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暮寒走後,彩蓮、趙媽媽、聽雨、聽雪齊齊走進來。讀蕶蕶尐說網一個個心疼地看著雲淺月。
雲淺月對著四人大翻了一陣白眼,才無精打采地擺擺手,“我要睡覺。”
四人識趣地退了下去。想著小姐如今才學字,真是太苦了。從明日開始一定要給小姐燉雞湯燕窩喝,一定要補補。否則這樣下去一準瘦。
雲淺月盯著棚頂,天慢慢黑了,白月光順著窗子流瀉進來,一陣陣花香撲鼻,她想出去賞月光,動了動,胳膊酸疼,實在沒力氣,不由惱恨地想著明日一定要想個辦法,絕對不能再被雲暮寒折磨。想了半天也沒想出個好辦法來,實在累及了,漸漸睡了過去。
第二日天還沒亮,雲淺月睡得正熟,外麵熟悉地腳步聲走進了院子。她動了動眼皮,伸手猛地將被子拉上來蒙住頭。靠,雲暮寒不要這麼早好不?
果然不出片刻,彩蓮的聲音從外麵傳來,先和雲暮寒行了禮,說了兩句話,就來敲門,“小姐,世子來了。”
“告訴他,我還沒睡夠呢!”雲淺月沒好氣地道。
彩蓮頓時沒了聲,回頭看雲暮寒。
“我以前讀書的時候都是三更起來。如今已經五更了,你也該起了。爺爺說這些日子你不必去請安了,安心識字。我給你一炷香時間起床,你若不起,那我也進去的。”雲暮寒依舊如昨日一般,聲音淡淡。
雲淺月猛地一把掀開被子,臉立即黑了。他若進來怎麼成?雖然他是她哥哥,但……她不是那個真妹妹啊!懊惱地坐起床,恨恨地扯過衣服穿戴。
“小姐,奴婢進來幫你穿戴。”彩蓮見雲暮寒背過身去看院中的蘭花,她推開門走進了屋,就見雲淺月和衣服較勁。心想小姐真可憐。
穿戴洗漱完後,雲暮寒走進來。雲淺月一臉鬱鬱地看著他,他視而不見,拿起賬本,對她道:“繼續臨摹昨日那些字帖。”話落,再不看她。
雲淺月站著不動,滿帶困倦的臉上陰雲密布。
雲暮寒瞥了她一眼,“才一天就堅持不了了?昨日晚上我去爺爺那裡彙報你識字的情況,爺爺罵我笨,說要是容景教你的話,你不出幾日就能學會。我也正想見證一下爺爺說的是否有道理。要不……”
“我寫,我寫還不成?”雲淺月立即舉手投降。
“成,那寫吧!”雲暮寒收回視線。
雲淺月拿起筆,咬牙切齒。將那些字都當成容景練了。心想她和那個人有仇嗎?沒有啊!他還救了她呢,可是為何如今感覺她好像和他有仇似的。難道她的臉上很明顯地寫著她很怕容景?所以讓雲暮寒一而再再而三地威脅她?但是不得不承認,他的威脅偏偏很管用。她這個人天生對危險的人比較敏感。容景那根毒草,夜輕染嘴裡披著羊皮的狼,恐怕不止她知道,看老王爺和雲暮寒這等話語也是知道那人黑心的。她有些絕望地想著,她還是不要接觸為好。如今就忍著吧!雲暮寒咋也比容景好。
這樣一日,又在雲淺月練字中度過。
傍晚雲暮寒走的時候又扔下一句話,這回多了三字,“有進步,明日繼續。”
雲淺月瞪了他一眼,沒言語。
第三日早上,四更十分。雲淺月就醒了。掀開被子坐起來,想著今日絕對再不能被這個人折騰了。她要反抗,反抗的辦法就是今日偷偷遛出府去,讓他找不到。這樣一想,她也不困了,立即來了精神,也沒喊彩蓮,自己穿戴好了衣服推開房門,左右看了一眼,彩蓮、趙媽媽等人看來還在熟睡,她心下一喜,腳步輕得不能再輕地向院外走去。
剛到淺月閣門口,雲暮寒正從外麵走進來,手裡拿著一本書,和雲淺月碰了個正著。他淡淡瞥了她一眼道:“我就知道你今日知道用功了,所以早早過來等你。”
雲淺月一嚇,頓時欲哭無淚。這是什麼人啊!
這一日,逃跑不成,雲淺月又無精打采地在淺月閣練了一日字。傍晚雲暮寒走的時候扔下一句話,“比昨日有進步,希望你明日也能起得和今日一樣早?”
雲淺月險些拿著毛筆對著他的臉跩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