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喻風酌過壽。
這可是大事情, 誰不知道當今陛下迎娶了喻風酌喻大人的愛女作為皇後?
誰不知道當今陛下癡情於皇後,萬千寵愛集於一身, 根本不願再施舍旁的女子分毫目光?
作為老丈人的喻風酌喻大人,已然是滿朝文武首要巴結的大人物,誰見了喻風酌都要多給三分顏麵,對他笑臉相迎。
“再過幾日,就是喻風酌的壽辰了。”厲長生問:“小白,你說我送些什麼東西過去比較好?”
荊白玉搖搖頭, 道:“不知道。”
厲長生感覺荊白玉回答的有些個不走心,放下手中的奏本回頭一瞧。荊白玉已然將披風披在肩頭上,看樣子是準備出門。
“嘩啦——”
厲長生長身而起, 伸手一拽,便將荊白玉剛剛穿好的披風給搶了過來。
“厲長生,你乾什麼啊。”荊白玉抱怨的看了他一眼,道:“還給我,我急著出宮去。”
厲長生就知道荊白玉是要出宮,這三不五時的,他忙完了朝政一回來, 就發現自己的“皇後”又跑了, 不知道出宮去哪裡頑耍, 根本找不到人影。
“去哪裡?”厲長生道:“今兒個我好不容易閒一些, 你難道不想留下來陪陪我嗎?”
厲長生說的又溫柔又可憐兒,隻可惜荊白玉根本不心動。
荊白玉一臉冷淡的看著他,道:“你哪裡閒了?一會兒不是還要招了竇將軍來議事?我留下你也沒工夫。”
厲長生一聽便笑了, 道:“怎麼聽著,皇後好像在責怪朕冷落了你。”
“呸。”荊白玉推了推他,道:“快讓開,我約了喻青崖一起去買壽禮。”
喻青崖……
又是喻青崖。
又是那個青崖哥哥!
在荊白玉失憶的那段時間裡,喻青崖和荊白玉關係很好,當然以前,兩個人的關係就不錯。
荊白玉當時總一口一個青崖哥哥,叫的又軟又甜,聽得厲長生心中火大醋大氣兒也大。
厲長生忍不住就在想,小白什麼時候叫過自己長生哥哥?
不曾有的事情。
厲長生醋勁兒上來,乾脆大長手一伸,將荊白玉壁咚在了殿門口,湊近過去,曖昧的低聲說:“小白,我吃醋了,叫一聲長生哥哥,否則不讓你走。”
“嗬嗬!”
荊白玉意義不明的笑了一聲,然後……
厲長生根本沒看清楚,眨眼的功夫,他壁咚著的荊白玉消失了,變成了獨角戲,眼前什麼都沒有,隻壁咚了一片空氣,好像一個人在抽風似的。
“小白……”
厲長生頭疼不已,差點忘了,荊白玉恢複記憶之後,武功自然也想了起來。
厲長生的皇後可是個武功高手,誰也製不住他。
以前厲長生善用自己的“美色”,還能出其不意的製住荊白玉。而現在呢?可能是因著老夫老妻了,所以荊白玉對他的“美色”免疫了八成,搞得厲長生有點無奈。
荊白玉陪著喻青崖在外麵挑選壽禮,畢竟過兩日便是喻風酌的壽辰,滿朝文武都會給喻風酌一個麵子,前去參加壽宴,所以喻青崖覺得自己不能丟人,要送他爹一個最好的禮物。
壽宴當日。
厲長生作為一個好女婿,決定親自往喻府去一趟,給他便宜老丈人祝壽。當然了,這個時候,喻風酌的“愛女”荊白玉是應當出席的。
荊白玉穿著一身白衣,戴著帷帽,與厲長生一同登上車輿。
車輿轔轔的往前走著,從皇宮出來,不需要多長時間就能到喻風酌的府邸。
“噠噠——”
馬蹄放緩,前進的速度越來越慢。
厲長生輕輕打起車簾子來,看了看左右,還未到地方,道:“怎麼不走了?”
