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 開棺(1 / 2)

靈境行者 賣報小郎君 5897 字 6個月前

神劍山莊三年前就被滅門了

炎熱的初秋,烈陽高照,眾人心裡卻湧起寒意,脊背仿佛有冰涼的蛇爬行。

一個三年前就不存在的山莊,三年後的現在,卻委托鏢局押送一具棺材前往山莊,嘶,真是個恐怖故事啊張元清環顧「家人」,陳薇和趙有財兩名火師,瞪大了眼睛,震驚的情緒寫在臉上。蠱惑之妖,卓佩然則雙眉倒豎,麵露凶相,如同野獸。受到刺激,做出了凶惡的應激反應。就連沉穩嚴肅的陳血刀,表情也一下子變得凝重。不可能 趙有才大聲道,神劍山莊好歹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勢利,三年前就被滅門的話,為什麼我們沒有收到消息?

儘管黃旗鏢局和神劍山莊沒有往來,且天南地北,但鏢師是走南闖北的。估計這麼大的事,不可能完全沒聽說 陳雪刀看一下,看著柴桂。沉聲問道。玄玉真人還說了什麼 柴桂搖搖頭,陳鏢頭,此事過於荒誕,我也不信,便問詢了玄玉真人細節,但真人對此事諱莫如深。

還不肯透露分豪。他頓了頓。有些囁嚅的說道,玄玉真人還托我傳話,告誡我們最好不要去神劍山莊 放棄這趟鏢。陳雪刀頓時皺起眉頭,哼,卓佩然冷哼道,那老東西什麼都不肯說,卻勸我們放棄這這趟鏢。他語氣極其不滿,陳血刀沒有表態,而是扭頭看向一直林辭一眼。

義父的意思是,看看柴桂的麵相。提防掌夢使假扮 張元清心靈神會,當即睜開星眸 審視柴桂。幻術師擁有千變萬化之能,哪怕是斥侯的洞察術都未必能發現,但星象術可以破解。外貌可以千變萬化。命宮是不可能變化的。張元清早在昨天就把鏢師們的麵相都看了一遍,因此記得柴桂的命宮。昨天審視麵相時,他沒有看到楊碩和王平樂有血光之災,這也是他今早如此震驚的原因。命宮沒變是柴桂本人 張元清不動聲色。

陳學刀收到了一直傳達的信號,不再懷疑,但6眉頭皺得更緊了。他環顧子女們,語氣低沉,你們怎麼看?趙有才:到自然是前往神劍山莊一探究竟。陳微 :就是就是。不管是什麼邪魔外道,本姑娘一把火全燒了。卓佩然道:黃旗鏢局的名譽不能有損,陳雪刀無聲的歎了口氣,望向最小的義子。林辭,辭兒你覺得呢?假設情報是真實的,那麼神劍山莊滅門事件三年都沒傳出去,就顯得很詭異了。

劇情的複雜程度一下子飆升了,陳學刀等人是受了靈境的蒙蔽,所以不知道神劍山莊滅門事件。以我對靈境的了解,這趟鏢應該不是虛構,而是當年真的發生過這件事。曆史上的神劍山莊,大概率就是無聲無息的被滅門了。不知道當年的黃旗鏢局結局如何,張元清心裡念頭急轉,聽到陳雪刀的問話,故帶疑惑的反問道,玄玉真人不願意透露詳情。

看來另有隱情。義父。他的話可信嗎?陳雪刀道:玄玉真人是我多年的好友,言外之意,他相信玄玉真人的情報。選舉證人在副本裡屬於邊緣配角和這趟壓鏢關係不大,確實沒必要散播假消息。張元清越發肯定神劍山莊滅門鬼詭。

