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經國則看向了東方來的劍客,對翟菜說道:
“聖盤沒有傳承給我,從心底來說,我並不願意摻和此事,但既然是家族使命,我作為霍正魁的子孫,理當出力。”
就在張元清以為他要發表一些偉光正的言論時,便聽鄧盟主話鋒一轉:
“我已經委派逍遙劍仙追蹤通天教主,逍遙,接下來你就負責輔助翟菜,奪回聖盤,必要的時候,我可以出手。”
鄧盟主一副不想插手的樣子,也好,我就潛伏在這個騎士身邊,找機會把聖盤奪過來.張元清微微頷首:“我會儘力!”
他本來想說,如果太危險,我要增加報酬,好歹做做樣子,但轉念一想,這些話沒必要說,可以私底下找鄧經國談。
說出來反而太做作。
翟菜斜眼看著張元清,一副不太情願的表情:“一個劍客.”
一邊搖頭一邊失望的嘖嘖。
你這是什麼意思!!張元清有點想打人。
離開鄧經國的彆墅,張元清和翟菜一前一後,沿著長街緩行。
我今天是被幸運女神翻牌了嗎,第三塊聖盤自己掉我麵前來了……不過這個騎士大概率是主宰,強奪很難,得請會長出手。他身上的銅塊將是我進入獵人公會的敲門磚……張元清看著走在前方的菜騎士,隻覺得對方就像一塊誘人的五花肉。
等等!他轉念一想,這騎士如果不死,一定會大鬨新約郡,一名主宰大鬨新約郡,獵人公會耳目眾多,很容易就打探到翟菜鬨騰的原因。
到時候我怎麼解釋從一名主宰手裡奪走聖盤?獵人公會隻要不傻,就能猜出我背後有人啊。
殺了騎士嗎?騎士是守序陣營,比斥候更正派,刀好人非我本願,而且這種大熊貓中的大熊貓,刀了太浪費,留著他更有用……張元清一時間陷入為難。
這時,走在前麵的翟菜忽然扭過頭來,勾起嘴角:
“我從你身上感應到了敵意。”
張元清心裡一驚,淡淡道:“我也從你身上感應到了敵意。”
他很快反應過來,騎士不會洞察術,也沒有感應情緒的能力,再加上自己思考時,習慣性的收束情緒,對方不可能感受到敵人。
這是在炸他。
“畢竟接下來就是同伴了,我這人獨來獨往慣了,是不信任同伴的。”翟菜聳聳肩,然後說道:
“那個通天教主行蹤不定,新約郡這麼大,找人就是大海撈針,麻煩,真麻煩。我公司還有一大堆的事要處理,不想被這些破事纏住。
“逍遙劍仙,乾脆我把聖盤給你,你替我找人吧?”
我也不知道你是不是在炸我,這家夥為什麼對我敵意這麼大?張元清索性冷著臉,不搭理他。
又走了一陣,張元清瞅一眼貂皮騎士的背影,主動搭訕,道:
“你有什麼計劃嗎。”
貂皮騎士嗬一聲,反問道:“你覺得我應該有什麼計劃?鄧盟主說你在調查通天教主,有什麼眉目?彆告訴我什麼成果都沒有。”
這家夥說話的語氣好欠揍.張元清問道:“你是主宰嗎。”
翟菜瞅了瞅他,笑道:“我是半神!”
你要是半神,我當場納頭就拜.張元清淡淡道:
“通天教主是賞金獵人,接的是唐人街連環殺人案的任務,說明他的獵人等級不高。我花了點錢,調查了他過去的任務列表,發現此人嫉惡如仇,殺的都是罪犯、黑幫成員。
“那麼在知道他大致等級,且性格的情況下,釣魚執法是最高效的方式,我昨天在獵人公會懸賞了一個任務,獵殺我自己的任務。我把自己描述成奸淫擄掠無惡不作的狂徒。”
翟菜眼睛一亮:“如果通天教主看到那個任務,大概率會接,那麼接下來隻要等他自投羅網就行。”
張元清也笑了起來,順勢道:“所以,如果你是主宰,那麼最好跟我待在一起。不過,不要抱太大的希望,也可能是其他獵人接了任務。”
翟菜歪著頭,思索片刻,那張英俊的臉龐又勾起欠揍的笑容:“不錯的主意,那我就當你三天保鏢,三天內沒有線索,咱們就分道揚鑣,我自己去找。”
於是兩人邊走邊聊,穿過六個街區,來到了紅磚小樓。
翟菜抬起頭,審視著六層建築,嘖嘖道:“你就住在這種平民樓裡嗎,不太符合聖者的身份啊,我在曼島的國際酒店開了總統套房,你還是跟我混吧。”
“你經營公司?”張元清好奇的問。
“好歹也是身價百億聯邦幣的大佬,以後叫我菜總。”單傳騎士下巴一抬。
張元清不想跟他廢話:“我的房間是403,你愛住不住。”
他徑直上樓,乘坐電梯回到家裡,倒了一杯水,坐在餐桌邊思考起來。
他已經有大致的思路了,先把六代單傳的騎士騙到家中,然後讓通天教主襲擊,襲擊失敗後,立刻找獵人公會,告訴他們銅塊的下落。
接下來就讓獵人公會和主宰騎士互掐,他在旁渾水摸魚。
這樣一來,既是對獵人公會有交代,又能保住銅塊,希望這個單傳騎士能給力點,當然,如果不給力,讓獵人公會拿走銅塊,那逍遙劍客這個身份,就可以聯手主宰騎士。
想到這裡,張元清見單傳騎士還沒有上樓,心說不會真走了吧?
連忙走到窗邊,推開窗戶俯瞰街道,看見身穿黑色貂皮大衣的翟菜,站在路邊的小吃攤前,捧著一盒炸臭豆腐吃的津津有味。
“我吃完再上來!”他招了招手。
你住國際大酒店的格調呢?你身價百億的逼格就是蹲在路邊吃臭豆腐?張元清嘴角一抽,刷的關上窗戶。
PS:錯字先更後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