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隨手翻了翻,果然從一個抽屜裡翻出了家用電器的購買憑證,隻是去年一年置辦的東西就花了三萬多,很多用電器都還在保修期內。
信宿微微皺眉,自言自語嘀咕道:“三萬塊錢在農村應該也不是小數目吧。”
林載川放下手裡的茶葉壺,“根據霞陽分局那邊的調查,李登義生前家裡是種植生薑的,在壽縣村裡有三畝農田,前兩年生薑價格飛漲,單價翻了三倍不止,利潤很可觀。”
信宿聞言點點頭,他向來對物價不怎麼關注,不過林載川說利潤可觀,那花銷就應該還在合理範圍內。
李登義的家庭條件好的出乎他們意料,放眼整個農村算是數一數一的“豪華精修房”了,雖然收入來源聽起來沒什麼問題,但仔細想想還是有些奇怪。
李登義有個十八歲剛成年的兒子,按照那一輩人的思想,父母要給兒子“攢錢買房娶老婆”,就算有錢也不會用來這麼揮霍,起碼存個首付出來——而且李登義的家底完全算不上“富裕”,隻是前兩年走運突發了一筆橫財。
他們在李登義家裡調查了一圈,除了開銷水平有些高之外,倒沒有發現彆的問題,也沒有另一個女人的存在痕跡。
李登義的手機已經送去技術機構複原了,等到複原結束,說不定能從中找到他跟凶手的聯係記錄。
十分鐘後,一人從李登義的家裡離
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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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麵就碰到了一個中年男人。
那男人一臉警惕地看著從房子裡出來的林載川和信宿,兩步衝到他們麵前,語氣質問道:“你們是什麼人?!來這裡乾什麼?”
林載川拿出警察證,“市局刑警,到受害人李登義的家裡調查取證。”
他平靜看向男人,“你是?”
中年男人一聽是他們是警察,態度立刻軟化下來,客套道:“原來是警察同誌啊,我是李登義的哥哥,李登傑。有什麼需要配合調查的您儘管跟我說,一定要把害我弟弟的凶手抓住、繩之以法!”
他點頭哈腰極為熱情地對林載川伸出手,林載川隻是象征性地微微抬了抬右手,神情冷淡。
李登傑看著那一雙黑色手套,過去訕訕握了一下。
信宿冷眼旁觀,心道:看起來這兄弟倆的感情也不怎麼樣,弟弟都死成那樣了,這個當哥哥的還有心思跟警察這裡虛與委蛇。
李登傑道:“你們還要進來看看嗎?我可以帶你們進去。”
“不必了。”
頓了頓,林載川又問道,“李登義跟他的妻子夫妻關係怎麼樣?”
李登傑道:“我弟弟跟我弟媳啊,那感情好的沒話說,他們兒子也有出息,考的市重點高中,在我們村都是揚眉吐氣的一戶人家。”
他歎了一口氣,“真是作孽啊,不知道哪個不長眼的,弄得他家裡家破人亡,這人的日子過的好了,老天爺都嫉妒你。”
林載川道:“平日裡有其他女性跟他走的近嗎?”
“沒有吧,登義從小就木訥,現在這個媳婦還是以前包辦婚姻媒婆找的,這小子眼裡除了掙錢什麼都沒有,到了季節就在家裡種薑、除薑,沒事的時候,就一個人去城裡打工,可能在那邊認識過女的?反正我是沒聽他說過。”
李登傑唾沫橫飛道:“登義就是個木頭疙瘩,有時候帶他出去見見世麵,結果在外麵也沒個女人緣,找不著個過夜的。”
李登傑好像不覺得有本事的男人在外麵有兩個“情人”有什麼不對,以至於聽到林載川問的問題,也壓根沒覺得奇怪,直接就這麼回答了。
即便他覺得李登義“夫妻感情和睦、家庭美滿”,也不耽誤他帶著李登義出去“找女人”。
林載川聽了他的話沒有什麼反應,旁邊信宿的表情明顯冷淡了下來,麵無表情轉過頭去,再多聽一耳朵都嫌煩。
李登傑又打聽道:“警察同誌,你們現在有懷疑目標了嗎?凶手是我們村本地人還是外地人啊?”
“目前案件還在調查中,有進展會第一時間通知家屬。”
林載川道,“現在基本可以確定是仇殺,如果你知道李登義生前跟誰有過衝突,或者想到什麼線索,都可以聯係警方,尤其是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