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雲淺月拍著胸脯保證。
“那好吧!明日你帶著他逛天聖京城吧!”容景笑了笑。
雲淺月眨眨眼睛,“真的?”
“我口中什麼時候說過假話?”容景斜睨著雲淺月。
雲淺月伸手勾住容景的脖子,將他的頭拉下,覆在自己的唇瓣上。輕輕一吻,道不儘的纏綿,說不儘的情意,須臾,她喃喃地道:“容景,你真好……”
容景眸光綻開一抹華灩,反手抱住雲淺月的身子,低低地道:“若是我告訴你,你的嫂嫂今日被皇上解了禁,放回了雲王府,你會不會更覺得我好了?”
雲淺月一喜,“真的?”
“嗯!”容景貼著她唇瓣應了一聲。
“你用了什麼辦法讓老皇帝同意的?”雲淺月也貼著他的唇瓣問。
“說了一句話。”容景道。
“什麼話?”雲淺月好奇。她從那日雲離來找她之後,她便想辦法,這些日子還是沒找到辦法,怕一旦動作,得不償失,七公主在牢裡的苦就白受了。她苦思冥想,而他一句話就解決了,這也實在太打擊人了吧?
“我就對皇上說,七公主被關得差不多了,皇上該將人放了!”容景道。
“就這樣?”雲淺月挑眉。
“那你以為還怎樣?”容景笑問。
“我是說就這樣簡單?”雲淺月不信任地看著他,他一定還有彆的動作。
“如今關了七公主兩個月餘,雲王府和你除了最開始的要休妻,後來一直再沒動靜。皇上也在觀察雲王府,可觀察了數日,知道敲山震虎無用。便知道此路不通,自然放了七公主,另想他法了。或許他如今覺得六公主比嫁給雲離有更有用的作用,於是便打消了念頭。”容景慢慢地道。
雲淺月看著他,繼續等他說。她心裡肯定絕對不會這樣簡單。
容景失笑,在雲淺月唇瓣吻了吻,笑道:“今日我進宮告訴皇上,東海國的玉太子來了京城。據說東海太子還未曾立妃。”
雲淺月恍然,瞪著容景,“你利用小七?”
容景無辜地看著雲淺月,“若是不利用他,你的嫂子老皇帝決計不會放的!他既然來了天聖,有利用之處,為何不利用一下?況且他也不損失什麼?”
“你……”雲淺月無語,憤憤地道:“黑心!”
容景眸光動了動,將唇壓在雲淺月唇上,也不親吻,就保持著這樣的姿勢,暖味不清。
雲淺月心微微顫了一下,無論兩個人親密多少次,但是每當他靠近她,她還是抑製不住地臉紅心跳,就跟初次一樣。她閉上眼睛,不敢再看他,生怕一個控製不住便給他寬衣解帶了。都忍了這麼久,沒道理在快要成人了的時候破功。
想想這個家夥彆人都說他黑心決計是沒差的!小七人剛到京城,他就利用上了。不是黑心是什麼?這樣跑到老皇帝麵前說東海太子來了天聖,目前還沒立妃。又說七公主關得太久了,該放了,這不是明擺著告訴老皇帝,可以試著與東海聯姻,將公主嫁給玉太子嗎?也是明擺著告訴老皇帝,關著七公主,對其她待嫁的公主們影響不好,尤其還是以一個不準丈夫納妾善妒不懂禮數的七出之罪關起來,更是影響其她公主的品行。老皇帝這樣一聽,自然顧不得雲離,比起雲離,東海國的太子這一隻大魚若是能釣上,對天聖如今的形勢,何其有利?於是,老皇帝丟了芝麻,放了七公主,去撿西瓜,那個西瓜就是小七了。
可憐的小七,他知道不知道剛到天聖就被這個黑心的給利用上了?
不過為了她的嫂子,到也情有可原?除了這一招圍魏救趙,似乎還真沒好招。她想通了各種關節,第一時間就沒骨氣地舍了小七,原諒了他。
“我是不是黑心?”容景低聲問,極其溫柔。
雲淺月點點頭,“是!”
“那黑心好不好?”容景又問,更是溫柔至極。
雲淺月默了一下,誠懇地點點頭,“……好!”
容景輕笑,再不說話,將她唇齒撬開,輾轉纏綿,加深這個吻。
老皇帝金口玉言下達聖旨,言:“冤枉了七公主,七公主實則知書達理,溫婉端莊,是朕的好女兒。朕一時聽信讒言,如今方醒悟,特此免於七公主牢獄之災。準其回雲王府,好好侍奉長輩,每日請安問禮,遵守皇家女子典範。寬待夫君。欽此!”
夜天逸對這個聖旨不予置評,未發一言,等於默認釋放七公主。
於是文萊親自去刑部大牢宣旨,聖旨在刑部大牢高聲念罷,文萊見七公主捧著手中的書卷一動不動,連忙恭敬和氣地笑道:“公主,您趕快接旨回府吧!”
本來被關了兩個月的人,一朝重見天日,應該喜極而泣,迫不及待地接旨謝恩,匆匆回府。但是令人意外的事情出現了。
七公主從書卷中抬起頭,平靜地看了一眼文萊,搖搖頭,“這裡挺好!”
