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相思入骨(1 / 2)

紈絝世子妃 西子情 14725 字 8個月前

雲淺月吸了口氣,鼻息間充斥著容景身上淡淡的雪蓮香,她靠在他胸口處輕輕閉上眼睛,覺得這一路奔波的所有勞累在見到他的這一刻全數化於無形。讀蕶蕶尐說網整個身體的全部重量都偎依進他懷裡,說不出的舒服安然。

容景低頭看著懷裡的人兒,纖纖細細,說不出的柔弱,但偎依在他懷裡,卻讓他心口漲得滿滿的,一直漲到心尖,那種滿足的思念入骨即便抱她在懷裡也似乎要溢出來。他手臂不由自主地收緊,一緊再緊,似乎要將她揉進身體。

“容景,我想你了!”雲淺月喃喃低語。

“我也想你了!乖!”容景淺淺一笑,溫柔似水。

“你們兩個人可真不知羞!沒看到這裡還這麼多人呢?”南淩睿坐在馬上,看著二人撇嘴,他這一路上除了在雲淺月後麵吃塵土就是受氣,如今都餓得前胸貼後背了。他本來可以不回來,但想著陪這個小丫頭一路,可是這個小丫頭偏不領情,又想著要替容景看著小丫頭彆紅杏出牆,而那個家夥從見了小丫頭後就跟沒看到他這個大舅哥似的。令他實在氣惱。

雲淺月聽到南淩睿的話哼唧了一聲,沒理會他,依然膩在容景懷裡。她管多少人看不看。她就是想容景了,想自然要表達出來。

容景低著的頭抬起看了南淩睿一眼,看著他一身疲憊,一臉菜色,但偏偏還做成氣惱的樣子,對他和氣一笑,“哥哥辛苦了!”

雲淺月嘴角抽了抽,容景真管南淩睿叫哥哥,他也叫得出口。

南淩睿忽然笑了,氣怒頓失,擺擺手,故作瀟灑地道:“不辛苦!你將這個藍美人綁來給我做謝禮就成了!我就不計較這一路跟在這個臭丫頭後麵吃苦,又被她馬不停蹄險些當餓死鬼的仇了。”

容景見南淩睿雖然疲憊,但看著藍漪眸光清亮,他看了藍漪一眼,眸光微閃,痛快地點頭答應,“好!”

南淩睿眼睛忽然睜大了一分,顯然沒料到容景這麼痛快答應。

容景不再看他,忽然對藍漪出手,藍漪一驚,隻覺一股強大的氣流向她飄來,她連忙躲避,但那氣流頃刻間就將她困住,她身子一僵,被點住了穴道,一動不動了。

“家主!”這一變故不過須臾之間,藍家的人齊齊喊了一聲,立即拔起劍去保護藍漪。

南淩睿卻是快一步來到藍漪麵前,伸手一撈,將藍漪撈到了他馬上,端坐在了他身前,他對蜂擁而來的藍家人懶洋洋地警告道:“誰再靠近一步,我殺了她。”

他語氣雖然懶洋洋,沒有殺氣,但貴在沉靜,不似玩笑。

藍家人立即停住了腳步,驚駭地看著被困在南淩睿馬上的藍漪,誰也沒有想到本來在此設圍,接過卻是家主被俘。

雲淺月趴在容景的懷裡向南淩睿看了一眼,對容景皺眉,壓低聲音道:“她是藍漪,藍家的家主,藍家與風家有婚約,她是風燼的未婚人。你怎麼能跟著哥哥胡鬨?”

“沒事兒,給風燼再找一個!”容景笑著搖頭,說話間將雲淺月懶腰抱起。

找一個?說得到輕巧!雲淺月身子一輕,被容景抱在了懷裡,她有些頭疼地想著真麻煩。眸光掃見南淩睿哪裡還有路上有氣無力的大蝦米樣子,她瞪了他一眼。用傳音入密警告道:“你最好注意分寸,她是風燼的未婚人。”

“小丫頭,這可是容景給我的!”南淩睿無辜地對雲淺月眨眨眼睛,“有美人送上門,若是拒絕了的話,你哥哥我就是個傻子了!你願意有個傻子哥哥?”

