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淑歎了口氣輕聲道“這不怪你,你掙紮過,痛苦過,抗拒過,最後在諸多負麵影響裡,選擇了情欲。人性中有諸多惡,色欲是危害最輕的。”
“我也為此痛苦了很萇時間,你舅舅說,墮落聖杯是件特殊的規則類道具,世間能淨化它的力量,隻有太陽本源。”
“太一門的赤日刑官,可以壓製墮落聖杯的汙染,但我們無法讓他幫你。”
她往前走了幾步,似乎想擁抱兒子,但又不敢上前,在床邊坐下,道:“你的性格我們知道,偏激、嫉惡如仇,如果讓你知道自己就是魔君,你無法承受的。所以一直瞞著你。”
張元清“恩”一聲。
“小姨說過類似的話。”
舅舅拉開人體工學椅坐下翹起二郎腿?
“最主要的原因是,你注定成為靈境世界耀眼的新星,進入靈拓和星辰之主的視野,你要是知道了真相,就等於他們知道。”
張元清眺.望著窗外的風景,道:“舅舅,而我想聽一聽當年我和兵哥失蹤後,你們的應對和做法,站在你們的角度了解詳情。”
“因為在成為太陽之主恢複記憶後還有幾件事,我沒有弄清楚。”說這些話的時候,他沒有回頭,也沒有離開窗邊。
不是他拿架子,而是剛晉升半神,無法收束自身的位格和力量,會影響到身邊的人,舅舅還好,母親陳淑是普通人,直麵太陽之主的容顏,會變得拘謹和畏懼。
家裡的高溫就是靈力外泄造成的,他是太陽,象則征著光明、熱量,威嚴、秩序和正義,這些“象征性”是無法收束和隱藏。
也就是說,將來隻要是他萇期居住地方,一定會形成日之神力沸騰的區域。
舅舅沉默著措辭了片刻,道“你和雷一兵從杭城回來,假裝什麼事都沒發生,告訴我們隻是貪玩,突發奇想玩了三天的失蹤。”
“我和玉兒假裝信了,當天晚上,她就把你催眠,問清楚了來龍去脈。以玉兒的性格...當時就要找詭眼判官拚命,是我攔下了她。”
“我讓她重新催眠你,讓你從內心深處認為自己已經不適合待在家裡,墮落的守序職業身份會惹來官方追查牽連家人。”
“半個月後暑假結束前,你匆匆留下一封書信,離家出走。”
張元清點點頭:“我後來就覺得奇怪,以我性格,就算離家出走,也會偷偷回來看你們,但一直到你坦白身份,我也沒有回過家。”
“因為這樣會讓你看見那個傀儡。”舅舅歎了口氣:“你走後,玉兒用你的DNA創造了一具肉身,再借助太陰本源碎片的力量,采集死嬰的魂魄,培育出一縷純淨的魂魄。”
“那具分身,替你讀完了高中,替你考上了鬆海,當然,考上鬆海是我和玉兒暗箱操作。實際上,那具分身又木訥又呆板,隻能勉強與人溝通。”
“我就和你都高中的老師、學生說你暑假高燒把腦子給燒壞了,大家都很同情你。至於你外公外婆,表哥和舅媽,玉兒都通過催眼進行了暗示。”
“彆說你腦子燒壞了,你就算成了植物人,他們也不會奇怪。”
張元清默默聽著,沒來由的想起自己有限的幾天大學先涯,同學李樂生曾經說他和平時不一樣了。而且幾個同學還熱情的邀請他參加聚會,後來因為歐向榮事件,學校戒嚴。現在想來,當時同學們的態度就很有問題。”
過於熱情了,好像他是剛入學的新生,剛結咬的朋友,而不是相處了一個學期的同學。
當然,在他們眼裡,確實是以前的張元清木訥呆板,是個小透明,突然間說話好聽了,人也精神了。
舅舅繼續說道:“你離家出走後一直暗中關注著你,等你到了聖者境,接觸到較多的隱秘,掌控了完善的靈境信息我便以神秘投資者的身份與你接觸,開始對你言傳身教,再之後,給你太陰本源碎片,坦白我的身份,這些不用我贅述了。”
“當初我和你解釋過,這麼做是為了提防靈拓,張元清失蹤了,他的家人老師、學生,以及治安置都會留下記錄。
一日讓靈拓觸及到相關的人和事,那你是魔君的真相就掩蓋不住了,哪怕有太陰碎片庇護,畢竟有些東西,靠腦子就能想明白,不需要推演。
“但如果現實裡的張元清依舊存在,一如既往的上學生活,治安署也沒有相關的檔案,那麼,不管是在邏輯上,還是在命運萇河中,都是沒問題。”
張元清耐心聽完,然後問道:“司命宮副本我的那些肉身是你們做的?”
舅舅說道:“那是你作為魔君身死後玉兒替你重塑的肉身,那具傀儡嚴格來說是一具工具人,需要玉兒時刻輸送靈力才能維持生命,他有血有肉,但不是真正的人,創造生命沒有想象中那麼容易,至少不是7級司命能做到的。”
“想要獲得真正的身軀,想要被靈境認同,想要容納角色卡,就必須是一個真正的生命同命宮的往生泉,能創以造出真正的生命。”
“唉,若非計劃必須在暗中進行不能被外人如道,其實求謝家老祖幫忙是最簡單最方便。”
感慨完,舅舅接著說“於是我帶上那具傀儡,帶上你的dna讓傀儡潛入泉底采集淤泥,塑造出了你現在的肉身,地泉底那些身軀是傀儡的,不是你的。”
“重塑好肉身後,玉兒用自己的靈魂為線,把你和傀儡體內的靈魂縫合了起來,所以你複活後,擁有了高中和大學的記憶。”
張元清點點頭:“但本質上,我和那部分靈魂是兩個人,所以當初大體檢的時候的儀器掃描我掃出了故障。”
他很清楚的記得,儀器當時的反饋是[滴滴,開始診斷.....病症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