職業 19(1 / 2)

職業 19

這個世界並非非黑即白。

眾所周知, 不管是輸血還是更換器官都需要考慮到血型的問題, 若是血型不匹配,則會出現溶血反應。輕者頭痛、胸痛、心前區壓迫感等,重者死亡。

於是很多血型稀少的人群為了不讓自己出現危急關頭無血可輸的情況, 日常都會自己獻血以防萬一。

但若是出現了這個“萬一”或者有血型稀少的人需要更換器官呢?

有一些人認命了, 因為確實沒有辦法,彆人幫你是情分, 不幫你是本分;有一些人為了活下去, 家屬不停騷擾同血型的人, 將“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的話掛在嘴邊,當眾下跪磕頭也是有的,仿佛人家不同意就是十惡不赦,想要利用輿論逼迫對方同意。

還有一些人……

還有一些人他們利用金錢“購買”器官, 至於這些器官的來曆是否合法他們並不在意, 反正他們有能力擺平那些麻煩。其中更有人為了自己活下去, 殺死那些簽下器官捐獻書的健康的人奪取他們的器官。

前些年的網絡頭條經常被諸如“XXX醉酒醒來發現自己少了一顆腎”之類的新聞占據,這兩年倒是很少看見了,這跟國家對此加大打擊力度有著密切關聯。

車廂和車頭相隔的地方有一個小窗戶, 晉甜抬手敲了敲, 那扇鐵製的小窗戶刷啦一下被抽開, 仇容那張不耐煩的臉將窗口填滿, 一雙背光的眼睛裡麵的毒汁都要溢出來了,“醒了就安安靜靜的呆著,不然讓你們幾個再也醒不過來!如果想喊救命或者想求救就免了, 我們不會把你們放出去,也不會有人來救你們的!”

“你能不能稍微讓一點,你把光全都擋住了。”

李茶德特彆好脾氣的聲音響起,那語調有商有量禮貌極了,卻差點把原本情緒就很暴躁的仇容刺激的當場爆炸。

在仇容暴躁的想要做點什麼時,晉甜開了口:“你們的車開到哪裡了?我怎麼覺得好像一直沒有走多遠?”

仇容警覺的瞪了晉甜一眼:“這事情不需要你來關心。”

說完仇容就要把鐵製的小窗戶關上,卻被晉甜一把按住了手,抽了兩下竟然動彈不得,站起來的晉甜依舊語調輕緩平穩,“小窗戶彆關,隻是有些事情想要問問你而已。”她微微笑了一下,好整以暇的說,“你也不想一直在這裡打圈走不出去吧。”

仁愛精神病院雖然位於晉江市郊區外圍,周圍少有人煙,但是驅車上高速公路也不過十幾分鐘的功夫罷了。仇容跟自家父親到仁愛精神病院來過幾次,這裡路況並不複雜,中間也不用轉多少條岔路,按道理來說,他們開車走了這麼久早就應該上高速了,可實際上是,他們好似迷路了一般一直沒有走出去。

入眼望去道路兩邊都是不變的草木,除了夏日裡的一些鳥雀蟬鳴,時而拂過帶著熱量的微風,竟好似永遠走不出去的迷宮。

因為一直沒有走出去,原本心情還不錯的仇容三人心裡早就慌了起來,他們連手機導航都打開了卻還是沒有任何用處。此刻晉甜說了這麼一句話,就不得不讓人多想了。

仇容轉頭和自己的兩個同伴對視一眼,深吸一口氣問:“你想聊什麼?”

晉甜放開了壓著仇容的手,雖說她偷聽到不少信息,但有些事情還是問明白的好:“你的父親今天怎麼沒有來?”

一提父親仇容眼睛裡的煩躁暴虐愈盛,但考慮到現在有些詭異的情形,他還是壓下了心中的煩悶,語調有些不耐的說:“因為那個老家夥終於死了啊。”

許是終於有另一個發泄口,仇容抓了一把自己的頭發,壓抑、煩躁又帶著一絲瘋狂的說:“那個老家夥發現我做的事情了,先是想要打死我,後來又抓著我說要去自首。他一邊說著對不起我沒有把我教好,一邊又不願意放過我。這個老家夥一直都是這樣,永遠對我不管不問,自從媽媽死掉在我最需要他的時候他卻沉浸在自己的懦弱裡,等我不需要他了又來對我的生活和行為指手畫腳,說真的……我早就希望他死了……”

說到這裡仇容的瘋狂在瞬間變得平靜下來,一種極致而又略顯詭異的平靜,“然後他終於死了。”

“……是你殺死叔叔的嗎?”李茶德問。

仇容陰沉的掃了李茶德一眼,嘴角神經質的抽搐了一下,聲音含糊語意不明的說:“大概是我殺的吧。”

晉甜沒有深究這個問題,接著問:“仇叔叔死了,你就把注意打到了我們仁愛精神病院嗎?”

“也不算是吧。”說了父親的死後,仇容整個人都放開許多,臉上甚至帶了笑意,而他絲毫不掩飾笑意中的惡毒,“我們的目標隻是李茶德而已,我這個便宜親戚,他的血型跟一位大人物匹配上了,而那位大人物需要換一顆健康的心臟。嘿嘿……你知道一顆心臟能賣多少錢嗎?還是這種極為稀有的血型……能賣這數。”

仇容伸出手來翻了四五下,也不管晉甜是否看懂,“隻要這比買賣做成功了,以後我們就再也不需要冒險去做這些事情了,如果你關心我們是否會被抓住這個問題,告訴你……在我們跟那位大人物通過氣後,那位大人物可是會調動一切可以調動的能量幫助我們完成這件事情,誰插手都不好使。”隻是沒有想到這件事情隻是剛開頭就出了這麼多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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