文萊一愣。
七公主又垂下頭,繼續看書,再不說話。
文萊看著七公主,覺得莫名,“七公主,如今皇上放了您,您趕快回府吧?奴才來傳旨時已經派人通知了雲離世子,雲離世子如今大約已經等在外麵了。”
“我說這裡挺好!不準備出去了!你沒聽到嗎?”七公主頭也不抬,平靜的聲音微冷。
“這……這裡如何能好?再好也比不過雲王府呀!”文萊有些愣。
“論起來我從嫁進雲王府,到被父皇關起來止,才在雲王府住了二十幾日而已。而我在這裡住了兩個多月了。你說,我如今更習慣哪裡?”七公主反問。
文萊一時啞口。
“你出去吧!告訴父皇,我不出去了!願意在這裡關上一輩子。”七公主繼續看書。
“這……公主,機不可失失不再來。您可不能犯傻,您要知道您能出去,還是景世子在皇上麵前說的話起了作用,皇上才放了您,如今你耍脾氣,皇上來了氣,萬一真怒了,不再放您出去,那你就和雲離世子團聚不了了啊!”文萊壓低聲音勸說。
七公主麵色分毫不變,“求之不得!”
“七公主……您……您讓奴才怎麼說好!還是快出來吧!”文萊幾乎苦口婆心。
“不用再說了!你就告訴父皇,說我就是善妒,隻要我嫁給雲離,與他過日子一日,他就不能再娶彆人。我知道我犯了七出之罪,願意受到父皇懲罰。如今兩個月,還是不足以懲罰,因為我心裡還是如此想。出去了之後再犯了錯,還是照樣被父皇關進來,索性就不出去了。”七公主話落,冷冷地道:“你去吧!就這樣告訴父皇!”
文萊還想再說什麼,但見七公主意誌堅決,便歎了一口氣,轉頭走了出去。
七公主見文萊離開,牢門重新上鎖,她放下書本,清瘦了幾分的臉上染了一抹思念。
文萊出了刑部大牢,本來以為能看到雲王府的馬車,可是他看了一圈,刑部大牢門前除了守衛刑部大牢的士兵外,再無彆人,彆說馬車,連一個人影都沒有,他不禁納悶,對士兵問道:“有沒有雲王府的車來?”
士兵搖頭,“回公公,沒有!”
文萊皺眉,疑惑地問,“那可有什麼人來?比如雲離世子?”
那士兵又齊齊搖頭,“未曾看見!”
文萊覺得新奇了!皇宮距離刑部大牢的距離比雲王府距離刑部大牢的距離還要遠幾分。他出了聖陽殿就派人去給雲王府傳了話了,按理說這個時候雲離世子接七公主的馬車該到了。可是居然沒來?他有些想不明白,想著是否送信的人耽擱了?索性就站在刑部大牢門口等著,看看雲離來,讓他進去將七公主帶出來,他也好回宮較差。在他看來,皇上既然願意放人,還是趕緊出來是正事。他侍候皇上身邊看得明白,皇上見雲王府的王爺、世子、小姐都骨氣硬,硬是要休妻,怎麼也不吐口娶六公主,心中惱怒,這回是鐵了心要關七公主了。如今若非景世子的話,七公主就算再被關上兩個月也不是不能想的事兒。萬一因為七公主剛剛的話,皇上大怒,再繼續關著,那就不知道何年何月再能放人了。
雖然文萊是好心,可惜等了半個時辰,也沒見到雲王府的馬車來,他漸漸地等不住了。又走回去勸說七公主,七公主見他回來,瞥了他一眼,沒說話,就因為這一眼,文萊覺得勸說無望,又轉身出了牢房。
第二次出了牢房後,文萊一咬牙,準備回宮。
“公公!”就在這時,一個氣喘籲籲的聲音響起。
文萊連忙順著聲音看去,就見一個小太監氣喘籲籲地跑來,正是他打發去雲王府的那名小太監,立即問,“消息可是傳到了?”
“回公公,傳到了!”小太監喘息著回話。
“怎樣?雲離世子呢?”文萊忙問。
“雲離世子說知道了!”小太監回答。
“然後呢?就一句知道了?沒說來接七公主?”文萊瞪著小太監,“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你趕緊與雜家說明白!”
小太監身子一顫,再不敢喘,連忙道:“奴才聽從了公公的吩咐,趕緊去了禮部,雲離世子正在禮部辦公,聽到奴才傳話,就說了一句知道了。奴才問雲世子可去接七公主,雲世子搖搖頭,說要休棄的人,接她做什麼。還說彆打擾他辦公,將奴才趕了出來,奴才想著這怎麼行,雲王府是淺月小姐當家,於是奴才就去了雲王府,稟告淺月小姐,可是連人都沒見著,就見到了淺月小姐的貼身婢女,那婢女說,淺月小姐說了,雲王府娶不起這樣高貴的媳婦,讓皇上姑父領回宮吧!一句話,就將奴才打發了。奴才隻能回來稟告您了。”
文萊聽明白了,感情是雲王府不要七公主了,這是真的,不是給皇上擺骨氣的。一方麵是七公主不出來,一方麵是雲王府不要七公主了。他覺得這事情真不小,對小太監一揮手,連忙向皇宮趕去。
那小太監跟在他身後,一邊跑,一邊喘,一邊抹汗,看起來著實有些可憐。
文萊回到皇宮,氣喘籲籲地將七公主的話原封不動地稟告給了老皇帝和在玉案前批閱奏折的夜天逸,並且同時將雲離和雲淺月的話也一字不落地傳達給了二人。之後垂首聽旨。
老皇帝聞言氣怒,猛地咳嗽了兩聲,“真是朕的好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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