鐐銬和木伽應該都是道具,不然困不住一個3級的靈境行者…張元清審視著夏侯天元。
早已聽見腳步聲的他,目光惡毒的瞪眼門口的兩個仇人,最後落在張元清身上,冷笑道:
“呦,來探望你爹啊。老子過的很好,等以後出去,就把你這個不孝子剝皮抽筋。“
他旋即看向傅青陽,哼道:“傅青陽,你能關我多久?老子是夏侯家嫡係,你搜集的那些證據,最多關我幾年,等我晉升聖者境,夏侯家一定會救我出去。“
即使身陷圖,他也有恃無恐。
夏侯天元認栽了,但又怎樣?最多被囚禁幾年,而若是他在年中或年尾的大型殺戮副本中晉升聖者,
家族畢竟全力運作,保他出來。
雖然家族其他派係恨不得他死,可一旦成為聖者,族老會就肯定會保他。
傅青陽淡淡道:“你們夏侯家千裡迢迢奔赴鬆海,隻是為了替夏侯天問報仇?“
夏侯天元冷笑不語。
張元清當起捧哏角色,道:“我覺得另有圖謀。“
傅青陽看他一眼,眼神淡淡:“哦?怎麼說。“
張元清道:“我認為,止殺宮主極有可能從夏侯天問那裡,得到了某些秘密,所以夏侯池才會帶著嫡係勢力奔赴鬆海,這是為了殺人滅口。“
傅青陽“恍然大悟”:“那你覺得,這是什麼樣的秘密。"
張元清:“比如,夏侯池這一脈,暗中勾結暗夜玫瑰。“
夏侯天元聽到這裡,瞳孔劇烈收縮,臉上的囂張狂妄,被驚愕和呆滯取代。
不,這不可能,他們怎麼可能知道…夏侯天元心裡掀起狂濤。
“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夏侯天元迅速克服情緒,又是一副桀驁的姿態:“怎麼,想來個欲加之罪?我夏侯家雖然不如傅家,當也不容你傅青陽這般肆無忌憚的抹黑陷害。”
傅青陽盯著對方滿是桀驁的臉龐,從兜裡摸出了門禁卡,遞給張元清。
“滴滴!”
張元清接過門卡,刷開了門禁。
他邁入囚室的同時,伸手在虛空一抓,抓出了一柄40厘米長,寒光閃閃的柳刃。
夏侯天元臉色一變,目光在柳刃和張元清臉上徘徊,驚怒道:
“你,你要乾什麼?!”
張元清咧嘴笑道:“殺你,問靈!“
夏侯天元臉色一滯,繼而癲狂起來,如同炸毛的貓,怒吼道:
“你敢殺我?元始天尊,你敢殺我?
“我是夏侯家的嫡子,我父親是老祖宗的子嗣,你殺了我,夏侯家不會放過你。
“你算什麼東西,你一個卑賤的行者,怎麼敢殺我!”
張元清一步步走來,夏侯天元臉色從憤怒到恐懼,連連道:
“元始天尊,你彆被傅青陽利用了,他是在利用你啊,我們的矛盾不是無法調和,你不要被利用…
“我覺得,像你這樣心術不正的人,還是死了更好。”張元清走到他身後,一隻手抬起臉,露出脖頸,另一隻手持握柳刃,在頸動脈輕輕一抹。
鮮血噴泉般湧出,在牆壁、地麵染上淒豔的紅。
嗜血之刃的流血特性,加速了這個效果。
夏侯天元一頭栽倒在地,垂死掙紮了片刻,慢慢不再動彈,臨死前,怨毒的目光死死盯著張元清。
收起柳刃,張元清迅速溝通正在消散的靈,眼底漆黑湧動。
很快,散碎的靈被聚集起來,於屍體上空凝成一道虛幻的人影,目光呆滯,但臉色凶厲。
表情可以控製,但靈體能真實的反饋出一個人的性情。
夏侯天元就是這樣一個本性凶厲的人。
張元清張口一吸,吞噬了這道靈體,刹那間,駁雜而混亂的記憶湧入識海。
這些記憶破碎淩亂,走馬燈似的在腦海裡閃過。
張元清看到了夏侯天元過往的一些經曆,此人初中時就呼朋引伴,欺負軟弱的學生,強暴英語老師,
最後在家族的幫助下擺平事件。
但他死性不改,又連續對幾名女同學施暴,到了高中,學會了以金錢開道,玩弄女老師和女同學,欺淩弱小。
成年後,危害更甚,威逼企業家,勾結國企領導,豢養野生靈境行者為打手一幕幕記憶快速掠過,終於,張元清看到了夏侯天元印象最深刻的幾個記憶。
門窗緊閉的書房裡,燈光明亮,書桌邊,坐著臉色嚴肅的夏侯辛。
他看著書桌前的兒子,沉聲道:
“暗夜玫瑰是一個恐怖到無法想象的組織,其勢力遍布官方和民間,總有一天,所有的靈境行者,都會匍匐在它腳下。“
“爸,這樣一個組織,完全可以裂土分疆,成為新的官方組織,或邪惡組織,為何要隱藏起來呢?”
夏侯辛沉默一下,道:“你知道為什麼五行盟和太一門,能成為官方組織嗎。“
“因為守序陣營行者最多?“
“不,是因為五位盟主掌控著靈境最終極的秘密,包括那些長盛不衰的邪惡組織首領。天元啊,守序和邪惡的對立,背後的原因比你想象的更複雜。
“暗夜玫瑰要做的,是主宰靈境。”
畫麵破碎,張元清退出了問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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