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頭,你還怕有人搶了你的嫂子不成?”夜輕染打量了西楓苑一眼,回頭問。
“那沒準,以防萬一。秦玉凝不是就被人搶了嗎?”雲淺月很是滿意西楓苑的防守,伸手對內院的一個角落一指,“喏,那就是茅房!”
夜輕染輕咳一聲,“還是不急了!”
“不急了?”雲淺月挑眉。
“嗯!你看看這裡四下多少人監視著?本小王就算急能上得出來?”夜輕染哼一聲。
雲淺月默,看著夜輕染,實在忍不住道:“有了尿能憋回去?”
夜輕染臉上一紅,閃過一絲尷尬,片刻後對雲淺月低聲怒道:“小丫頭,你可彆忘記你是女人,有這麼和一個男人談論尿不尿的事兒嗎?”
“人有三急。你我朋友一場,我總不能看著你被尿憋死。”雲淺月儘力地憋著笑道。
夜輕染俊臉紅白片刻,咬牙切齒地道:“放心,憋不死!”
雲淺月“撲哧”一聲笑出聲,當她以為她不知道他每次偷偷從宴席溜出來都用尿急做借口?以前就是這個毛病,說起來這人也夠懶的,都懶得找彆的借口。出外曆練七年,如今回來還是這個借口。讓她想不覺得好笑都不成。
“笑夠了沒有?笑夠了聽壁腳去!”夜輕染回過身,紅著臉一把拽住雲淺月的胳膊,拖著她就走。
“聽壁腳是可恥的行為。”雲淺月笑著提醒夜輕染。
“學習一下而已,你我勤奮好學,不算可恥。”夜輕染的理由冠冕堂皇。
雲淺月很是認同地點點頭,笑道:“你說得對,敏而好學,這可是好學生的行為。”
夜輕染得意地挑了挑眉,不再說話,拖著雲淺月走了幾步,似乎覺得太慢,便足尖輕點,徑直向大紅喜字的新房房頂而去。四周有隱衛剛要現身,見到雲淺月,都又隱了下去。夜輕染帶著雲淺月輕飄飄落在了房頂。踏瓦而無聲。
上了房頂,夜輕染鬆開雲淺月,伸手去揭瓦。
雲淺月也不阻止她,不但不阻止,還跟著他一塊兒揭瓦。兩人對於此道都是個中高手,於是很快兩塊瓦被輕輕拿下,半絲響動也無,古代的房就鋪設一層瓦而已,所以,兩片瓦拿下後,房頂露出一個小窟窿,正好夠兩個人探頭,二人對看一眼,齊齊將頭貼了過去。
就在這時,身後一陣輕微的風拂過,伴隨著一抹如雪似蓮的氣息襲來,雲淺月還沒反應過來,人已經被揪著後衣領給提了起來,轉眼間輕輕一個旋轉,她隻覺得一抹月牙白的衣袖拂過她的臉,輕輕柔柔的,轉眼間,人已經被帶離了房頂,飄身落在後院。
“弱美人,你做什麼?”夜輕染壓低聲音的怒意傳來。
“對啊,容景,你做什麼?”雲淺月揮手打掉容景的手,轉回身看著他。
容景淡淡瞥了雲淺月一眼,伸手拉住她的手,帶著她抬腳就走,“打擾人家洞房是遭罪的!”
“我這是來學習!”雲淺月臉一紅,爭辯。
“哦?原來是學習啊!那你不必了,等我們洞房的時候我會好好對你言傳身教的。”容景回轉頭,深深地看了雲淺月一眼,轉回頭繼續向前走。
雲淺月感覺心“砰”地一聲炸開,放了一個大大的煙花。她眼前一黑,然後又是一白,定了定神,覺得那“言傳身教”四個字讓她想死的心都有了。她深吸一口氣,怯弱地道:“我什麼也沒看見!”
“那是最好!免得到時候有什麼不對,我還得費心幫你更正。”容景慢悠悠地道。
雲淺月一個趔趄,險些跌倒,但那是不可能的。因為抓著她手的這一隻手很牢固。她任命地閉上眼睛。想著今日此舉有些虧,太不應該了,依照她對容景這家夥這麼多年了解,他絕對是個記性好的主。想到以後的洞房花燭和他說的言傳身教,她忍不住打個哆嗦。
“弱美人,你給本小王解開穴道!可惡!”夜輕染低吼。
雲淺月這才想起夜輕染,回頭,就見他被定在了房頂上,姿勢還好是站著的,大約是發現容景來到立即起身,但還是著了容景的道。
“你不是能重開穴道?那就慢慢衝吧!”容景頭也不回,看也不看夜輕染一眼。
“本小王需要十二個時辰才能衝開!”夜輕染惱怒。
“那正好從現在開始,到明日這時,你想學習洞房花燭,足夠了!”容景語氣溫和,怎麼聽怎麼是為夜輕染著想。
夜輕染聞言磨牙,“給本小王解開穴道!”
容景不答話,再不理會夜輕染,拽著雲淺月腳步不快,但走得很是利落乾脆。
“小丫頭……”夜輕染知道容景這個黑心的任他磨破嘴皮子怕也是無用,於是轉向雲淺月。語氣哀哀怨怨。
雲淺月聽到這個聲音覺得好像她扔下夜輕染做得是什麼十惡不赦的大罪,輕咳了一聲,受不住地對容景出聲,“容景,這不好吧?”
