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黝黑精瘦的男人注意到了他們,主動迎上來,目光審視著這群不速之客,。
他沒有因為三位女性優質的美貌而放鬆警惕,目光銳利謹慎,道:
“這裡是治安署內部區域,非工作人員不得入內,你們要報案,去一樓大廳掛號。”
張元清道:“同事,我們是鬆海分部的,過來執行秘密任務。”
女王配合的打開手提包,從裡麵取出一份文件遞了過去。
這份文件是鬆海分部開具的擔保書,擔保張元清是鬆海分部的成員,外出執行秘密任務,因此身份信息需要保密,希望各地分部配合。
除了文字說明,末尾還加蓋了傅青陽的印章,以及一串任務代碼。
任何一位官方行者都可以在資料庫裡輸入代碼,然後找到鬆海分部的立案。
這份擔保書是他特地問傅青陽要來的,目的就是在有需要的時候與當地官方接觸一下。
但他不能暴露身份,元始天尊樹敵無數,邪惡組織做夢都想殺他,官方內部想他死的人也不少。
離開鬆海,就得低調行事,為此他利用伊川美的易容術改變了容貌。
精瘦男子狐疑的接過文件,看完內容,語氣和臉色立刻好轉,道:“你們先去會客室坐,我需要再驗證一下。”
指了指會客室的方向,然後拿著文件匆匆離開。
張元清幾個原地沒動,等待了十分鐘左右,直到一位穿著正裝的中年人從辦公區內部走出,疾步迎來。
“你們是鬆海分部的同事是吧,我是南明市三隊的隊長,靈境ID學海無涯。”他熱切的伸出手。
張元清一邊伸出手,一邊打量中年人。
與南明市人不同,這位西裝革履的中年人大腹便便,臉龐圓潤,皮膚很白,不像是土生土長的本地人。
通過握手的力道、肌肉韌性、皮肉緊致程度來看,要麼是樂師要麼是學士。
而根據靈境ID判斷,大概率是學士。
“我們正在實施抓捕行動,人手有點不夠,招待不周了,幾位先到會客室坐一下。”學海無涯歉意道。
他領著四位鬆海分部的同事進入會客室,親自倒了茶——飲水機裡接的溫水。
學海無涯奉上茶後,拉開椅子坐下,道:
“追毒者執事親自帶隊行動,不在治安署,你們有什麼事可以跟我說,能滿足的,我一定儘量滿足。”
張元清說道:“我們是來抓捕一名通緝犯的,國外人,潛逃來了我們這裡。根據有效情報,我們確認他藏在南明市地界,我想問問,一般國外的逃犯會藏在南明市什麼地方?
“可以的話,我想通過你們調取南明市的道路監控。”
學海無涯苦笑道:“那工作量可就大了,分部的情況你們也看到了,人手根本不夠,如果不急的話,可以等執事回來再說。”
他試探道:“那名通緝犯什麼等級?”
