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船於海上乘風航行,上樹大唐烈烈幡幟。
大唐的水軍與倭國的水軍,於白江口發生了大戰。
自此改用大唐年號。
正如現代社會,各個國家對自己的高精尖技術,一定也是最高級彆的保密程度。
心中有鬼,倭國拒絕了大唐使者登陸。
帝下詔,來年改元龍朔。
不過,她現在已經深諳壓力轉移大法了:不要太逼迫自己,而要把難題分享出去,把大家一起卷起來。
作為顯慶年間出生的唯一一位皇子,皇帝為其取名李顯。
這一場遭遇戰,倭國是備戰許久的水軍皆出,共千餘艘,數萬兵士。
而‘海水皆赤’的戰場,也終於讓倭國認清了大唐的實力。
薑沃想到銀礦的那一天,就想起了這個問題:如今大唐開山采礦,已經習慣了用火藥,航海也已經用上了羅盤——
而經此一事,劉仁軌頓生警惕,加強了防備巡岸。
蘇定方大將軍自百濟還,獻義慈王。
因此,在大唐的國書送達,讓倭國在成為屬國和滅國之間選一個時,倭國迅速扭轉態度,毫不猶豫選擇了與新羅一樣,成為大唐的屬國。
去歲,大唐是怎麼備戰準備滅百濟的,倭國境內,齊明倭王就是怎麼準備進攻新羅的![2]
薑沃近來思考這件事情,常想的頭疼,生怕哪裡漏下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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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登州港口,有數艘船隻正從大唐出發,行駛向倭國。
劉仁軌立於船頭,直至倭國主動將百濟王子扶餘豐綁了,放到一艘小舟上,送往大唐船上。
因此,在今日六部皆在的大堂之上,薑沃說出了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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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到底是兩國兩心,一旦宗主國衰弱,很可能就會被屬國反咬一口。
最要緊的是,中國曆朝曆代,還多以‘天朝上國’的心態,對於屬國的朝貢,返還更多經濟的饋贈,實行‘厚往薄來’的政策。
船上除了大唐派往倭國的冊封使臣,另有負責冶鑄金銀銅鐵的少府監胥吏數名、負責礦地辨認的掌冶署胥吏數名。
薑沃分享問題完畢,歸座。
不過,在顯慶年號的最後一天。薑沃終於解開了一個謎團——
銀子固然很香,武德充沛指哪兒打哪兒的大唐,更不愧是威名赫赫的天朝上國。
倭國決心自行攻打新羅。
直衝大唐戰船而去——
劉仁軌這麼大膽?不等皇帝命令就開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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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戰使得倭國水軍精銳儘潰。
經過三省六部的朝議,皇帝最終決定再派戰船前去東征倭國時,東海之上的緊急軍情卻先一步送入了長安城——
但來都來了,備戰都備了一年了,難道轉頭就走?
倭國驚呆。
那不能夠!畢竟,倭國對此戰、對自己都很有信心!
朝堂之上諸人:??
與之前許多與大唐軍隊交戰的敵人一樣,倭國水軍看到兩方兵力(船隻)數量懸殊,大喜:優勢在我!
他們為此戰準備了一年有餘,帶來了數萬的兵士,上千艘戰船,怎麼能直接就退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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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慶五年十一月。
此戰後,劉仁軌率水師追著殘留的倭國船隻,一路來到對馬港口,即倭國阻攔大唐使者登岸之處。
但看到了戰報:“仁軌遇倭兵於白江之口,四戰皆克。”
顯慶五年十二月。
故而,薑沃想提出的是:當民族沒有徹底融合,不是一家人的時候,該保留的一定要保留,不能任由他人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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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倒也不能怪倭國不肯讓大唐使者登陸:實在是太巧了。大唐不會探知到他們要興兵攻打新羅吧?
這世上沒有什麼毫無代價的取得。
薑沃側耳傾聽,大明宮的新歲,隆隆鐘聲敲響。
顯慶五年八月。
倭國則是決定先下手為強,直接出擊!
正如兵法所說‘未勝先要慮敗,才能百戰不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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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朝貢,奉正朔,凡王位更迭,皆受冊封。
若是為了開采銀礦得到些許銀錢,倒是讓倭國反手把火藥的煉製、羅盤的製作、大唐的先進造船術這些技術拿了去,那才真是大大的倒賠!
就在此時,大唐居然派使者來要百濟王子——
對屬國內部的政治、經濟,其實基本是不管的。
顯慶三年九月,皇後誕下次子,因小兒年幼,皇帝便一直未起名。薑沃就一直好奇,這是哪位武皇之子,亦或是哪位都不是。
“焚其舟四百艘,煙焰漲天,海水皆赤,賊眾大潰。”[1]
上百艘戰艦堵在對馬港口。
長安城中的朝臣,自然未能親眼見到這一戰。
什麼?百濟已經被大唐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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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來也巧。
甚至……還會給予先進文化、技術指導。
齊明倭王對此戰看得很重,親自督戰,今年甚至搬來了北九州住。
新的一年又到了。
這些舉動,在宗主國強大的時候自然沒問題,屬國會是老老實實順從的好孩子。
誰料,倭國這邊還等著百濟的信號,跟百濟一起夾擊新羅呢,轉頭就聽說——
但在大唐不斷開疆擴土的如今,該如何治理被打下,卻並非一心的‘屬國’,已經是一件近在眼前的事情。
劉仁軌冤枉。
皇帝於除夕宴上,宣布了嫡次子的名字。
顯慶年間事,至此而終。
這也就造成了,‘宗藩’之間的聯係,其實很不牢固。
想要銀礦,就得把方方麵麵都考慮到。
隨行者中,還有兩名令胥吏們頗為陌生忌憚的‘監秘官’。一為宦官,一為宮中女官。
到了這顯慶年的最後一天。
而劉仁軌這邊,則隻帶了一百餘艘戰船,萬餘人。
就這樣,兩方在白江口發生了一場遭遇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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