“嗯?那你說怎樣好?要不今夜我們也洞房花燭,將夜輕染請去觀看?我會好好讓他學習的。你說怎樣?”容景轉過頭,目光柔柔地看著雲淺月,似乎化出水來。
雲淺月臉色一變,身子一顫,立即搖頭,“還是算了……”
“算了?”容景揚眉。
“算了,他在這裡觀看哥哥和嫂嫂……挺好……”雲淺月點頭,心裡磨牙,夜輕染這樣被定住,距離被他們掀開的瓦有三尺距離,能看到個屁啊,但她現在借十個膽子也不敢反抗他的法西斯。
“乖,真善解人意,我也覺得挺好!”容景伸手愛憐地摸了摸雲淺月的頭。
雲淺月聽著這樣的魔音欲哭無淚。幫不上忙,她也不敢再回頭去看夜輕染,心裡暗暗想著雖然他什麼也看不到,但聽聽新房裡的聲音也算比她好,她還什麼也沒看見沒聽見呢。
容景看了雲淺月低垂的頭乖巧地模樣一眼,不再說話,拉著她出了西楓苑。
夜輕染看雲淺月垂頭耷拉腦的樣子就知道指望不上,心裡氣悶,但也無奈,但他也不能真可能在這裡吹風聽聲,幸好那弱美人沒點他啞穴,他低喊,“來人,送本小王回府!”
一名他的貼身隱衛立即現身,抱了夜輕染離開了新房房頂。
暗中華笙、鳳顏、蒼瀾三人對看一眼,都忍不住心裡犯抽。不得不感慨一物降一物。
“你怎麼出來了?”雲淺月被容景拉著走了一段路才想起容景應該還在前廳喜堂才對。
“對皇上說我乏了!”容景道。
雲淺月想起他周馬勞頓,日夜奔波,急急趕回,心中的腹徘儘數散去,心疼地道:“那就趕緊回去歇著吧!明日一早還趕路呢!對了,老皇帝今日在宴席上說三日後南淩睿前去藍家的事情沒?”
“說了!”容景點頭。
雲淺月想想也是,為君是三句話不離江山社稷,這麼大的事情,即便今日是喜宴,他也不會不提。問道:“怎麼說的?不是說要派人前去見證嗎?派誰?不會是你吧?”
“不是!七皇子夜天逸。”容景知無不答。
雲淺月蹙眉,想想也是夜天逸,這樣的大事兒,也就夜天逸去十大世家能鎮得住皇室的顏麵和場子。她道:“看來我們沒有光明正大的理由前去,隻能偷著去了!”
“嗯!”容景應了一聲。
雲淺月不再說話,想著離開的理由。這次前去來回最少也要七日。隻能說馬不停蹄,到那絲毫不耽擱七日,若是慢一些的話,要八九日甚至十日。必須要將該安排的事情安頓一下才能離開。不過她父親既然回來了,宮中的姑姑就不必她擔心了,府中也無甚可擔心的。想要離開想來也不難。
回到淺月閣,容景便放開雲淺月,自顧自發地趟到了她的床上,閉上眼睛幽幽睡去。
雲淺月站在床前愣了片刻,見容景均勻的呼吸聲很快就傳出,沾枕頭就著,可想而知的確是累乏了。她轉身坐到桌前的椅子上坐下,低頭尋思片刻,執筆給風燼寫了一紙傳書,告訴他明日啟程,三日後去藍家。寫好後,拇指和食指放在唇邊輕輕打個婉轉的小哨,一隻翠玉的鳥兒從窗外飛進來,站在桌子上,她將信紙綁在它腿上,鳥兒歡快地飛了出去。
鳥兒剛離開,外麵響起淩蓮的聲音,“小姐,剛剛接到消息,三公子和花落從西延回來了,如今剛進京城。”
“回來得正好!我正需要他們,你現在就給他們傳信,讓他們……嗯,晚上來我這裡。”雲淺月聞言一喜,話落,又補充道:“順便去告訴華笙等人在宴席散去西楓苑無事後便撤離回去準備,明日你們七人隨我一起去藍家。這次去藍家的身份不以雲王府雲淺月的身份,而是以紅閣小主的身份。”
淩蓮似乎一怔,隨即語氣顯而易見地歡喜,“是!”
“去吧!”雲淺月擺擺手。當年她娘一人挑了七大世家,帶走了七大世家的七位天資聰穎的後起之秀,後來七大長老重回七大世家,帶走了資質天賦皆是上乘的華笙等七人脫離七大世家進紅閣培養。如今她為了哥哥,必須去藍家,這等事情,十大世家都會參與。她勢必要與七大世家碰頭。紅閣小主的身份最為有利,或許可以讓很多人買賬,即便不買賬,但這一趟藍家之行,也不能給她娘丟臉,勢必圓滿。
淩蓮應聲,連忙跑了下去,腳步都比平時輕快幾分。小主前往藍家亮出紅閣小主的身份,也就是說從今以後紅閣真正入世了,要知道他們七人等著一天等了許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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