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博彥、孔祥和、胡鼇等人呼啦啦圍了過來,紛紛取了幾張文稿仔細端詳。
“誒?這不是徐正男字跡麼?”胡鼇一眼便認出,狐疑地朝陳新培瞥一眼,“陳兄揣著徐正男詩賦文稿做什麼。”
陳新培看到這一幕眼睛都跟著發紅,精神狀態明顯有些不甚穩定,嘴裡念念叨叨出聲,“不是我不是我。不能怪我!是他自己貪心,彆怪我,不是我。”
“哦!我明白了!!”孔祥和猛一握拳,露出個恍然大悟之色。
見沐世子與陸大人都挑眉看向自己,孔祥和忙恭敬拱手,一臉氣憤回複道,“學生其實早些時候就有所耳聞,說陳兄請了不少代筆為其寫文章。他遞給夫子的課業中,那些比較出彩的文章都是旁人寫的!”
孔祥和一臉鄙夷盯了陳新培一眼,“我現在才知道,原來竟是空穴不來風,這一切都是真的!”
“今日這徐正男根本未受郡王邀請,他早被學院開除了,有什麼資格與我們同行活動。他之所以出現在此處,定是偷溜上來給陳兄送文稿的吧!嗬,陳兄的文稿原來都是找彆人定製的!”
“不是,我沒有!你胡說!!!”陳新培神經發作似的瞪著赤紅眼珠,狠狠瞪著孔祥和。
若非被點了穴,此時說不準便要撲過去將孔祥和脖子咬個窟窿出來。
其他衡山書院的學子們也都跟著炸了,紛紛七嘴八舌搶白,“你不是你沒有,那你為何揣著徐正男手稿?難不成是因為你們之間有什麼非比尋常的關係!!”
“我就說平時看你和徐正男總擱一塊兒,原來果真不正經!陳兄,你怎能如此?太令人失望了!”胡鼇大聲怒斥。
“簡直有辱斯文!”
玉博彥呆若木雞看著眾同窗言辭忿忿圍攻陳新培,根本插不上半句話。
再想想平時自己同陳兄關係也挺好,這種時候跳出來當出頭鳥,肯定也要被其他同窗圍攻,便不說話了……
玉琳琅卻隻注意到,原本站一塊兒麵色淡淡的沐世子和陸大人,相當有默契齊齊向外退開兩步,倆人之間默默空出一段距離。
玉小姐差點笑出聲。
這群傻的可愛的書院學子怎麼這麼滑稽,還人身攻擊呢!
舒雲諸女也是一臉懵逼,你看看莪我看看你,不知為何事情發展成這般情況。
這些文人士子罵起人來也咬文嚼字的,頂多跟人紅個臉,真要讓他們動手那是萬萬不可有辱斯文。
平康郡王按按眉心,被一群小學雞吵得腦瓜子嗡嗡的,忍無可忍冷聲嗬斥,“都住嘴。”
“郡王!郡王我沒有我冤枉啊!”陳新培紅著眼厲聲大喝,“世子,陸大人,你們想啊,我就算要徐正男給我送文稿,隨便找個不起眼的酒樓茶館我哪裡不能送?何必讓他來這湖心島,跑到諸位貴人麵前來丟人現眼??”
陸淺淡聲打斷他的話,冷冷分析道,“你當然不可能讓他來湖心島送文稿,但他為了自己前途不得最後搏一把麼?”
“他來湖心島送文稿,不就是為了威脅你,讓你幫他重返衡山書院?”陸淺瞥他一眼,用最溫柔的聲音說著最為冷酷無情之言。
“我若是他,定會保留以前手稿。所有代筆文章,都保存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