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鈞擋住了魔眼天王:“彆去打擾元帥。”
魔眼天王冷冷道:“區區聖者,你根本不知道九級遠古戰神的可怕。”
哪怕蠱惑魔眼登峰造極的他,也會被九級遠古戰神蹂躪,靈力暴亂削弱對方也沒用,因為根本破不了防。
靈鈞歎了口氣:“我知道他沒有勝算,但你最好彆攔他。”
“為什麼?”魔眼天王皺眉。
“你遇到貪官汙吏的時候,遇到欺男霸女的惡棍時,我們攔你,攔得住嗎。”靈鈞反問。
“那你們是找死。”
“所以說”靈鈞聳聳肩:“每個人都有性格缺陷,麵對同伴的性格缺陷,隻能認。”
靈鈞看著立於城頭,麵無表情的傅青陽,想起了這位好友的過去。
作為靈境世家的嫡係,家主唯一的兒子,傅青陽的少年時期堪稱悲苦,童年時渾渾噩噩,天資不顯,尚且還好。
到了少年時期,劍術資質一般,格鬥資質一般,體質一般,堪稱傅家三無產品,而劍術、格鬥資質太差,很可能連角色卡都得不到。
除了一副好看的皮囊,一無是處。
天賦異稟的家主,怎麼會生出一個廢柴?族中長輩們橫豎想不通,扼腕歎息。
大人的態度、議論,往往會影響孩子,於是族中的同輩開始嘲笑他,見嘲笑家主兒子不會被責罰,見長輩睜隻眼閉隻眼,逐漸變本加厲。
從嘲笑變成辱罵,從辱罵變成欺淩。
直到某一天,倔強的少年提著一把木劍,打斷了所有欺淩過他的同輩的骨頭。
孤軍奮戰,誓死不退!
這就是傅青陽的性格缺陷,也是他在堅持走過黑暗時期的理念。
傅青陽沒有收回價值連城的兵偶,看著它們墜落如雨,四散在城下,北朝軍的歡呼聲尖銳刺耳,像極了少年時期的詆毀和嘲笑。
第一劍,是他單體攻擊的巔峰。
第二劍,是他最新領悟的合擊劍術。
畢集全力,未傷敵一根汗毛。
他拔出玉龍劍,想起了那個鼻青臉腫的少年,站在鏡子前默默立下的誓言:
不退!
死都不退!
兩劍失利的挫敗在胸膛翻湧,化開,多年來堅守的理念在沸騰,在咆哮,變成一往無前的洶湧劍意,周身靈力滾滾彙入神兵,透支體力,仍在繼續.
傅青陽的鬢角出現了斑白,黑發夾雜銀絲,他全然不顧,依舊在透支力量。
“不退!”
他輕聲自語,拋出了玉龍劍。
天地間寒光一閃,劍氣滿乾坤。
那道寒光瞬間洞穿拓跋光赫,穿膛而過,快到這位北境第一高手都沒反應過來。
他驚愕的低頭,看著血流如注的胸口。
所有的喧嘩都停止了,城上城下,一片寂靜。
“陛下,臣妾救駕來遲,請您恕罪。”婉美人跪伏在地。
張元清伏著桌麵踉蹌坐下,擺擺手:“無妨。”
他審視著婉美人,感慨道:
“沒想到朕的後宮臥虎藏龍啊,鄭龍圖雖然是個依仗家世的半吊子,但修為不差,沒想到連婉美人一招都擋不住,給朕當後妃,實在委屈婉美人了,不如你來做統領吧。”
水分剝奪者是6級瘟神才能掌控的技能。
換而言之,這位臂上能跑馬的婉美人,對應的是六級瘟神。
婉美人甕聲甕氣道:
“陛下,臣妾一介女流,當不起統領之職,臣妾隻想在宮中服侍陛下,保護陛下。”
你這身板,這氣勢,上陣殺敵都綽綽有餘,何況是當統領.張元清心裡吐槽。
婉美人略作猶豫,低聲道:“不敢隱瞞陛下,其實,其實臣妾是太後培養的死士,職責就是在後宮中保護陛下。”
太後培養的死士?難怪副本會給暗示!張元清眉頭一挑,有些意外。
這麼看來,太後也知道自己的兒子頑劣不堪,很難成為明君,所以安排了李常侍和婉美人兩個保鏢。
一個在明,一個在暗,隨時保護趙舜。
這兩位角色,就是我身份未明之前,在和隊友相認之前的依仗了!嗯,也是,如果沒有心腹保鏢,實力被封印、隊友反目,皇城司統領又包藏禍心的情況下,我幾乎沒有活路。
張元清欣喜道:“忠不可言,忠不可言啊。如此忠義之士,朕居然忘了你的名字。”
婉美人受寵若驚:“臣妾叫婉荳。”
“朕要封你做貴妃。”張元清誇下海口。
反正最後背鍋的也是趙舜,跟他元始天尊沒關係。
在婉美人,未來的婉貴妃千恩萬謝中,張元清道:“你現在立刻潛入寢宮,把三個美人給朕抓起來,帶到僻靜之處囚禁,然後等待朕的命令。”
婉美人點點頭,身軀化作一道流水,從鱗片般的黑瓦縫隙間流走。
張元清又等待了幾秒,然後“倉皇失措”的奔向門口,大聲道:
“有刺客,有刺客,快來救駕.”
正與蠱蟲搏鬥的禁軍們大驚,連忙舉著火把,靠攏過來。
在火師的掩護下,一位禁軍指揮奔上前來,道:“陛下,臣來救駕,刺客何在?”
張元清指著身後,臉上殘留驚色,“快,快去救鄭統領,鄭統領在殿中糾纏刺客。”
那位禁軍指揮連忙看向殿內,表情瞬間凝固。
張元清繼續嚷嚷道:“愣著作甚,還不快去救鄭統領!”
禁軍指揮表情難看:“陛下回頭看看,鄭統領.殉職了。”
就在這時,燃燒著大火的寢宮大門,忽然被撞開,一股“河流”卷著三位美人,淩空奔騰,逃向禦花園方向。
漫天飛舞的蠱蟲嗡嗡振翅,疾速追去。
一部分禁軍跟在蠱蟲和“河流”後方,繼續追擊,另一部分則留下來保護皇帝,或指揮宦官、宮女們滅火。
李常侍渾身是血的從火海中走出,目光略顯焦急的掃視,看見陛下狗命猶在,終於如釋重負。
PS:錯字先更後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