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眼瞧著采蘩突然與往日裡大不同,心中便像是揣了個毛兔子,尋思著若是自己個兒也用了那些個胡粉黛粉,說不定便能一夜回春。
采蘩聽太後問起,瞬息之間心裡九轉十八彎,小心思多的不計其數。
采蘩仿佛變了個人,自然是因著厲長生的功勞。這秘密若是旁人問起,采蘩可不會說,哪裡有讓旁人也跟著美的道理,那自己豈不是難以獨占鼇頭。
可偏偏問話的是太後娘娘,采蘩不敢不說。
況且采蘩又忖度著,自己在宮裡麵一個人,形單影隻也沒個得心應手的幫襯,著實勞心勞力。這不是,突然多出個菀柳來,差點壓了自己一個頭等,叫人心驚膽戰的。
那厲長生一看就是個內明的人物,說話辦事也老實牢靠,不似其他宮人那般笨手笨腳榆木腦袋,這模樣也是……
采蘩仔細一想,若是自己能引薦厲長生到太後麵前,給他謀得“一官半職”,厲長生決計感恩戴德,往後裡他們便是一條船上的人,自己也多了個幫襯,還能叫旁人翻出天去?
采蘩眸子一動,便乖順的說:“太後娘娘有所不知,今日采蘩在宮中遇到一個入宮前便認識的朋友,他這個人旁的不說,就是手巧。采蘩今日的麵妝,便是他給畫的呢。”
“有這種事情?”太後一聽,頓時心動不已,已然從軟榻上坐直了身子,道:“是何許人也?不如叫到哀家麵前來瞧瞧。”
“是。”采蘩笑著答應,道:“那人名字喚作厲長生,采蘩這就去給您將他找來!”
“厲長生?!”
菀柳在一邊兒終於找到了發聲的機會,上前兩步規規矩矩的道:“太後,這厲長生的名兒,婢子也略有所聞。”
“哦?”太後更是覺得有趣兒的很,道:“菀柳也聽說過?還真是個奇人異士不成?”
“這奇是奇的,可奇的叫人好生害怕呢!”菀柳抖了抖肩膀,一副嚇得寒顫不止模樣。
太後略微驚訝,道:“這話何解?”
菀柳道:“太後您有所不知。這厲長生可是鼎鼎大名的人物,宮裡麵很多人都知道。他是個戎狄人!因為犯了事情,為了活命,便入宮做了個寺人。”
“戎狄人?”太後更是吃驚,道:“竟有此事?”
“是呀!”菀柳怯生生道:“婢子聽說,這戎狄人各個都會巫術!且心術不正!也不知這厲長生……婢子有些個害怕,太後您……”
采蘩在旁邊著急了,心說好個菀柳,知道的竟如此之多,這節骨眼上,壞人好事。
采蘩道:“太後娘娘,那厲長生是婢子入宮前的舊友,婢子還真不知這厲長生是個戎狄人呢,也不知菀柳是如何聽說的,怕是以訛傳訛,誣陷了好人呢。”
菀柳一瞧,也不跟采蘩硬碰硬,隻是道:“太後,婢子也是擔心太後。這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啊,太後乃是千乘之軀,可萬不能有一絲閃失。”
太後聽兩個丫頭在旁邊你一言我一語,心裡也琢磨著,戎狄人可了不得,最為詭計多端,切不可著了道才是。
太後為人謹慎心思最多,便擺擺手,改口道:“哀家累了,人改日再叫來也不遲,你們先下去罷,不用侍候在跟前了。”
“是。”采蘩和菀柳齊聲說。
菀柳顯然麵露喜色,得意的瞥斜了一眼采蘩,心說太後不樂意見人,看你如何現弄。
采蘩暗中咬牙切齒,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事到如今還敢跟我麵前執拗較勁兒?你以為這般編排歪派了厲長生,我便沒有法子將人弄到太後麵前來表現?
采蘩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樣,並不理會菀柳,從太後這邊出來,乘著夜色,徑直就往長巷而去。
【#友好度總覽#】
【采蘩:10】
【菀柳:-20】
此時此刻,厲長生那邊係統接二連三的出現,太後的好感度剛上上下下的抽搐了一陣,采蘩和菀柳的好感度也發生了改變。
采蘩好感度增加了1點,菀柳的好感度降低了2點。
厲長生抬手押了押自己的太陽穴,自己不曾做什麼,這好感度是如何發生改變的?著實讓人摸不著頭腦。
說實在的,他連菀柳的麵都不曾見過一次,也不知對方是高是矮,是胖是瘦,是美是醜,可對方恐怕都已對他恨入腠理,恨之入骨了。
“叩叩叩!”
門外一串急促的敲門聲,仿佛滂潑大雨,雨點般落下。
厲長生好生奇怪,這已入夜,如此晚了還有人來叩門?
“厲長生?”
“厲長生可在?”
“我是采蘩。”
就算對方不自報家門,采蘩的聲音十分獨特,厲長生也是一聽便知。
厲長生一壁裡開門,一壁問道:“女官可有急事?”
采蘩來的匆忙,發梢上掛著雨露,些許狼狽,臉上卻漾著得意之笑,道:“急事!自然是急事!”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給留爪的小天使們再隨機掉落幾個1000點的大紅包,麼麼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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