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不嚴重,一般不會影響正常生活。”
“這種疾病一般都是先天性的,是遺傳病的一種。但是,信宿的病症很有可能是後天造成的,我沒有在他的血液裡檢查到任何遺傳性因素。”
“後天形成的凝血功能障礙,一般都是肝功能引起的,但是他的肝臟也沒有問題,再有就是攝入過強刺激性的化學藥物,比如接受放化療後的病人就很有可能患有凝血障礙,或者,長期營養不良,也會影響部分血液功能。”
“我現在不能確定到底是什麼原因,要是想查清楚的話,可能要他再來做一次更詳細的檢查。”
信宿見他說話的時候一直盯著自己,掛了電話問他,“隊長,你怎麼這麼看我。
”
林載川沉默片刻,
“”
“”?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像是沒想到他突然問起這個問題,然後點點頭:“我知道。小時候在福利院吃了上頓沒下頓,總是營養不良,那時候落下的毛病。”
他挖了一大勺蟹膏,“所以我現在就是個沒有什麼品味的土豪暴發戶,山珍海味,什麼貴吃什麼。”
他輕微一挑眉:“怎麼突然問起這個?是有什麼很嚴重的問題嗎?”
林載川道:“剛剛醫院打電話過來,說你的凝血功能有問題,可能需要再去做一次檢查。”
“……一定要去嗎?”信宿聞言擰起眉毛,眉眼間捏著一百個不情願,抱怨似的說,“我不想抽血。”
林載川說:“不是強製性的。”
信宿想也不想,“那我不去了,反正又不會因為這個死掉,本來就有凝血障礙,還要來傷害我。”
林載川:“………”
信宿不願意去,林載川也沒勉強他,本來也不是什麼大事,去不去都不影響什麼。
吃完這頓午飯,也到了下午上班的時間,林載川帶信宿回了市局,然後去了局長辦公室,把近期的案件進展彙報給魏平良。
——浮岫市公安局局長,魏平良。
林載川的父母在他很小的時候就犧牲了,他從小被市局的警察養大,有時候刑警出任務忙起來就把他忘在市局了,年幼的孩子也要習慣一個人生活。
魏平良是帶他時間最長的那個人,那時的魏平良才隻是一個普通刑警,後來一步一步走到公安局局長的位置,林載川也是他一手培養、提拔起來的。
除了被國安接走的那五年,林載川幾乎一直在魏平良的眼皮底下,他就像親生父親一樣引導著林載川的成長。
魏平良聽完他的彙報,站在窗邊沉默了許久,才問:“那你有什麼想法?”
林載川道:“我想繼續查下去。”
魏平良的目光看向他送過來的資料,沉聲道:“如果這張名單上的人真的都跟那個犯罪組織有聯係,以後的偵查工作一定不會太順利,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我明白。”
魏平良重重歎了口氣:“那就放手去查吧,真出了什麼事還有市局在上麵頂著,想做什麼就去做。”
林載川點點頭,“多謝魏局,那我就先走了。”
魏平良從上到下打量他一眼,語氣一緩:“聽說你前段時間被人襲擊了,這個怎麼不跟我彙報?”
林載川怔了怔:“隻抓到了一個嫌疑人,目前審訊工作還沒有什麼進展。”
“受傷了嗎?”
“不嚴重。”
“這幾年你的身體本來就不好,彆總是不當回事,三十多歲的人了,一點也不穩重。”
能用“不穩重”來形容林載川的人,恐怕就隻有眼前這一個了,魏平良不輕不重教訓了他一句,話音一轉,“你們隊裡新來的那個小年輕怎麼樣?”
林載川一時沒有回答。
信宿是一個沒有辦法形容的人,任何一個詞語放在他身上似乎都不合適,好與不好都會顯得非常“片麵”。
“很厲害。”
“對犯罪的嗅覺非常敏銳。張明華一案的許多突破口都是他找到的。”
魏平良點點頭:“哦,生活作風呢?聽說是個富二代,沒把那些紈絝子弟的作風帶到辦公室吧?”
林載川:“………”
信宿的生活作風……
剛上班不到兩個星期就寫了隊裡全部的檢討。
實在是說不上“好”。
林載川沉吟道:“瑕不掩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