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候死路一條。
有了這份危機感和支線任務,三位美人才沒有想到天生就在對立麵的“昏君”是靈境隊友。
畢竟這是組隊副本,不是陣營對抗副本,隊友在副本裡是不可能成為劇情上的生死仇敵的。
張元清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才欣喜的招三位美人侍寢,結果差點陰溝裡翻船。
薑精衛的供詞,一下子把張元清的思路打開了,想明白了很多疑點。
另外,雖然綠茶婉美人和王歌姬嘴巴很嚴,但精衛的供詞,一定程度上也是她們的供詞,因為三位美人的刺殺行為不謀而合,而她們又是靈境行者。
張元清大膽猜測,這兩個家夥也參與了毒殺昏君的行為。
一念及此,張元清忽然想到李常侍說過的話:趙舜中的是多種毒藥混合而成的奇毒,藥效猛烈,卻又彼此牽製,因此不會立刻斃命。
而今晚鄭龍圖得意忘形中吐露部分真相:那位煉製的奇毒都沒能殺死伱,是誰想出了以毒攻毒的妙計?宮中的太醫沒有這個水平。
信息對上了。
差不多把劇情捋完了.張元清吐出一口氣,心裡大定,下副本最怕的不是敵人強大,而是劇情不明。
劇情不明,就可能遺漏關鍵信息,遺漏關鍵信息,就容易翻車。
且沒有容錯。
“婉美人,不,婉妃,你可知國師?”捋清楚劇情的張元清開始打探情報。
臨夏城,營房。
傅青陽從昏迷中驚醒,隻覺頭疼欲裂,周身肌肉仿佛被撕裂,每一個細胞都在哀鳴。
他忍著疼痛,皺眉坐起身,看見夏侯傲天蹲在角落裡煮藥,靈鈞挑揀草藥,魔眼天王則站在地圖前,沉吟不語。
“我睡了多久?”傅青陽語氣虛弱的問道。
“你應該說:我是什麼時候昏迷的。”靈鈞抬頭瞅他一眼。
傅青陽想了想,確實記不起來了。
靈鈞嘖嘖道:“你一劍刺穿拓跋光赫後,就站在那裡一動不動,守軍都在為你歡呼呢,我還以為你裝酷,結果等北朝撤兵後,才發現你已經昏迷了。”
傅青陽想起來了,淡淡道:“不這樣,怎麼嚇退拓跋光赫?蠱惑之妖狡詐卑劣,戰場又講究兵不厭詐,拓跋光赫若是撕毀賭約,我們必敗無疑。”
所以他才站著昏厥,眼睛都沒閉。
一旁的魔眼天王扭過頭來:“說拓跋光赫就行,蠱惑之妖也沒招惹你。”
爐灶旁的夏侯傲天點評:“你又不是主角,逞什麼能。”
說完,他赤手拿起滾燙的藥壺,道:“藥熬好了,趁熱喝,我估摸著你也不想浪費生命源液。”
靈鈞很賢惠的翻開碗,倒藥湯,還替傅青陽吹了吹。
傅青陽沒有拒絕,喝完藥後,宣布道:
“我好像領悟了新的劍術。”
你特麼是變態嗎!三人不約而同的冒出這個念頭。
靈鈞唉聲歎氣:“把你和我們三個廢柴並列,委屈錢公子了,以後官方隻有三公子,錢公子除名。”
夏侯傲天斜眼盯花公子:“四公子裡三個都晉升主宰了,被除名的不應該是你嗎。”
靈鈞聳聳肩:“我是廢柴,但我從不依靠他人,總比某些人躺著升主宰要體麵。”
夏侯傲天勃然大怒,覺得花公子一句嘲諷,比韓信的胯下之辱還要卑劣嚴重。
魔眼天王看著傅青陽:“你的技近乎道提升到什麼程度了?”
傅青陽微微搖頭:“不是劍術提升,而是劍意,技近乎道已經是堪比規則,很難再精進。我的斬擊有一個致命破綻,劍氣強度有限,縱使有鬥篷加持,也無法支撐我越級戰鬥,遇到等級高於我的敵人,且擅長防禦,即便每一劍都能命中,也無法傷敵。”
靈鈞感慨道:“畢竟不是每個劍客都叫傅青萱。”
魔眼天王回憶起今晚一劍洞穿拓跋光赫的犀利劍光,皺眉道:
“如此強盛的劍意,有什麼代價?”
傅青陽看他一眼:“廢命!”
此劍意,透支靈力、精氣,燃燒壽元。
靈鈞:“.”
魔眼天王擊掌叫好:“妙!以後你就是太陽之主麾下的廢命天王。”
“你什麼時候成了元始天尊的狗腿子?”夏侯傲天大受震撼。
魔眼天王摸了摸額頭的運動頭帶,勾起笑容:“我隻效忠我的理想。”
傅青陽淡淡道:“效忠理想之前,先效忠我吧,靈鈞,現在是什麼時辰?”
“天快亮了。”靈鈞說道
傅青陽當即道:“休整一天,今晚奇襲北朝大軍敵營。”
靈鈞眼睛一亮:“妙,拓跋光赫剛剛承諾三天不攻城,在北朝軍看來,我們必定放鬆警惕,休整三天,這招反其道而行,能殺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魔眼天王搖頭:“拓跋光赫雖然被你刺傷,但以蠱惑之妖的恢複力,現在已經痊愈了,守城尚且艱難,主動出城,等於找死。”
傅青陽麵色冷峻:
“夏侯傲天,我需要你製造一件東西,能把六根火把固定在一根木頭上的東西。魔眼,天黑之後,你帶五千人馬悄悄出城,每人扛六根火把,襲擊北朝軍營的右翼。記住,動靜要鬨大,要讓北朝的斥候提前發現你們。
“三萬軍隊出城奇襲,拓跋光赫一定會親自率兵迎戰,你要為我拖延二十分鐘,我會率主力部隊正麵襲擊北朝軍營。”
魔眼沉吟幾秒,道:“拖延二十分鐘的話,五千兵馬估計都要死。”
傅青陽冷冷道:“戰場廝殺,不但要講究用兵如神,還要講究用兵如泥。今晚,我要讓北朝四十萬大軍,損兵折將。”
接下來,他開始講述詳細部署,包括但不限於放火燒糧,屠殺馬匹,摧毀攻城器械等安排。
待三人咀嚼消化後,傅青陽說道:“召集南朝高級將領,到軍機堂議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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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