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朝樂師女士微微領首,示意對方可以開始表演。
謝安娜變戲法似的,從口袋裡摸出一個銀色口“摩天輪”小擺件,她不動聲色的把擺件放在桌上,指頭撥動摩天輪。
“問話之前,我喜歡玩弄一些小玩具希望您不要介意。”她笑道。
“沒關係.........”周姨說道,目光本能的看向轉動隻摩天輪。
她的目光一點點的恍惚摩天輪仿佛變成了漩渦,將她的靈魂吸了進去。。
迷迷糊糊中,她聽見年輕的女側寫師,問道“雷一兵是什麼時候失蹤?”
光空洞,喃喃道,“去年四月十二。”
謝安娜又問:“你再好好想想,雷一兵是什麼時候失蹤?”
周姨再次給出了同樣的答案。
謝安娜並不著急,道“陳隊在康陽區治安署的檔案裡發發現了雷一兵的失蹤檔案,是您報的警嗎。”
周姨木然搖頭。“不是我。”
謝安娜語氣輕柔,“您去康陽區治安署裡報過警,您去康陽區治安署裡報過警,您去康陽區治安署裡報過警。”
她重複了足足三遍,周姨表情呆滯的說道“我去康陽區治安署裡報過警,我去康陽區治安署裡報過警。”
她突然露出痛苦的神色,聲音尖銳,“我沒報過警。我沒報過警。”
謝安娜眉頭跳了跳,連忙安撫道“忘記剛才的話。”
周姨的神色,這才平靜下來。
謝安娜側頭看向兩位同伴,說道“剛才我想催眠她,強行給她灌輸自己因為兒子失蹤,去治安署報過警的認知,正常情況下,她會被我催眠,相信自己確實報過警。”
“但是,她對我的催眠產生了強烈的抵觸,沒報過警的認知壓過了我給她灌輸報過警的認知。”
“這隻能說明,比我更強大的樂師曾經催眠過她,讓她堅定的相信自己沒有報過警。”
李東澤抽了口涼氣“我猜對了。”
陳元均臉色凝重,試探道:“能不能讓她想起更多的信息,比如,是誰催眠了她,她是什麼時候去治安署報案的。總之,信息越多越好。”
謝安娜皺起眉頭。
“催眠她的人等級比我高,他想要破解對方的催眠,隻能進行史深層次的入夢催眠,我可以試一試,但不一定能成功。”
待兩人點頭後謝安娜看著周姨聲音縹緲柔和:“周姨,你累了,現在,請你躺在沙發上閉上眼,好好睡一覺......你將在夢中和自己的兒子相聚,並想起關於他的所有事情。”
伴隨著聲音的引導,周姨躺在沙發上,慢慢進入夢鄉。
謝安娜縹緲輕柔的聲音,在旁引導著她,“現在你將慢慢記起關於雷一兵隻所有事,他小時候的事,他讀書時的事,他現在失蹤後的事,你想起來。在你去治安署報案後,你又見到了誰?那個讓你忘記這件事...人是誰?”
周姨沉默著,沉默著,久久沒有回應。
402室外,樓梯口。
戴著口罩和鴨舌帽的男人縱身一躍,消失不見。
他旋即在周姨的夢境中顯化,夢境一片空白,周姨呆滯的僵立在這空白的世界中,如同座雕塑。
空白夢境中,不斷回蕩著一個,女人隻聲音那個讓你忘記這件事的人,是誰?
純陽掌教“嘖嘖。”兩聲
“一個聖者境的樂師,居然沒能讓她想起任何事,這個雷一兵牽扯的事情不簡單啊。”
他走到周婊麵前,膽戴瘋狂雙眼,蕩漾起無形波紋“讓你忘記需一兵失蹤的人是誰?”.
周姨的夢境開始出現變化,最物快速勾勒出現了周姨家的臥室。
床鋪上,周姨心力交瘁的沉睡,僅此而已。
“慕後之人,是在她入睡時完成催眠?”純陽掌教經,驗豐富,立刻解讀出夢境給予的信息。
廳裡躺在沙發上的周姨,終於做出回應:“我不知道。”
謝安娜無奈的對著兩位同伴說道“可能是我能力有限,可能是她卻不知道自己被誰催眠了,靈境行者想要無聲無息催眠凡人辦法有太多種了。”
李東澤沉吟沉吟“那換個問題。嗯,問她是什麼時候去治安署報案的?”
謝安娜用輕柔縹緲入語氣,問道“雷一兵失蹤了,你還記得自己去治安署報案的時間嗎。”
她反複問了幾次。
夢境裡純陽掌教等待片刻,見夢境一片空白,當即借助夢境,像剛才那樣眼中蕩漾起無形波紋,把回蕩在夢境中的問題重複了一遍。
這時,夢境陡然發生變化,出現了康陽區治安署大樓,出現了麵容焦慮,將憂心仲忡心周姨。
她大步奔向接待處,疾聲道“治安員同誌,我兒子失蹤了。”
五官,清秀的接待員,連忙問道“請問失蹤超過48小時了嗎?最後一次聯絡是什麼時候,在什麼地方?”
周姨焦慮道“已經三天了。”
接待員臉色一正“您稍等,我幫你聯係治安隊的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