“主子,”侍衛在外麵,有些個猶豫的說:“前麵喻府,好像出了什麼事情,堵住了,不好往前去。”
“出了什麼事情?”荊白玉在車輿之中聽到,連忙往前探身,順著窗口看出來。
前麵本應寬闊的街道,果然堵得有些水泄不通。
好些個奢華的車輿在前麵喻府門口調頭,三四輛堵在一起,怪不得其餘馬車要停下來等待。
厲長生瞧了忍不住一笑,他自從來到古代之後,還真是頭一次見到“堵車”的情況,讓他有點想念現代的生活。
“發生了什麼嗎?”荊白玉皺了皺眉頭。
厲長生揮了揮手,道:“前去打探一二。”
“是,主子。”侍衛說道。
喻風酌今日壽辰,然而……
喻府出了大事。
是什麼大事不得而知,反正殷勤趕來喻府賀壽的客人們,皆是被攔在了門口。
小廝說他們老爺身體抱恙不能見客,今日的筵席取消,萬分抱歉,讓趕來的各位客人回頭。
這不是,許多乘著奢華車輿的客人們,已經到了門口,不得已的這才調頭離開。
後麵而來的客人們,根本還不知情,倒了門口這才聽說,也跟著一起調頭,結果三三兩兩的便堆在了一起,堵成了一鍋粥。
“抱恙?”荊白玉聽了顯然不相信,喻風酌武功高強,可不是那麼容易抱恙的人。
厲長生一聽,道:“怎麼不容易抱恙?他可是有個好兒子的。被喻青崖氣一氣,再好的身子骨也要抱恙。”
荊白玉瞧了他一眼,總覺得他口氣酸了吧唧,好像對喻青崖十足不滿。
荊白玉道:“我還是進去打聽打聽,到底怎麼回事罷。”
“我跟你一起。”厲長生說。
其他客人都被擋在門外,但厲長生可是九五之尊,而荊白玉是喻風酌名義上的“愛女”,無論如何,也不可能被卻之門外。
小廝對厲長生和荊白玉並不陌生。畢竟荊白玉總來找喻青崖,而厲長生總是趕來“捉奸”,早已見的夠不夠。
兩個人順利進了喻府,小廝滿臉抱歉,道:“老爺也出去了,兩位貴客請先裡麵坐,小人這就去找老爺回來。”
“不必了。”厲長生抬了抬手,道:“這府裡格外冷清,但壽宴的筵席又都擺上了,不知是何緣故?”
他們入了府邸,就瞧見院落裡早已張燈結彩,擺滿了筵席的酒肉,然而府中無有客人不說,連家丁小廝都隻有兩三人,蕭索的厲害。作為壽星老的喻風酌更是不見蹤影,不知去了哪裡。
說起這個,小廝立刻重重的歎息一聲。
小廝說道:“還不是因著少爺?老爺和下人們全出門去尋少爺了!”
“喻青崖?”荊白玉止不住問:“喻青崖怎麼了?”
“離家出走了!”小廝拍著大腿,頭疼的說道。
又又又……
離家出走了……
厲長生也很頭疼,伸手揉了揉額角。
荊白玉眼皮一跳,道:“壽辰之日,喻青崖又抽什麼風?”
小廝也是不知,之前這張燈結彩的,和筵席菜式,都是喻青崖親自安排,說是要給喻風酌辦個最熱鬨的壽宴。
可誰料就在今兒個筵席快要開始之時,小廝找不到公子,卻找到了公子留書。
喻青崖留了個紙條,非常生氣的說自己離家出走了,讓喻風酌這個老不羞不用來找自己。
這下好了,公子跑了,老爺很是著急,隻好將下人們都遣去尋公子下落,如此一來,壽宴是辦不成的,客人們自然要回。
喻青崖一直尋不回來,厲長生和荊白玉也隻得離開喻府,想著今兒個的筵席,絕對要黃。
重新坐上車輿,荊白玉搖了搖頭,道:“喻青崖不知道去做什麼了,真是不讓人省心。”
“沒關係的。”厲長生笑著說道:“喻青崖若不隔三差五抽抽風,恐怕會將他給憋死過去。雖然是難為了喻風酌,不過我想喻風酌也是樂在其中。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他們白來一趟,早早回宮。這讓厲長生倒是也挺高興,今兒個特意安排了時間去參加喻風酌的壽宴,晚間無有其他的事情可做,那麼……
他便可有大把的時間,與荊白玉好好親近一番。今兒個晚上,厲長生有個遠大的抱負,一定要讓荊白玉,叫他十聲長生哥哥。
“小白,天氣涼了,不如我們……”
走到殿門口的時候,厲長生溫聲說道:“不如我們去泡泡溫泉,可好?”
荊白玉有點猶豫的瞧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