雲淺月翻了個白眼,懶得理他。見藍漪惱怒地坐在馬前看著容景,她笑了笑。要說不按常理出牌,非這個抱著他的男人莫屬。

容景抱著雲淺月翻身上了雲淺月騎來的馬,將她輕柔地護在馬前,雙腿一夾馬腹,向雲城而去。

花落看了南淩睿一眼,打馬跟在容景的馬匹之後。

南淩睿伸手摸摸藍漪的臉,語氣溫柔得膩死人,“美人,冷著一張臉做什麼?放輕鬆一些,你要將我凍死不成?”

藍漪不能說話,她坐在南淩睿身前,身子僵硬,更回不了頭,臉頰被他指尖滑過的地方激起熱意,她心中惱火,卻是發作不出。

“真是不乖!該好好調教調教。”南淩睿伸手摸了摸藍漪的頭,像是對小孩子的愛憐,語氣的溫柔將夜裡清涼的風都激起溫柔之意。

藍漪臉色已經冰寒。

“走了!我帶你去喝一杯,你在這裡設伏為了我實在辛苦。我怎可辜負美人心?”南淩睿低低一笑,見容景帶著雲淺月,花落三人已經走遠,他雙腿一夾馬腹,駿馬四蹄揚起,向三人追去。

藍家的人對看一眼,連忙施展輕功跟在身後。

“你們最好都站在這彆再跟著,否則我一不小心勒斷了她的腰,或者是掐斷了她的脖子,就是你們的錯誤了!”南淩睿勒住馬韁,看了藍家的人一眼,似笑非笑地道:“不過你們要是不跟的話,放心,她一定安然無恙的!”

藍家人立即停住了腳步。

南淩睿滿意一笑,帶著藍漪兩人一騎向前馳去。

容景帶著雲淺月端坐在馬上奔走了一段路之後,勒住馬韁,抱著她翻身下馬。雲淺月閉著的眼睛睜開,問道:“怎麼不走了?”

“坐車!”容景吐出兩個字,抬步向馬車走去。

雲淺月這才看到停駐在左側前方官道上的馬車,她又閉上眼睛,倦倦地打了個哈欠。

來到車前,弦歌立即伸手挑開車簾,容景探頭,抱著雲淺月緩緩進了馬車,弦歌一揮馬鞭,馬車走了起來。此處官道平穩,沉香木打造的馬車被鋪了厚厚的墊子,不顯顛簸。

雲淺月在容景懷裡舒服地伸了個腰,疲倦地道:“真是累死我了!”

“有收獲?”容景挑眉看著她。

“嗯,收獲很大。”雲淺月看了容景一眼,想起他居然是楚家的家主,對他扯開嘴笑。

容景伸手點了點雲淺月的頭,淺淺一笑,忽然笑意頓收,伸手去扒她的衣服。

“你做什麼?”雲淺月一驚。

“給你脫衣服!”容景板著臉道。

“你給我脫衣服做什麼?我穿得好好的!”雲淺月蹙眉。想著不純潔的事情,想著這麼些天沒見麵,他不會剛見到她就來個乾柴烈火吧!所以才脫她的衣服?

“你這叫穿得好?”容景挑眉,伸手拿過一麵鏡子,“看看你自己的樣子!”

雲淺月看向鏡子中,車內的夜明珠將車廂照得明亮,她可以清楚地看到鏡子中的自己,雖然一路奔波,臉色有些疲倦,但也是乾乾淨淨,她不明白地看著容景,“我的樣子怎麼了?不是很好?”

“我可不想抱著一個男人!”容景哼了一聲,放下鏡子,伸手繼續去扯雲淺月的衣服。

“噢!”雲淺月恍然,不再詢問,規規矩矩地躺著,任他將她的墨色錦袍扯掉。

容景扯掉了雲淺月身上的墨色錦袍後並沒有住手,而是繼續去解她的裡衣。

雲淺月身子一顫,抓住容景的手,對他眨眨眼睛,“這回不像男人了,你還解什麼?”

容景對雲淺月挑了挑眉,拿開她的手,手指輕輕一勾,她兩顆衣扣被解開,露出胸前,他手腕滑過她後背,輕輕一扯,她束縛著胸前的白布被扯掉,他兩指夾起來,將白布扔掉,對她道:“你裹著這個不難受?”

“咳咳……”雲淺月輕咳了兩聲,臉微紅,點頭道:“是有些難受!”

容景看了她胸前露出的大片雪肌玉膚,目光定在那兩點上輕輕一掃,眸光暗了一分,語氣卻是漫不經心,“你個胸又不大,裹什麼?”

