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肩上落了些雪，清朗俊雅的麵上帶著笑，摘掉了以往常戴的金絲眼鏡，深邃雙眸寒意凜冽，帶著迫人威勢，仿佛一眼便能擊潰人的心理防線。
讓人軟弱，自卑，自厭，自殺。
艾斯飛快彆開了視線，沒有直視他的眼睛，但語氣卻是不服的：“當初繼任大比，若非你使陰招，我怎會敗給你？”
然而俊雅青年卻是溫和一笑：“兵不厭詐。小師祖尚且認可了我，艾斯醫生莫非在質疑小師祖的眼光？”
艾斯醫生忽然情緒激動了起來，“顧修霽，你彆胡說八道，我才沒有！”
史楨襄見狀迎上前去，緩和氣氛，“教皇先生，我剛要請管家去機場接你，沒想到你這麼快就趕到了。”
顧修霽溫聲問：“她在哪？”
史楨襄知道他是擔心時泠才匆匆趕來，忙道：“小師祖隻是用腦過度昏厥，並無大礙。”
雖然他也不知道，小師祖坐著車怎麼就忽然用腦過度了。
顧修霽雙眸卻是微暗，“帶我去看她。”
“小師祖還沒醒。”
“正好。沒醒的時候潛意識薄弱，我可以嘗試幫她找回記憶。”
史楨襄帶顧修霽進去看時泠，艾斯卻是攔在他們麵前，冷冷注視著顧修霽，“小師祖當初就是跟你一起時失憶的，顧修霽，我知道你的催眠術僅次於你姐姐顧漾，而且以小師祖對你毫不設防的心理，你若想對她的記憶動手不是問題。”
這話一出，史楨襄大驚：“艾斯醫生，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竟然懷疑教皇先生？謀害小師祖的明明是玄仙門那幫卑鄙小人！”
“當初冥霧島出現神跡，隻有神月教大祭司用塔羅牌占卜得知，玄仙門怎會得到消息也去尋找神跡？而且還趁機重創了我教和害小師祖失蹤？”艾斯說著話的時候目光卻緊緊盯著顧修霽的臉。
顧修霽輕笑了聲，“你懷疑我和玄仙門暗中勾結謀害小師祖？”
艾斯冷哼：“難道你不值得懷疑嗎？再者，玄仙門是你們華國的玄學門派，你也是華國人。”
然而顧修霽卻是微笑：“小師祖也是華國人。”
艾斯情緒激動：“你們不一樣！她自幼在白國長大，隻等她成年便可申請白國國籍。小師祖是神月教的靈魂所在，你與她怎可相提並論？”
顧修霽聲音微冷，“艾斯，我不想與你爭論。現在當務之急是讓小師祖恢複記憶，回到神月教，教內無她會大亂。”
艾斯卻是攔著不肯放行，“那就將她先帶回教廷，讓大祭司幫她恢複記憶。顧修霽，在你洗清通敵嫌疑之前，我不會讓你再有機會單獨接觸小師祖。”
顧修霽抬眸冷冷注視著他，雙眸竟是有一瞬綠光閃爍，仿佛暗夜裡的孤狼。
這一次艾斯的目光也不再躲避，但是身後卻有淡藍色的光輝浮動，一雙巨大的透明發光翅膀，在他身後逐漸顯現。
史楨襄急了，滿嘴華國東北口音的外語，“你們都冷靜冷靜，在這裡動手是想把我的莊園給掀飛嗎？莊園掀了也就算了，重建也要不了多少刀樂，但是小師祖種的蔥花可是無價的啊，你們賠的起嗎？”