是真實發生過的,到咱們已經上了賊船。此時棄標一方麵有損鏢局聲譽,另一方麵棺材裡的凶物不好處理,總不能帶回鏢局吧。而且剩下的。銀兒還沒拿呢,還是認為應該將棺材送達神劍山莊。對我來說,神劍山莊再詭異也是後續的事。完成支線任務,解決暗中潛伏的敵人才是當務之急。張元清思路很清晰,陳雪刀微微點頭,你有理。同樣是讚同送標,林辭說的有理有據,分析的明明白白。

反觀 二子一女就隻會呈匹夫之勇。張元清感覺到卓佩然不悅的看了自己一眼。這兩天的相處,他察覺出林辭和卓佩蘭關係不佳。身為大哥,卓佩然幾乎從不主動找自己交流,顯然他並不喜歡這位七弟。有了這個插曲,鏢師們的心情愈發沉重,臉龐少了,笑容多了,不安和警惕。但有陳雪刀鎮著,再加上

過關了,刀口舔血的人確實不太細膩,因此無人退縮。

吃過午飯,在陳血刀的指引下,鏢師們尋到一條小溪,刷了馬鼻,補充清水,持續上路,一路南下,全速趕路。短短三個時辰,竟遇到了兩波土匪。第一波第一波土匪規模不大,三十餘人直接直接被卓沛然帶4騎隊伍,衝入人群中砍瓜切菜團滅匪首。四個超凡境的劍客,麵對聖者階段的蠱惑之妖,沒有任何還手之力,一刀削手。第二波突圍規模就大了,超過100人,擁有20匹馬,十幾把弓,每人一把。金鐵長刀,首領是聖者境的水鬼。

武裝力量可以直接攻打縣城。陳雪刀雖是土怪,性情卻極為剛烈,依然拒絕過路費 命令,三名男子和女兒帶刀衝陣,將這支匪寇斬殺在儘。到了傍晚,天色忽然轉陰,大片大片的墨雲歡湧而來,遮蔽天光。伴隨著強風呼呼呼呼,狂風掀起,管道上的灰塵和草屑紛紛揚揚卷上天空,整片天空都陰暗了下來,墨色的雲層沉甸甸的壓在頭頂分外壓抑。

這雨來的不是時候啊,張元清抬頭看了看天色,心裡一沉,策馬疾馳的卓佩然高聲道一呼,馬上要下雨了。看天色恐是大雨,避水

的麻布未能保住棺材上的符篆和陣法 陳血刀回頭看一眼黑棺,再加蓋一層避水衣。卓佩嵐搖頭,防得了一時,防不了一晚。陳雪刀不由皺眉,他倒是可以操縱黃土之林,在棺材表麵淋一層土,可,但蘊含土林的力量必然厚重無比,馬匹拉不動,而不蘊含土黃土之林的土。可大雨一來,頃刻間便被衝散了,隊伍裡的鏢師還是以土怪和斥候為主,並沒有水鬼。這時,陳薇喜滋滋地指著遠處喊道,爹,前麵有一處落腳的地方。眾人尋聲看去,前方的荒地上立著一棟破敗的一樁一字型的屋脊,附帶一座小院,整體呈灰黑色。它靜靜的。

佇立在陰沉沉的天空下,透著一股難以言喻的陰森。但對於這群行走江湖的鏢師來說,在荒郊野嶺,這便是最好的落腳點。陳血刀臉色微鬆,今晚在義莊借宿,暫避風雨。鏢隊當即轉入雜草叢生的小徑,馬蹄如回巢向義莊奔去。這座義莊有些年月了,緊閉的大門。

洞孔滿處。匾額字體剝落,披著蛛網,院牆地基鋪滿苔蘚,一派蕭條破敗的景象。但其實他並沒有被荒廢,官道旁的義莊。在這個時代。屬於社會福利設施,專門收容那些客死異鄉的遊客,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有官差帶家屬來領屍。鏢師們手腳麻利的解開麻繩,卸下棺材,再把拉車的馬匹解套,將平板車丟在外頭,牽著馬,抬著棺,推開義莊的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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