雲淺月本來很羞澀,臉本來很紅,可是聽到這句話羞澀刹那跑到了九霄雲外,她惱怒地瞪著容景,“誰說我胸小了?你長眼睛沒有?”

容景眨眨眼睛,點頭,“長了!”

“那你看看,我哪裡小了?哪裡小了?”雲淺月刻意地挺了挺胸,死死地瞪著容景,說一個女人的胸小就是對一個女人最大的侮辱。可惡!

“嗯……我摸摸,可能看是看不出來的,需要摸摸。”容景伸手按在了雲淺月胸前。

如玉的手帶著絲涼意,雲淺月頓時倒抽了一口涼氣。

容景捏了捏,揉了揉,認真地看著雲淺月道:“真的很小,不夠我一把抓!”

雲淺月聞言徹底惱了,伸手去打容景的手,怒道:“不夠抓彆抓,滾一邊……唔……”她話音未落,容景已經俯下頭吻上了她的唇。

所有話語被吞回口中,雲淺月瞪著容景,在他懷裡掙紮。

“乖,彆動,我想你了。”容景離開雲淺月唇瓣稍許,貼著她唇瓣輕輕呢喃,聲音含著濃濃思念,話落,又狠狠地吻上她的唇瓣,細細地描繪她的唇形,輾轉允吸。

雲淺月立即被這樣的容景和這樣的聲音蠱惑,停止了掙紮,將身子軟在他懷裡。

唇齒相纏,氣息相融。

他如玉的手在她身上撫摸挑逗,勾起她層層顫栗,雖然是子夜,雖然是衣衫單薄,雖然就車廂與外麵就隔了一層簾幕,但車廂暖意融融,似乎要被烤化。

雲淺月也覺得她要化在了容景的懷裡。

許久,容景移開雲淺月的唇瓣,將頭埋在她頸間輕輕喘息,手下的動作也停了,抱著她一動不動。雲淺月也輕輕喘息,身子軟軟得提不起來力,躺在容景的懷裡,也一動不動。

又過了許久,容景忽然低低地道:“雲淺月,以後彆再離開我的視線範圍內了!”沒有問好不好?而是如此陳述的句子,不帶絲毫反問。

“我離開你視線範圍內了嗎?”雲淺月挑眉,看不到容景的臉,脖頸處傳來麻麻癢癢的感覺,是容景呼吸在她頸間所致,她想著這一路他不止派了南淩睿跟在她身邊,而且還派了好幾百隱衛。她一根頭發絲掉了他都能知道。叫做離開他視線範圍內?

“那就彆離開我身邊了。”容景改口道。

“可能?”雲淺月想著回去之後還不是一個榮王府一個雲王府?不能時時刻刻膩在一起吧?怎麼可能兩個人用褲腰帶綁著拴住一起?日夜不分離?

“可能!”容景點頭。

雲淺月笑著捶了他一下,“彆做夢了,將腦袋拿開,怪難受的!”

容景抬起臉,臉色有些抑鬱,語氣有些沉鬱,“雲淺月,你到底想我沒有?”

“廢話!”雲淺月看著容景沉鬱的臉,“我從摩天崖出來就快馬加鞭趕路,就在祁城的時候睡了半夜,之後就一直馬不停蹄地趕路,路上吃了一個饅頭,沒睡覺。你說我想你不想你?”

容景聞言抑鬱褪去,忽然一笑,笑得溫潤溫柔,“那是想了!”

雲淺月翻了個白眼,倦倦地道:“我困死了!想睡覺。”

“睡吧!”容景將雲淺月抱著換了個舒服的位置,伸手拍了拍她的身子,將她裡衣的扣子係上,拉過一床薄被蓋在兩個人的身上。

雲淺月感覺溫暖,安然,她的確累極了,閉上眼睛,當真睡去。

容景看著雲淺月,見她不過片刻就傳出均勻的呼吸聲,想著她當真是累壞了。這一路上有他的人跟隨保護,每隔兩個時辰就有消息傳回,他自然知道她馬不停蹄趕路,他每每想到她是為了他快馬趕回,就心中溢滿幸福和歡喜。

這個女人,早已經成為了她的毒,而且還是戒不掉的毒!也永遠不想戒掉!

伸手打開她一頭青絲,五指插入她發絲中,柔順的發絲纏繞在他指尖處,他感覺身體的每一處都寸寸柔軟,軟得似乎要化了。

“雲淺月,你可知,我對你,相思入骨。”許久,容景低低喟歎。

上一章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