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媞轉身正麵向莫恩, 這人是不是來找茬的?在她,黑色蕾絲短裙上身的古小媞麵前,竟然還需要催情劑?
隻不過在古媞剛要張嘴回懟時, 莫恩卻低頭含住了她的嘴唇。
啜飲了她嘴裡的美酒。
……
狂風吹打著窗戶,眼瞧著一場暴雨即將來襲, 莫恩抓起一件浴袍披上, 回頭看了眼熟睡, 唔,也許是精神力耗竭而昏迷的古媞, 推開落地窗走到外麵的大露台坐下。
不久後, 他又回到了屋內, 在床尾斜對麵的沙發上坐下,整個人恰好坐入了陰暗裡,看著床上因為閃電的光而短暫清晰的古媞的臉蛋。
說實話,這位王妃的身體素質真的是差到了極點。
莫恩揉了揉額角, 他的精神力竟然因為一場情0事而感到疲憊, 身體亦然, 這當然不是古媞有多厲害,而是因為她有多弱,他幾乎百分之九十九的力量都用來保護她不受傷害了。
極端的克製,極端的控製, 簡直讓人咬牙切齒, 極端地想失控。
酣暢淋漓那是不可能的,但卻有種病態的愉悅,或者誠懇點,極致的被壓抑的愉悅。
有無數次,莫恩都覺得, 讓古媞吃點兒教訓也不是不行,就她這樣的,還敢拒絕身體素質拓展的條款。
然而到底還是……
沒下手不是因為舍不得,而是莫恩還無法準確預估古媞的愈傷時間,若是太久那就不美好了。
許是真的疲憊了,莫恩坐了會兒,站在床頭俯視著古媞粉嫩帶緋的臉頰喝了幾杯冰水後,他重新掀開薄被躺下,在視線觸及古媞腰上那道無法忽視的血色勒痕後,他又果斷掀開了被子,將所有的被子都推給了古媞,然後從次空間裡隨便拽了一條蓋住自己。
莫恩在兩人之間築起了一道無形的精神力牆,他這是害怕自己萬一睡著了,睜開眼這裡卻變成了殺人現場。
手臂輕輕放置一下就能壓出血色勒痕的現場。
總之在他和古媞之間怕是不可能出現摟著睡的親昵場景了。
此時若是俯瞰的話,任何人都得猜測這是一對至少得已經結婚兩百年的相看兩相厭,涇渭分明得不能再分明的夫妻。
次日,古媞沒能早起,早就安排好的很多行程被徹底打亂,切爾西一個上午都在協調這些事宜。
古媞是下午醒來的,整個人都蔫吧了,像一朵嬌妍而生無可戀的牡丹,花瓣上全是傷痕。
阿妮小心翼翼地問,“小姐,你怎麼了?需要叫醫療服務嗎?”
古媞側躺在床上,沒有生氣地道:“我的精神力耗竭了。”
“啊?”阿妮不明白,“為什麼精神力會耗竭?”
簡直就像經曆了一場生死大戰,不僅渾身跟被碎骨機碾壓過似的,精神力也是全軍覆沒,再沒有比這更挫敗的了。他們是仇人嗎?有這樣逮著人薅羊毛薅禿了的嗎?
古媞不想動,她開始反省自己的決定是不是做得太草率了。百分之五十一的股權可不值這個價,還是眼皮子淺了。
“去幫我準備冰膏。”古媞有氣無力地道。
阿妮應聲而去,古媞又想起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協議,協議得改啊,還有冰膏的量也得加大,不然二十年後她得折損成什麼樣兒?
古媞艱難地坐起身招來塞麗娜要在婚前協議裡增加條款,結果一看她和太子殿下還真是心有靈犀一點通,對方已經先她一步加好這一條了。
古媞看了一眼,整個人差點兒一口氣沒喘上來。一個祖星周必須完成囗囗二十八次,若因生理周期或者其他事宜未能完成次數,還必須得在接下來的兩個禮拜補全?
古媞再一看那違約條款,好家夥,股權百分之五十一的價值直接削減到了百分之十。當然同理,對方要是違約,股權也會相應消減。
但是誰也不是個傻子啊,這一條明顯違約的隻能是古媞,莫恩·布魯圖斯就是來薅羊毛的,這個狗東西!古媞覺得自己要是能同意這一條,除非她腦子被狗吃了。
塞麗娜看著古媞本來就白所以看不出什麼蒼白的臉蛋,“小姐,其實第一次都會有些不適應。”
“我一輩子都適應不了。”古媞憤憤地道,她直接修改了那條協議,把次數扣成了零。“讓律所去談,就說我同意每個祖星月捐卵子的條款。”
“小姐,一般氣頭上不要做決定。”塞麗娜勸阻道。
古媞揉了揉腦袋,可這一抬手就覺得渾身都被牽扯著疼,忍不住發脾氣地道:“你根本就不知道我都經曆了什麼。”
塞麗娜皺了皺眉頭,“太子殿下難道有什麼怪癖?”那這就不好辦了,必須得找老先生出麵來悔婚。
“他當然有怪癖了,誰做這種事情會把對方的精神力給耗儘?”古媞恨不能捶床,可惜身體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