來。
她借助街上路燈照進來的光,看到了顏子清的臉,心想:“哦,我是打電話給他了。”
然而,她好像從來沒記住過家裡的電話,怎麼會打給他的?
這些她都不願意去想,死死摟住了他的脖子。
回到了顏家之後,她洗了澡喝了點湯,才對顏子清道:“我們以前在船上遇到過一次風浪,當時我在船艙裡,特彆害怕......”
那次給她留下了很深的陰影。
後來,當她一個人在密閉空間,外麵有非常嚴重的危險,而且她覺得自己逃脫不了的時候,她就會無緣無故的渾身出汗、脫力、意識模糊。“......這不是病,是一種恐懼心理。”她對顏子清道,“我不是瘋婆子。”,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