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郡禍津咬牙切齒,滿臉不舍。
張元清笑道:「你可以拒絕!」!^$拒絕的話,契約之力就會反噬。
古郡禍津怒哼一聲,抖手把八咫鏡甩了過去。張元清接過黃銅鏡,收入雙肩包,笑道:「一個月後,我會歸還八咫鏡。此行圓滿結束,諸君,回去吧。」
雙方默契的保持距離,沿著石階而下,很快抵達山腳,穿過光門,返回山腹洞窟。
張元清隨口說道:
「將來,待此事風波過去,我會把高天原的鑰匙還給千鶴組。」
他說這番話一來是提防千鶴組破罐子破摔,毀了雕塑,二來是緩和雙方的關係。作為天罰組織的附庸,千鶴組將來一定會有用。
錢公子說過,成年人的世界,一切要以利益為先,第一步,就是彆把自己的路堵死。千鶴組的乾部們聞言,回頭看了一眼高天原,心裡微微一鬆。
張元清化作朦朧夢幻的星光,遁至三足金烏眼眶位置,取下玉盤。光芒熄滅,投映在石壁上的光門消失。」那麼,各位,後會有期。」
張元清揮了揮手,化作一道星光消失在洞窟裡。這是星官獨有的逼格。
真帥!淺野涼望著空蕩蕩的三足金烏雕塑,由衷的想。
鬆海。
繁華熱鬨的街道,行人如織,穿著西服的青年,表情冷峻的蹬著共享單車。
他英俊、優雅,耳垂嵌著兩枚銀釘,迎麵而來的風撩起他的額發,充滿了自由的空氣。
恐懼天王喜歡這種感覺,喜歡在陽光中自由的飛馳,享受著風的吹拂,這時候的自由,是最純粹的,他悠閒的蹬著腳踏車,朝著康陽區行去。
此地距離傅家灣還有十五公裡,他還能享受半小時的自由。
既然來了鬆海,正好把魔眼給救出來,可憐的魔眼,一想到他失去了自由,我就吃不下飯恐懼天王冷峻的表情下,是一顆多愁善感的心。街上人流如織,牽著狗的大爺悠閒散步,牽著孩子的媽媽小心翼翼,牽著氫氣球的小販大聲叫賣,十字路口,車輛和行人安靜的等著紅燈。
隨著蹬腳踏車的青年經過,乖順的大狗突然憤怒的站起身,給了大爺一巴掌,把大爺擊倒在地,然後狗狗追逐自由而去。
年幼的兒童甩開媽媽的手,縱身躍起,給了媽媽一巴掌,也追逐自由而去。氫氣球的繩子齊齊斷裂,數十隻氣球飄向天空,它們自由了。街上所有的紅燈都變成了綠燈,並不再跳動,司機也自由了。
恐懼天王蹬著腳踏車遠去,深藏身與名。
剛拐過一條街,晴朗的天空忽然烏雲密布,刮起狂風,伴隨著一聲焦雷,暴雨傾盆而下。雨勢凶猛,撒豆般的劈裡啪啦砸下,街麵迅速積起水窪。
不知何時,那些倉惶避雨的路人不見了,街上的車輛也不見了,沿街的店鋪敞開著,裡麵的人卻不見了。
鏡像世界!
恐懼天王刹住車,在街邊停下來,他抬頭看向烏雲密布的天空,不悅道:「你少多管閒事,上次我給你機會了,你殺不死我給你機會你也不中用。」
前方的水窪裡,緩緩鑽出一道身影,它由水組成,麵目模糊,但身形婉約,透著難言的嫵媚氣質。
「你該慶幸來的是我,若是那丫頭守在這裡,又豈會跟你廢話。」
那道婉約如水的身影,語氣輕柔冷淡:「回去吧,魔眼栽在鬆海,是他的命數。主宰間的玩弄,你不該插手。」
魔眼?恐懼天王沉默一下,把額頭捋到腦後,笑道:「是不是元始天尊通風報信,泄露了我的計劃。」那道人影不答,算是默認。
「魔眼我是一定要救的,你們可以殺他,但不能囚禁他,這觸犯了我的底線。」
恐懼把共享單車停好,取出手機,結算了車費,然後看向水窪上的人影,道:「很久沒有活動筋骨了,正好,陪你玩玩。」
話音落下,雨幕驟然加快,每一滴雨珠都被賦予了威能,它們落在街麵,落在屋頂,砸出一個個淺坑。恐懼天王立於暴雨中,並指如劍,劍氣撕裂雲層,露出一角藍天。
周邊暴雨傾盆,他立足之處,三寸之間,陽光燦爛。
天空中的陰雲凝聚,化作一張人臉,宏大的嗓音充斥天地間:「恐懼,準備好複活了嗎。」
臥室裡,張元清默默退出銀瑤郡主的識海,靈體回歸。接下來,就等郡主回來了。
最近傅家灣不能回了,明天進秦風學院,正好去副本裡躲幾天,不知道秦風學院的隱藏任務是什麼,裡麵有沒有關於青銅神樹的信息,想想就期待啊。
嗯,青銅神樹是樂師和學士相關,今晚見一見宮主,問問情況。
今天是周末,陪小姨出門逛個街。
他一邊想著,一邊走出臥室,徑直進了小姨的房間,發現她不在。張元清退出房間,衝客廳裡拖地的外婆說:「外婆,我的姨呢?」
「去你舅舅那邊了,你舅媽的外甥女從國外帶回來一批護膚品,她去蹭了。」外婆沒好氣道。
她旋即想起了什麼,「對了,你舅媽問你和關雅處的怎麼樣?」
「她問這個乾嘛。」張元清打開冰箱,拿了瓶礦泉水。
「想給你介紹女朋友唄,她外甥女看過你的照片,好像挺中意你的。」外婆說。
「那挺好的,讓她給我當小老婆吧,咱們跟舅媽家親上加親。」
張元清咕嚕嚕的灌水。外婆大怒,拎起拖把作勢欲打。」對了外婆,你跟我爸熟嗎?」
趁著手頭無事,又在家裡,張元清想問問死鬼老爹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