張元清笑道:“等級不高,我一個人就能搞定。”
學海無涯細細打量一眼這個年輕人,相貌平平無奇,也感覺不到高位者的氣息,大概是個隊長級人物。
秘密抓捕逃犯,卻隻帶了三名下屬,說明他經驗值不高,也許是3級初期。
滿經驗值的3級隊長,下屬人數上限是十個。
“反正有什麼需要的儘管提。”學海無涯笑道。
張元清正好想打聽青禾分部的情況,當即說道:
“我第一次來八貴省,路上查了資料,南明分部,不,整個青禾分部的處境都不太好啊,這是怎麼回事。沒記錯的話,青禾族實力很強才對。”
“這”學海無涯再次苦笑:
“青禾分部是很強,但這和我們沒關係,整個青禾分部其實分成兩大派,一派是五行盟直屬的各市分部,一派就是青禾族。
“青禾族雖然歸順咱們官方,但其實聽調不聽宣,青禾族那位老祖宗更是禁止族人與外界有太多接觸,根本指望不了他們。”
“聽起來就像是諸侯。”小綠茶評價道。
“差不多吧。”學海無涯聳聳肩,“青禾族當初歸順官方本就不情不願,後來就說,他們隻保證八貴省秩序不崩盤,自詡定海神針,但其實邪惡職業有功德值束縛,便是想讓八貴省秩序崩盤也做不到啊。嘿,青禾族這群家夥,總部撥下來的經費每年要拿走百分之八十,什麼也不乾,奸滑的很。
“我們的同事拋頭顱灑熱血,每個月工資隻有六千”
他突然頓住,乾笑道:“失言了失言了,你們聽聽就好,彆往心裡去,更彆說出去啊,不然我會很尷尬。”
跟幾個陌生同事說這些,明顯是心裡怨怒已久,青禾族確實過分……張元清皺起眉頭:“總部知道嗎。”
青禾分部的特殊他有所耳聞,但沒想到這麼嚴重、惡劣。
“總部當然知道,但又能怎麼樣呢,青禾族以前也是走過毒的,他們住在十萬大山裡,缺錢,常規渠道賺不到錢,就隻能走邪門歪道。現在就挺好的,當是每年花錢買他們安分,穩定最重要嘛。”學海無涯笑道。
笑的很職業化,也很無奈。
花這麼多錢養一群祖宗,你們不如請魔眼天王來懲奸除惡張元清沉吟道:“我看資料上說,邪惡組織非常猖獗,有時候還會搜捕你們?”
“那是靈能會乾的,他們的總部就在隔壁的滇省,我們這裡也是靈能會的勢力範圍,官方在邊境的勢力確實弱了些,但我們也習慣了,平時低調就行。”學海無涯滿不在乎的說。
邪惡組織在邊境城市勢大,又能隨時退出國界,在東南亞小國潛伏,非常難纏。
“這幾年其實在慢慢變好,總部每年都會往邊境的幾個省輸送精英,再加上靈能會賺錢的渠道漸漸增多,衝突雖然經常有,但沒以前那麼激烈了。以前才慘呢,本地的官方行者經常被靈能會、跨國罪犯殺全家,我們分部有個同事,十年沒敢回家了,家人也都當他死了。”
“本地的同事都在拚命攢錢,攢夠錢把家人送出省,這樣就沒牽掛了。外地調過來的同事,大部分都乾不滿三年,來了這裡不超過三個月,就瘋狂寫申請書,要調走。”
張元清打量著他:“你看起來不像是本地的。”
“哦,我是從外省調過來的,十年了。”學海無涯道。
“你怎麼不調走?”張元清問。
“本來是想走的,我是學士,我隻想搞學術做研究,不喜歡打打殺殺,調過來一個月不到我就想走了,但後來就走不了了。”
“為什麼走不了?”
“可我的戰友都死在這裡了,死了一批又一批,我得替他們守著。”
張元清沉默片刻,略過這個話題,“他們控製黑惡勢力販毒、拐賣人口、電信詐騙,不用擔心功德值?”
學海無涯一聽就知道這是位新手,“他們有洗道德值的方法,首先,他們不是直接控製黑惡勢力,而是給他們充當保護傘,解決一些他們無法對付的敵人,然後收取巨額保護費,靠這種擦邊方法降低道德值的扣除。”
“然後,他們會在國外設立很多慈善機構,把國內賺到的錢捐到國外,就能大筆大筆的攫取道德值,在靈境的判斷中,慈善是不分國界的。而東南亞那些小國也很樂意為他們開綠燈,隻要捐錢,乾什麼都配合。”
“雖然賺到的錢大半都要捐出去,彌補道德值的損耗,但仍是一筆好買賣。另外,靈能會也會在國外做一些善事,殺一殺罪犯,匡扶一下正義,隻要用心,掙道德值的方式還是很多的。隻不過功德都在國外罷了。”
“不隻是靈能會,很多邪惡組織、民間組織都會這麼做,不是什麼新鮮事兒。”
一番交談下來,張元清對南明分部的情況有了較為詳細的認知。
正聊著,一位女職員匆匆推開會客室的磨砂玻璃門,麵帶惶恐道:
“隊長,老大剛剛失聯了,有人屏蔽了他的信號,他需要支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